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平南王出狱(1/1)
在镇国王府的亭中,云慕荷听完萧泽详尽叙述的白天之事,不由得惊讶地站起身来,口中轻呼:“薛府?” 萧泽点了点头,眉头微蹙:“是的,娘。我们正是在锦衣巷深处的薛府中,发现了那十二个红木箱子。” 云慕荷沉思片刻,追问道:“那账本呢?可有找到?”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娘,我们搜遍了整个薛府,却始终未能找到那本账本。” 云慕荷轻叹一声,似乎在心中默默权衡着得失:“账本若寻不见,那些财宝不过是一堆无用之物罢了。” 萧泽眉头紧锁,沉声道:“娘,孙耀文此人狡猾多端,他既然能将财宝藏匿于薛府之中,那本账册或许早已被他销毁了也未可知。” 云慕荷闻言,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阿泽,你错了。那本账册对孙耀文而言,意义非凡。那账本不仅是他贪腐的铁证,更是他用以牵制那些官员的利器。他绝不会轻易将其销毁。” 萧泽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云慕荷继续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孙耀文竟敢如此大胆,将财宝藏于薛府之中。” 萧泽沉声道:“确实如此,这孙耀文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那薛子墨通敌叛国,罪大恶极,满门抄斩也是罪有应得。今日我踏入薛府,院内还残留着薛家人的鲜血,他竟敢将那些赃款藏匿在薛府之中。” 说罢,萧泽眉头紧锁,露出疑惑之色:“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娘,孙耀文是如何得知薛府院中的机关布局的呢?” 云慕荷轻叹一声,道:“我曾听你爹提及,当年他们二人情同手足,称兄道弟。也正因为这份情谊深厚,他的证词才能在朝野上下引起如此大的反响,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甚至知晓薛子墨通敌叛国的书信藏匿之处,对于院中机关的布置,想来也是了如指掌吧?” 萧泽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惋惜。 他感慨地说道:“这个孙耀文聪明一世,结果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啊。可怜邱蕊,今年才十七岁,身世如此凄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却没想到两人天人永隔。” 云慕荷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你刚刚说的邱蕊,多大了?” 萧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十七岁啊,娘,怎么了?” 云慕荷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不,不对。” 萧泽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娘,你说的不对是指什么?” 云慕荷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在之前我为邱蕊解毒时,我观察过她的牙齿。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我觉得她并非只有十七岁。” 萧泽闻言,心中一震,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不止十七岁?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慕荷缓缓解释道:“人的年龄,有时可以从一些细微之处窥见一二。牙齿便是其中之一。我虽不能准确判断出她的确切年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年龄绝不止于十七岁。”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重锤一般落在萧泽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 陆洛童听完萧泽的叙述,手中的扇子悬在半空,忘了摇曳。 萧泽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呼唤:“陆洛童!陆洛童,你在想什么呢?” 陆洛童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喃喃自语:“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年龄呢?” 萧泽略一沉吟,推测道:“或许与她身处青楼有关。” 陆洛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附和道:“你说得有道理。” 平南王刘景行,自京都府内缓缓踱步而出,他立于府衙的门槛前,伸展着双臂。 他的身后,陆洛童、萧泽与徐明轩三人如影随形,默默地陪着。 刘景行轻轻地晃动着身子,似是驱散了心头的沉闷。 他猛然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直刺向陆洛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陆洛童,你,本王记住了。” 陆洛童闻言,面上不露丝毫慌乱之色,他轻挑眉梢,唇边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拱手行礼,声音平和而淡然:“王爷,走好。” 刘景行放声大笑,转身大步迈向府衙之外。 府衙的门口,早已有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等候多时,他们或交头接耳,或低声谈笑。 而平南王的管家和随从们则在一旁恭敬地侍立着,一顶装饰华丽的小轿静静地停在一旁,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刘景行昂首阔步,声音洪亮地宣布:“今夜,栖凤楼内,本王设宴款待,众位务必尽兴,不醉不归!” 萧泽在一旁嗤之以鼻,冷嘲道:“栖凤楼?他倒真是胆大妄为,毫不顾忌。” 话音刚落,一名公公急匆匆地走来,朝着陆洛童一拱手:“陆大人,襄王爷有请。” 襄王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陆洛童,沉声问道:“陆洛童,本王听闻你将刘景行从大牢中释放了出来?” 陆洛童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回应:“正是,王爷。因缺乏确凿证据指明平南王下毒,依照律法,只能将其释放。” 襄王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直视着陆洛童,沉声问道:“那真凶究竟何在?” 陆洛童微微摇头,襄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陆洛童啊陆洛童,你怎么这次却如此束手无策?” 陆洛童苦笑一声,道:“王爷,此案错综复杂,线索纷乱,非一时之功所能破解。不过,请王爷放心,下官已经有了些线索。” 襄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拍了拍陆洛童的肩膀,道:“好,有你这句话,本王便放心了。你且去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陆洛童拱了拱手,道:“遵命。”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襄王一人独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