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望季春柔（1/1）

周芸伸手拉住后排车门把手，轻轻一拽，车门应声而开。 \"坐前面吧。\"秦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周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径直钻进了车子后座。 两年前的一幕涌上心头。那时的周芸还年轻，不谙世事。秦风带着她去补办身份证，让她上车时，她想也没想就坐上了副驾驶座位。 直到后来，从那些要好的姐妹口中得知，男人的车，副驾驶通常是留给女友或妻子的专座后，她才恍然大悟。 周芸暗自思忖着，怪不得当时秦风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坐错了地方。如今既然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自然不能再重蹈覆辙。 可是，当她看到秦风此刻脸上流露出的那股明显的失落感时，不禁感到十分困惑：难道自己这次又做错了什么吗?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啊…… \"可以开车了吗?我真的很赶时间。\"周芸催促道。 只见秦风默默地转过头来，目光与周芸交汇，但并没有立刻开车的意思。“你坐到前面来，我们说说话。”秦风想周芸坐到前面，他能看到她。 “坐在后面也可以说话！”周芸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 周芸似乎真的动怒了，秦风见状，默默地转身启动车子。 坐在驾驶座上，秦风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周芸的神情变化。只见刚才还满脸怒气的周芸，此刻因为车子引擎声响起，脸色逐渐恢复平静。 \"你要去哪里?\"秦风暗自思忖，这两年未见，周芸似乎已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可人。 周芸掏出手机，查阅起目的地信息后回答道：\"心月小区。\" \"你每天都这么忙吗?\"秦风忍不住开口询问她近状如何。 \"露姐今早突然打来电话，请我帮你化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赶。\"周芸向后仰头，舒适地倚在椅背上解释道。 通常情况下，周芸能够安心享受清晨时光，但或许今天是什么良辰吉日，好多结婚的、订婚的，导致她经营的那家小店从早晨五点便开始接单，一直持续到十点。 好在店里人手充足，否则仅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以应付。但是生意多，赚的钱就多，谁会跟钱过不去？只要能应付下来，就绝对不会丢掉。 “而且怎么可能每天都有这么好的生意？”周芸叹息，“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生意，我就发财了！” “那也不错了。”周芸的状态还是挺好的，可见日子过得应该不会太差。 “倒是你，越混越好。”虽然周芸不追星，但也抗不住追星的朋友在旁边熏陶，她知道秦风的近况。 “只是顺应形势而已。” “也是，长得帅就是吃香。”不可否认，秦风是周芸这二十年的人生中遇到的最帅的一个男人。 不过…… 周芸挺直了身子，透过车内后视镜端详起刚刚经过自己精心\"雕琢\"后的脸庞来。这张脸实在难以用帅气来形容——满脸都是痘痘留下的疤痕，皮肤质感粗糙不堪，再加上一双下垂无神的眼睛，整体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奇丑无比。 \"不过你现在这个模样噗哈哈\"周芸终究还是没能憋住笑意，放声大笑起来，\"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是个明星！\" 面对周芸的嘲笑，秦风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他甚至觉得这样更好，反正也不会有人认出自己来。于是他突发奇想地对周芸说道：\"既然今天我闲来无事，而你又忙碌抽不开身，不如就让我充当你的跟班吧，顺便感受一下你的日常生活。\" \"别！\"周芸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拒绝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去聘请像您这般身份尊贵的大明星当跟班啊！\"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她可不想和这位大明星有任何瓜葛。 “我不要工钱，你供我一餐晚饭就行。”秦风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你会化妆吗？” “嗯会一点点吧。”秦风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毕竟他平时也只是给自己化过妆，并没有太多实际经验。 “那么，你给别人化过妆吗？”周芸继续追问。 “没”秦风怎么可能给别人化过妆？ “那不就得了，我的跟班可是需要经常给别人化妆的，如果你连这个都不会，我又何必聘请你呢？”周芸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说道。 秦风听了这话，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这时，坐在后排座的周芸突然喊道：“哎呀，到了到了！秦风哥，快停车，我就在这儿下车啦。”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车窗外不远处的一个拱形大门。 秦风见状，连忙将车子停下。周芸打开车门，拎起自己的小包，轻快地下了车。 周芸下车，手机响了，她忙着接电话，没有和秦风打招呼就跑了。 因为来迟了，被新娘的家人责怪了几句，周芸自知理亏，欣然受着。 之后在新郎进门之前，把新娘化的美美的。 等到新娘出门以后，收到了红包，周芸和姐妹们一起离开。 刚走出门，周芸看到站在门口的秦风。 看来这个男人今天是赖定她了，周芸只好让姐妹们先回去，她得把这个男人打发了。 “走吧。”等到她们走远了，周芸才对秦风说。 “去哪？”秦风有些意外周芸竟然选择留下跟他一起。 “回家。”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也好，至少能知道她住的地方。 “回你家，我去看望一下阿姨。”周芸难掩内心喜悦地对秦风说着。能够再次见到秦风，并从他口中得知季春柔的消息，这让周芸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见那位曾经给予自己温暖和关怀的好心阿姨。 “真的吗？”秦风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起来。 秦风满心欢喜地开着车，带着周芸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秦风几次试图找些话题跟周芸聊聊，可她却一直扭着头望向窗外，似乎对秦风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烦。 说到这里，周芸想起当初向季春柔道别时，季春柔紧紧拉住她的手，深情地告诉她，如果在外漂泊的日子里暂时找不到落脚之处，那么欢迎随时回到这个家来。周芸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并表示一旦有机会，定会回来探望这位如慈母般亲切的季阿姨。 然而世事难料，当周芸终于抽出时间前去探访季春柔时，却发现昔日熟悉的地方已变得空荡荡的，那位温婉善良的季阿姨也不知所踪。望着眼前的景象，周芸不禁黯然神伤…… 季春柔一直以来都将周芸视为亲生女儿般疼爱有加，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亲切温暖的呵护，远远超出了一般亲情所能给予的范围。然而，当周芸满怀期待地再次回去看望季春柔时，却惊讶地发现她已经搬走了，就连手机号码也更换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芸措手不及，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内心充满了失落和痛苦。 此刻的周芸，心情犹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凋零破碎。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季春柔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不留一丝痕迹？曾经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与现实的冷酷形成鲜明对比，令周芸心痛不已。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才导致季春柔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于秦风来说，非常乐意见到周芸主动前去探望季春柔。毕竟在周芸心目当中，恐怕自己的地位远不及他自己的母亲。 很快，车行驶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等等，我给阿姨买点水果。”周芸觉得提点东西好看一些。 “不用，家里什么都有。”秦风不想周芸破费。 “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周芸下车，“你把车开进去吧，我一会儿走进去。” 秦风哪里肯自己先进去，把车挪到旁边，就去水果店找周芸了。 周芸挑了些水果，在收银台打价，秦风拿出手机要付钱。 “扫我的。”周芸示意收银员扫她的码。“我自己付就行了。” 秦风知道，周芸一个从外地来的女孩子，在这个大城市打拼是很难的，他不想让她破费给季春柔买什么，其实季春柔什么都不缺，她每个月有退休工资，秦风还给她一张银行卡，大部分闲置的钱都在那张卡里。 “东西是给我妈提的，我付吧。” “你要跟我抢着付，东西你自己提给阿姨，我就不进去了。” “好好好，你付。”秦风投降。 收回手机，把购物袋提下来，等着周芸付钱。 “我帮你提着总行吧？” “你爱当搬运工就当呗。”周芸不反驳，马上就要见到阿姨了，心情愉悦。 周芸按响门铃。 “谁呀？”很快，里面就传来季春柔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出现在眼前。她的面容秀美，皮肤白皙细腻，宛如一朵盛开的白玫瑰，清新而典雅。她的头发梳理得整齐而典雅，微微卷曲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温暖。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而慈祥的力量，仿佛她是一位可以信赖的长辈。 “阿姨……”当周芸看到多年不见的季春柔时，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你是，芸丫头！”季春柔也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姑娘。 周芸快步向前，紧紧地拥抱住季春柔，仿佛想把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融入这个拥抱中。 “丫头，对不起，你走后阿姨就搬家了，可你没拿走你秦风哥给你的手机，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季春柔自责的说，她相信周芸一定会回去找她，而她却搬家了。 “阿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周芸皱眉，她原本以为季春柔是为了不让自己找到她。 “走，快进屋！”季春柔拍了拍周芸的头。 周芸点点头，松开抱着季春柔的手，擦了擦脸，挽住季春柔的手臂。 季春柔这才看到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提着一袋水果，“丫头，这位是……” “阿姨，我是小芸的朋友。”秦风抢周芸前面说话，变了一点声调。 季春柔没有认出秦风。 “呃，呃呃，是朋友。”周芸错愕了一下，笑着介绍。 秦风心里暖了，周芸每次都能秒懂他的意思。 “你找男朋友了？”季春柔有些激动。 季春柔一直想让秦风追求周芸，如果周芸有喜欢的人，她也能接受，但，这个男人长得也太抱歉了吧？怎么配得上周芸？ “不是，阿姨，是普通朋友。”周芸无语，是不是只要和异性有接触，都会被长辈质疑是男女朋友？ “哦，进来吧。”季春柔莫名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的儿子，还是为周芸。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季春柔和周芸紧紧握着手，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周围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气息，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季春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周芸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与关切之情。她仔细聆听着周芸讲述自己近来的生活琐事，不时插上几句话，表示理解或给予建议。周芸则报以浅浅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欣慰与感动。 季春柔轻轻叹了口气，向周芸诉说自从她离家之后发生的事情：“你走后不久，阿风的私人信息竟然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曝光了。为了确保你和我不会受到狂热粉丝们的骚扰，阿风不得不当机立断，安排我立刻搬离原来的住所，并更换了手机号码。原本我们想要通知你这个情况，可你当时并没有带走阿风留给你的手机，就这样我们彼此间失去了联络。” 听到这里，周芸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阿姨的悄然离去并非有意躲避自己，反而是出于对她的保护。回想起曾经对他们的误解与抱怨，周芸不禁心生愧疚。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春柔不停地询问着周芸的现状以及内心的感受，周芸也都耐心地逐一作答。她们回忆起往昔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谈论着如今各自面临的挑战与改变，同时也憧憬着未来的种种可能。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永远都说不完。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但季春柔和周芸依旧沉浸在愉快的交谈之中，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两个女人完全将秦风丢到了一旁，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季春柔开口问道：“丫头啊，那你目前在什么地方工作呢？” 周芸回答道：“并不固定啦，哪儿有活儿干就往哪儿跑呗。”原来，周芸与几位好姐妹共同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店铺，但生意还得靠她们自己招揽，因此并不能算是一份稳定的职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风冷不丁地插嘴说道：“要不，来给我当化妆师吧。” 秦风自始至终都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母亲与周芸之间的交谈。他其实也非常渴望了解周芸这两年来的生活经历。尽管周芸讲述得并不多，但可以想象得到，她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毕竟作为一个年轻女孩，独自一人在举目无亲的异乡闯荡，想要站稳脚跟绝非易事，期间必然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阿风？”季春柔惊愕万分，因为她竟然从这个丑陋的男人口中听到了自己儿子秦风的声音。 “阿姨，您觉得如何？”周芸满脸笑容，流露出一种期待被夸奖的神情。 “这难道是你的杰作？”季春柔做梦也想不到，与周芸一同回家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儿子秦风。 “哈哈，阿姨，您竟然没认出秦风哥。”周芸一脸坏笑，心中暗自得意。 “你这臭小子，居然还变声骗我！”季春柔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秦风身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秦风嘟囔着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妈，您怎么能怪我呢？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难道不应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您都能一眼认出来吗？” 他心里暗暗嘀咕，觉得母亲这次有些过分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周芸的化妆技术实在太高超了，所以连自己的妈妈都骗过了。 季春柔看着眼前的两人，越看越是喜欢，尤其是当她知道和周芸一起回来的人就是秦风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季春柔忍不住赞叹道：“丫头真是天生就适合干这行啊！” “不过你们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的呢？”季春柔好奇地问道。 秦风便将上午周芸帮忙替方露代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季春柔。 “原来如此！”季春柔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啊。” 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秦风也就不再装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去卸妆。 “丫头，你还没吃饭吧？”季春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拉住周芸的手说道，“看我这高兴的，都忘了要给你做饭了。” “阿姨，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不得不离开了。”周芸抬手看了看手机，面露歉意地说道。 “啊？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呀？”季春柔闻言一愣，脸上满是不舍之情，“你现在住在哪里呢？要不住回来吧，阿姨这边还有空房间留给你呢。” 季春柔实在不忍心让周芸离去，同时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担忧，生怕这一别之后又要过很久才能再次见到她。 “谢谢阿姨的关心，但我眼下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等以后有空闲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看望您的。”周芸婉言谢绝道。 就在此时，秦风刚好卸完妆从里屋走出来，恰好听到周芸说要离开。他立刻迈步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你这会儿打算去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吧。等你忙完手头的事情，晚上再回来，就在家里留宿一宿吧。” “是啊是啊！你这次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可不能这么快就走啊。”季春柔附和着秦风的话，满心希望能够将周芸挽留下来。 “秦风哥，你还是留在家里好好陪着阿姨吧。我一个人可以搞定那些事情的，完成后自然会回来的。” 周芸回答得十分巧妙，因为只要秦风不跟随着她一同出门，那么到时候晚上她是否归来完全由自己说了算；然而，如果秦风坚持要与她同行，那她便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返回。 “而且你已经卸妆了，出门会不太方便。”周芸好心地提醒道。 “所以你是等到我要卸妆了才说要走？”秦风瞪大眼睛看着周芸，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我的工作时间早就定好了的。”周芸说得理直气壮，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阿姨，我走了。”周芸朝着大门走去，完全不顾及秦风那愤怒的眼神。 身后的秦风见状，赶紧对着季春柔使眼色，示意她想办法留住周芸。 “哎呦……”季春柔心领神会，立刻手扶额头，装作头晕的样子。 秦风也十分默契，焦急的声音瞬间响起来：“妈，你怎么了？” 果然，周芸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来，看到季春柔正一脸痛苦地坐在沙发上，身体还微微颤抖着。秦风则紧张地坐在一旁，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阿姨，您没事吧？”周芸急忙走回来，关切地问道。毕竟，如果不是真心在意的人，又怎么会流露出如此关心的神情呢？ 其实，周芸内心深处确实非常关心季春柔。一直以来，季春柔对她关怀备至，这些好她都默默记在心里。此刻见到季春柔身体不适，她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了真挚的关切之情。 “没事，老毛病了。”季春柔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你要是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吧，不用担心我。”这看似退让的话语，实则暗藏玄机。 “要不我和秦风哥一起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周芸提议道。毕竟到了医院，免不了各种繁琐的检查项目，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照料与陪伴。 “妈，您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快走，我马上带您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秦风一脸焦急地说道。他心里很清楚母亲的状况，近两年来，每隔一两个月他都会陪着母亲去医院体检一次。 然而此刻，母亲显然是在装病，目的就是帮助自己把周芸留下。对此，秦风自然要配合着演一场戏。幸运的是，他的表演还算逼真，想要骗过周芸应该不成问题。 “你不是说自己经常回家探望吗？那阿姨身体不适，你怎么会毫不知情呢？而且还是老毛病！”周芸质问道。 “我”面对周芸的质问，秦风一时语塞。 这时，季春柔赶紧插话解围：“丫头啊，你可别责怪他了。虽说他确实经常回家，但男孩子终究没有女孩子那么细心体贴呀！” 儿子回家后，往往只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爸妈，你们吃饭了吗？”要是他兜里有点钱，也不过是随随便便扔出一沓钞票，然后丢下一句：“需要啥自己买去。” 可是女儿一回家，那态度就截然不同了。她肯定会关切地询问长辈们最近过得怎么样，还会热心地陪着他们一起出去逛街购物，或是一起钻进厨房烹制美味佳肴…… 想到这些，周芸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唉，像这样来自父母的官方吐槽，想必很多人都深有同感吧？ “今儿个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居然连顿饭都不想留下来吃，阿姨我心里头啊，真是难受得紧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因为心情太过沉重，以至于身体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你要是执意不肯留下来，我怕是会觉得愈发痛苦难忍咯。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周芸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看向窗外。此时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被夜色所笼罩，一片漆黑。 沉默片刻后，周芸继续开口道：“这样吧，等我把手头上这些紧急的事务都处理完以后，明天再来好好地陪陪您，可以吗？” 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面对季春柔的再三恳求，周芸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和退让。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秦风先开车送自己去处理事情，然后他们俩再一起返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