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免费续杯吗（1/2）

江图的牧场繁茂如画，没有竞争的大型草食动物，更无天敌，无疑是理想的定居之处。</p>

“关键是，吃完人类还会接着种，这不是相当于永久免费续杯吗？”宋军适时补充道。</p>

这让刘局长有些尴尬。一只、两只鹿或许可以处理，但这是一整个鹿群！</p>

确实有动物园愿意接手，但他们不愿意放手。刘局长不便多言。</p>

江图和宋军保持沉默，等待刘局长开口。然而，刘局长却拨通了电话。</p>

经过长时间商议，刘局长转向江图，露出带有讨好意味的笑容。</p>

“小江，这样啊。”江图被刘局长过于亲切的语气吓了一跳，险些摔倒。</p>

他稳住身形，严肃地对刘局长说：“局长，有事您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分，绝不过分。</p>

刘局长脸上浮现“我就知道小江懂事”的表情，三分不好意思，四分恳求：“小江，这些鹿能不能先在你那儿待几天？”</p>

县里需要开会讨论，可能还得惊动市里，时间就长了。</p>

江图脸色一沉。他能收回刚才的话吗？野猪刚送走，鹿又来了，一次九只。真是年复一年，无穷无尽。</p>

看到江图的神情，刘局长明白事情不妙，连熊耳村村长似乎都不站在他这边。他连忙提出条件：“小江，你放心，这段时间鹿在你家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照价赔偿。”</p>

“另外，小林也会留下来协助你。”</p>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群鹿应该不会待太久。小林会负责管理，你不用担心，出了事也不会怪你，这个我保证。”</p>

“你看，它们可能只是路过，我也信任你，你不会伤害它们的，对吧。”</p>

林一脸色惊讶，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留下来？</p>

刘局长深情款款，江图满脸疑惑。“就待几天？”他问。</p>

“按经验是这样的。”刘局长擦擦汗，这群鹿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他能说吗？当然不能。</p>

他继续安抚江图：“放心，鹿不走，问题不解决，小林也不走。这事可以找村长作担保，你们村不是有农业大学的教授吗？加上他们也可以。”</p>

刘局长抹了抹汗，几乎要拍胸脯保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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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图瞥了刘局长几眼，从上到下打量，又看了看宋军。宋军向江图点头，低声说：“如果只是几天，又留下人，你暂且答应吧。毕竟他是个县领导，照目前情况看，以后的麻烦可能不少。”</p>

江图瞪了村长一眼，别乱说。他顺着村长的意思点头答应：“你得确保林业局有人留在这里，鹿我不管，你们自己管。”</p>

“我家草可以吃，但别让它们吃了我围起来的牧草，那是我跟农业供应站签了合同的。”</p>

这样搞破坏，他怎么统计产量呢？</p>

刘局长见江图答应，忙点头，把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交给了茫然的林一。</p>

林一：？？？</p>

什么情况？他被卖了还是被抵押了？</p>

他望着领导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连回家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给吗？</p>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图和村长，举起手问：“那个，我住哪儿？生活用品有提供吗？”</p>

宋军和江图同情地看着林一。江图率先开口：“住我家吧，方便你看着鹿，我家有空余的客房。”</p>

“衣服不够，先穿我的对付一下，剩下的你去小卖部看看，林业局那边应该会报销吧。”林一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领导必须报销，不报销，呵呵。”</p>

事情已成定局，林一反抗也没用，只能乖乖留下看鹿。</p>

江图也不介意家里多一个人，客房单独一栋，很方便。</p>

他期望鹿群吃饱喝足后就离开，回到山林。然而直到天黑，鹿群仍无离开之意。</p>

不过，下午的时间让江图想明白了一些原因。最大可能是灵水和灵肥，尤其是灵水。</p>

现在他每天都要开一两瓶灵水，一部分掺入家里各种动物的饮用水，一部分用来灌溉花卉和蔬菜，与井水或净化后的雨水混合。</p>

虽然影响微乎其微，但积累下来，即便人类察觉不到，但一些敏锐的野生动物很可能发现了异样。</p>

比如，这里的牧草可能比山林里的更美味，香气也可能更诱人。</p>

如果真是这样，未来这种情况可能会更加明显，吸引来的动物会越来越多。想到这里，江图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棘手。</p>

他仿佛预见，未来的领地将多么“热闹”</p>

昨晚，城市似乎悄悄落下了一场雨。</p>

清晨，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混合着都市的微甜。几颗晶莹的露珠在草尖摇曳，如同璀璨的钻石，在晨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几只大胆的小鸟停在公寓阳台的护栏上，叽叽喳喳，分享着昨夜听到的惊人消息。</p>

“你听说了吗？昨晚，小区里的流浪狗阿福被揍了。”</p>

“是啊，那个新搬来的住户真凶。”</p>

“还好他不欺负小鸟，不然我可就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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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人家才懒得理你呢。”</p>

江图听不懂，只觉得周围噪音渐增。</p>

尤其是附近公园，尚未迎来蝉鸣，就已经热闹非凡。</p>

他不禁思考，这么多鸟儿对于这个初具规模的果园，对他管理的物业，究竟是福是祸。</p>

刚给学生们准备完早餐，回家的路上，林一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树枝，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他。</p>

“你知道吗？你家楼下的湖泊里，来了一群斑嘴鸭，好像还在湖边的芦苇丛里筑巢了。”</p>

江图：“真的？”</p>

林一兴奋地展示着他拍摄的照片，指着芦苇丛附近的水面，那几只头上带红毛的小鸭子，说这就是它们。</p>

“和你养的那些鸭子，明显不一样吧。”</p>

确实截然不同。</p>

江图家的鸭子，有白色的，有灰色的，还有黑色的，不论长大后如何，现在正忙着换羽呢。</p>

不过，“它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p>

江图有些疑惑。</p>

林一瞥了江图一眼，问道：“你经常去湖边吗？”</p>

“不啊，去那儿干吗？”江图不假思索地回答。</p>

说完他就明白了。</p>

他每天早上只负责打开鸭舍和鹅舍的门，放这群家伙出去。至于它们去哪儿，何时去，何时回，这些都由物业管理员小麦负责。</p>

也许也有其他人帮忙。</p>

他只负责每晚清点数量，然后锁门。</p>

“哎呀，那怎么办？”江图有些慌张，这是怎么回事？</p>

随即，他又想起了背后的果园和每天早晨的鸟叫声，他说：“要不你再去果园看看，那里的品种可能更多。”</p>

林一：</p>

他转身离开。</p>

他才不去呢，谁会主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这不是傻吗？</p>

“不对，你得说清楚，那几只红毛小鸭子怎么办？赶走？”</p>

江图追上林一，开始咨询专家。</p>

他已经被何晨这位大律师吓得不轻，动不动就是三年起步，上限未知，谁受得了。</p>

林一无奈之下答道：“你别管，只要别伤害它们就行。”</p>

“我已经将斑嘴鸭的情况上报给了物业管理，接下来怎么做，等通知吧。”</p>

说完，他快步离去。</p>

说实在的，他有点同情江图。</p>

回来经营农场的人不少，但像他这样频繁出状况的还真是独一份。</p>

野猪、鹿、鸡、鸭，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p>

“江哥，江哥。”马哲斌一边跑过来，一边喊江图的名字。</p>

江图抬头不明所以地望去，问：“怎么了？”</p>

“呼，哈。”马哲斌扶着膝盖，喘着气说：“野、野猪回来了，伤得很重，你快去看看吧。”</p>

“正巧，林业局的人也在，一、一起去吧。”</p>

说完，他就领头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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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图和林一赶紧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