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训了(1/1)

凌未希咂吧咂吧嘴,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转身向主屋走去。 她突然意识到,其实李妈妈也是一个能人,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啊。 就比如刚刚常太医的徒弟,分明是路人甲的长相,丢进人群里分分钟就找不出来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若利用身份便利对哥哥做点什么,谁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此事给凌未希敲了一个警钟,往后她定要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对任何一个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蝼蚁尚能撼象,不得不防啊。 路过主屋门口时,她驻了脚步,赞许的眼神停留在元庆身上。 “赏!” 身后的妙妙,立刻递上厚厚的荷包。 是两份!一份给元庆,一份给元喜。 元庆又惊又喜,好沉啊,他的主子就从未这般大方过。 按理他不该拿的,可架不住太多了。 “谢小姐赏赐!”语气欢快又兴奋。 凌未希独自走了进去,妙妙和角角留在外面,与元庆悄声唠嗑起来。 “怎么样了?” 凌景德还未苏醒,睡得死沉死沉的,元喜在一旁打下手。 张大夫对她不顾男女之别,直接闯进来的行为,已经免疫了。 “四小姐放心,已经完全退热了,可若是再这般上蹿下跳,老夫也没法子了。” 凌未希鼻尖一酸,眼中泪花瞬间打转。 都怪她太紧张地动之事,完全忽略了哥哥的伤,而哥哥也一直这般撑着,直到高热晕厥。 还好,有张大夫在! “是我们的错,又让张叔费心了,张叔有任何需求尽管提。” “哼!老夫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可求?只要你们少折腾点,老夫就谢天谢地了。”张大夫连头也没抬,言语也很不客气。 凌未希暼眼看他,专注裹纱布的手,很用力,缠得特别紧实。 床上的凌景德,明显疼了一下,眉心紧皱。 她自知理亏,赶紧讨好:“对对对,张叔教训得极对,就是,能不能轻一点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他好,绑带要固定好才有利于恢复。” 话虽这般说,可手上动作到底还是轻柔了几分。 啊…… 她被训了,还要谄媚相迎。 除了她哥凌景德,张大夫也算唯一一人了吧。 “是是是,张叔最专业的,我不懂我胡说,一切按您的方式来。”安静乖巧的坐着,只等着他忙完。 之后,张大夫坐在旁边写新方子,边写边叮嘱她和元喜,两人也都孙子似的点头哈腰。 “你们务必要让他在床上躺够三天,再起来行走…” 句句咬牙切齿,言语啰嗦又无奈,却也发自内心的为他担忧。 临走时,凌未希特别大方,拿出了一万两银票。 张大夫硬是没收,只说让她送些御赐补品去百药堂,他回去研究研究。 在张大夫看来,她也算是半个主子了,给主子的哥哥看病也…也勉强算是职责所在吧。 况且,凌未希给他介绍了,一位得花柳病却极有钱的勋贵,她还帮他狮子大开口的,要价三千两一次的出诊费。 这花柳病没个十来次的诊治,是好不了的,就这一个病人就够他吃上一辈子了,他哪里还再敢要她的钱? 门外的元庆,暗里带了死士护送张大夫离开,也顺道去将药拿回来,主子进口的东西,半点也不能假手于人。 屋内,凌未希与元喜,大眼看小眼,两人干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等他清醒。 最后还是妙妙看不下去,去备了茶水与糕点,端了进来。 元喜这才自知照顾不周,赶紧上前请罪,“是奴疏忽了,还请…” 还请小姐恕罪没有说出口,便听得嘶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水~” 他急忙倒了白水,小心翼翼喂着,“主子,小心点喝。” 凌景德还不能坐,元喜便一勺一勺慢慢来,很有耐心。 凌未希几次想帮忙擦个嘴,都被嫌弃不让,搞得她像是很多余一般。 特别尴尬! 但是她脸皮厚,稳得住,就简单的陪着哥哥,也挺好。 关心则乱,她理解。 直到凌景德让他出去守着,兄妹俩开始说起私密话。 “身体养好之后,我便要去御前做侍卫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完全不知。 “此事目前只有圣上、言统领和我,三人知道。” 凌景德眼神带着忌惮,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圣上有意将他培养成下下一任御林军统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伸张出去,但他不愿意隐瞒妹妹任何事。 凌未希点点头,她知道轻重缓急。 她也把自己成了郡主之事告诉了哥哥,以及刚刚院里发生的事,和她的猜测。 “哥哥,以后就用张叔一人吧,暗里再派一个高手保护着,我怕他成为别人的目标。” 这个别人自然是指萧怀玉了。 现在的他,品性和原文中行径差异太大了,人设几乎是崩塌了。又或是原文中他事事在握、顺风顺水,从未把内心的黑暗置于人前吧。 “嗯,妹妹思虑很周全,不过可以让妹夫派人吗?我们人手有点不够。”凌景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讪讪道。 凌未希也有些无语,这妹夫是不是叫得太顺口了些? 不过说起,他们也有十来天没见面了,确实有点想他了。 “好,他最近新招揽几个高手,问题不大。哥哥还有没有别的事,需要我帮忙传达的?” 别有他意。 凌景德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她的额头,“你啊,明明自己想见他了,还拿哥哥当借口。” 兄妹俩相视一笑,温馨不过两秒。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萧忆嘉怎么样?或者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妹妹帮你相看?” 凌未希煞有其事的调侃起哥哥来,眼里泛着八卦的精光,“妹妹牵线的本领可是一绝的哦,要不要体验下?” 凌景德却沉默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只怕此事是由不得我啊,哥哥能看到你得之所愿,已经很满足了。” 这话说得她突然就低落起来,这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不过,再难也要开心的过,不然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哥哥也不要太消极了,凡事事在人为嘛。只要是哥哥看上眼的女子,哪怕是别人未婚妻,妹妹也是可以帮忙挖墙脚的嘛。不过,人、妻,就不行了哦,我怕被打死。” 凌未希越说越不着调了,气得他哥狠狠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哎哟…!”单手蒙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