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个法子太可恐了(1/1)
“这位医生,难道你就是爱这么故意说自己的病人的?”陈淮安阴冷着自家那张俊朗无双的面庞,旋即,轻微抬起了些许他那菱角分明的下颚来,视线颇高的看着身边这位其实清冷的少女:“一点也见不得病人好点?” 难道就这么巴不得自己所医治的病人不得好? 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闻声之际,傅紫荆讪讪勾唇,媚然一笑才悠悠慢慢地说道;“陈淮安,你能在一夜之间就想清楚这件事,我倒是欣慰的。” 由此可以见得,你不该绝落在这件事的上面。 起码,在我傅紫荆的手上不该这样。 那假设是在其他人手上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也说不一定了。 迎上身前站着的这位气质清冷的少女,陈淮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逐字逐句说道:“那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了,这位紫医师。” 姿势居高临下的傅紫荆在眼神散漫注视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少年,清冷少女那柳眉下那一双明媚,且亮如星辰一般的细长眸子底部划过了一丝慰藉。 这少年看样子还是挺值得救治的。 在对方与之自己来往的一言一语中,傅紫荆竟在面前的陈淮安身上找到了一丝自己穿越到某个时空朝代里的某人观感触。 这种感触对于清冷少女来说,熟悉极了! 这一刻陈淮安身上所流露出来的这种气息,倒是挺像自己曾经遇上的某个小家伙的。 嗯,是挺像的。 尤其是那眼中缓然溢出来的那三分浅淡倔强,不屈不挠的精气神! 真是像极了! “淮安啊,你怎么能这样跟紫医师说话了?人家可是救你的人了!”陈淮安的病房里不是只有傅紫荆跟陈淮安本人两个人的存在,还有少年人的母亲江宛如。 这不,在陈淮安直言不讳地硬怼了傅紫荆一两句,他的老母亲江宛如便忙不迭地站出来替清冷少女说话。 嘴上说着责怪着自家儿子的话语,而心里想的却是:这孩子也真是,都不尊重人家姑娘。 别看眼前这姑娘年纪不大,可人家的本事必定是不小的。 居然就敢不知轻重地怼人家医师的话,也不怕人家小姑娘医师一个不愿意就直接不给他治了。 他这个儿子啊,真是被宠坏了! 此时此刻的江宛如心里无比责怪自个。 “紫医师,你别太见怪,我这个儿子他平常并不是这样的,平日里他的性子都是挺温和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跟吃枪药了似的一样。” 说话尽不对付人。 搞得像是跟旁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对于江宛如的话,傅紫荆显得十分不在意,一旁在场的两人只肖见她眸色微暗一霎;随即,语速不紧不慢地悠悠然出声道:“没事,我不会跟他一般计较的。” 而清冷少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五官间神色是那样沉冷与淡默。 可就是在这种沉冷淡漠地神情下,陈淮安还是从中察觉出了一丝一毫的其中深层意思。 而这其中的深层意思,陈淮安是那般觉察出来的。 少年人很快就觉察到了。 极其的快。 本以为按照陈淮安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或是少女些是觉察不到这种的,却不想是傅紫荆略微小瞧了他了。 这少年属实可以,脑子挺灵活的。 就在清冷少女于自个心底夸赞陈淮安的时候,不想人家心里却在低骂自己。 行啊,年纪不大这女的,还挺会阴阳人的。 “喂,你真的能治得好我?”陈淮安忽然冲与姜婉如说话的傅紫荆叫了一声。 “当然。”傅紫悠然挑了下眉,旋即,她声音清然地说道:“只不过,你得吃些苦头才能彻底地完全根治好。” “真的?不骗人?”这一次陈淮安望向气质清冷的少女眼中眸光,充满了一股浓郁地希望色彩。 “除了钱以外,你有什么值得我可骗的?”虽然接下他们陈家的这一单子,傅紫荆的确是为了钱,可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清冷少女倒是无所谓的很。 闻言,陈淮安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傅紫荆竟然说话这般的直接。 是半点掩盖成分也不存在! 陈淮安静静地躺在简陋却干净的床榻上,他那苍白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他微微抬起眼帘,望向坐在一旁的傅紫荆,此刻的傅紫荆身着一袭黑袍,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微微抿着的薄唇,这便是陈淮安所知道的紫葵。 陈淮安的声音虚弱却透着一丝急切:“紫葵,你到底打算用什么方法治好我这怪病?” 傅紫荆那被阴影遮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她沉默了片刻,神色极淡,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缓缓开口道:“这治疗之法,说起来并不简单。首先,需放干你身体里几乎全部的血液。” 陈淮安瞪大了眼睛,刚要惊呼,傅紫荆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清冷少女继续平静地说道:“之后,再用银针挑开并打散你身体里面那股子浅淡暗魔力气息,只有这样,才能将那股邪恶的力量释放出来。” 陈淮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放干我身体里的全部血液?你这家伙是打算让我死吗?”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榻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傅紫荆微微抬起头,兜帽下的目光终于与陈淮安对视,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戏谑,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笃定:“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体内的暗魔力已经与血液相融,若不如此,它会不断侵蚀你的生机,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死去。而放干血液的过程,我会用我的灵力护住你的心脉,虽有风险,但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途径。” 陈淮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内心陷入了挣扎。 一方面,他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 另一方面,他又被这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