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杀我你可有后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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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怎么了?”里面传来女人疑惑的声音。 “没事,刚刚辛苦了,你还是在床上好好休息。” 阿砚将门关上,然后撞开了纪眠,径直朝着两人的主卧走去。 纪眠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回去,只见阿砚拿着她一套睡衣从衣帽间出来。 “你拿我的衣服给那个人?” “不行吗?” “不行!放下,别脏了我的衣服!” 纪眠情绪激动,想要去拿回自己的衣服。 可他抬起手,高举着,她怎么都抢不到。 “还给我!别拿我的衣服,我嫌脏……” 她眼角沁出了眼泪。 明明衣服近在眼前,自己却抢不回来。 眼前的人明明是裴砚的脸,却换了一个人,做尽了伤害她的事。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穿过的衣服还能不能要,睡过别人的裴砚,又该何去何从。 阿砚故意戏耍她,看够了,轻轻一推,纪眠就跌坐在地。 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离开。 纪眠狼狈地摔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控制不住地落下,一颗接着一颗。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哪也不想去。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她以为是阿砚,不愿理会。 “裴太太是我,我是来给你换衣服的。衣服好是好,就是不够新。还得是新的好看,你说是不是?” 那人意有所指。 纪眠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 很快,脚步声远去,直到那人走远,纪眠才开门。 那衣服是挂在门把手上的,此刻,门把手转动,衣服掉在了地上。 被人穿,脏了。 掉在地上,也脏了。 她将衣服拿回来,要么用剪刀绞了,扔进垃圾桶。 要么就放洗衣机洗一洗,还能继续用。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件衣服。 “裴砚,你告诉我怎么做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了,眼泪像是流不完一般。 阿砚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让所有人陷入僵局。 今晚,那女人是直接住在这里的。 “那个……裴总,我睡哪儿?” 女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地上,难不成我打地铺吗?” 他冷冷扫了眼。 女人悻悻的,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自己在那儿扯着嗓子喊了大半个小时。 她故意叫的妩媚,是个男人都应该忍不住了,偏偏他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书,但凡她松懈下来,他立刻冷艳看过来,吓得她一哆嗦。 她独自在那儿发骚,而他纹丝不动。 她也算明白了,她的任务就是气裴太太罢了。 阿砚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公事就要关灯睡了。 裴砚和纪眠发生关系的时候,把他给屏蔽了,他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他这次也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裴砚给屏蔽了。 他就是要天下大乱! 他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好! 阿砚躺在床上入睡,压根不管胡馨的死活。 而且地上只铺了一层被褥,躺上去还是觉得硬邦邦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胡馨也不甘心,她跟过不少男人,但这样有权势的还是第一次,哪怕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只是睡一晚上,尝一尝,也是好的。 她听到匀称的呼吸声,心里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她蹑手蹑脚的起来,摸黑到了床边,悄悄掀开了阿砚的被子,那手就像是游蛇一样钻了进去。 她轻而易举地挑开了男人的睡衣,小手按在了壮硕的胸膛上。 胡馨心里狂喜,变得更加放肆大胆了一些,可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无情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骨头给捏断一般。 她发出惨叫声。 很快,房间的灯开了,阿砚支起身子,冷冷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 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我……”胡馨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上那冷寒戾气的凤眸,吓得哆嗦。到最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求裴总疼疼我……我不求名分,不求金钱,只求能和你好一晚上。我什么都不要,裴总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我身材比她好,在床上的花样多,我一定会把裴总伺候得欲仙欲死,舒服得不得了!” 这是她的长处。 她故意拉了拉衣服,让他看到自己饱满的波澜。 她不比干瘦的纪眠身材好多了。 可阿砚不为所动。 “你也配让我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她比!她比你好一千一万倍,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此话一出,胡馨面色苍白,她竟然连纪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滚,你要是再有歪心思,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去死!我说到做到!” 胡馨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地铺上。 灯,再次关上。 阿砚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纪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彻夜难眠? 报复她,自己心里真的痛快吗? 如阿砚所想,纪眠一晚上没睡,眼睛都肿成核桃了,控制不住地流泪。 她也不想这样,但根本没办法。 翌日,佣人去她房间打扫,发现纪眠病了,高烧不退,昏昏沉沉。 阿砚得知后立刻赶了回去,他看到垃圾桶里的白衬衣,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纪眠是不会要裴砚了。 纪眠昏迷喃喃发出声音。 他凑上前细听,听到的却是…… “裴砚……裴砚……” 她病重,呼唤的是裴砚的名字! 阿砚捏紧拳头,面色阴鸷。 “不准给她吃药,简单的感冒发烧而已,谁也不要照顾她,让她自生自灭。” “滚,都给我滚!” 他怒火中烧,佣人都害怕地离开了。 纪眠迷糊之间听到这话,艰难地睁开眼睛,可很快又昏迷过去。 所有人都不准上二楼。 胡馨也被打发走了。 阿砚被自己关在书房,想要处理公事,可是纪眠的气息无孔不入。 他想到,她就是坐在沙发上,给他画肖像。 阿砚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偷偷潜入了纪眠地房间。 “渴……好渴……” 她唇瓣干涩起皮,浑身脱水严重。 她就像是滚烫的火炉,口干舌燥,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着。 阿砚听言,赶紧将人扶起来,递了水杯过去。 她触碰到凉意,立刻大口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还不够,他赶紧又给她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三杯,她才舒服了一点,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想到自己生病,她衣不解带地守着自己,心中还是有了动容。 他给她量着体温,给她喂退烧药。 她发了不少汗,温度总算正常了许多。 阿砚知道她很快就会醒来,自己不便待在这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拳头紧紧捏着,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话。 “杀了我,你有没有后悔?哪怕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