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变地异(1/1)

繁琐的成人礼在刘向无聊的等待中终于完了,所谓的成人礼,只不过是在刘玄否老族长的絮絮叨叨下,让族中年轻子弟跟随着一起念叨,就跟宣誓一样一样的,这种活动刘向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 典礼终于结束了,刘向心里松了一口气,折腾这两个时辰,困死了,眼皮都开始抗议了。 刘文走过来,“我们走吧,回家了” 到家之后,刘向终于是困得不行,倒头就睡,没几分钟就传出了浅浅的呼噜声。只不过刘向这一睡,却是他命运走向迷离的开始。 ……玄元界天…… 这是一个全民尚武的奇异世界,说到奇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与刘向所处的蔚蓝星球上的人类并无二致,当然也有区别,那就是这个世界,你能看到漫天飞舞的…人,没错,刘向梦中可没少翱翔天空,这也是他的向往,只不过在蔚蓝星球,由于超重力的影响,人们很难脱离地表,天空翱翔,刘向小时候说他在梦中飞来飞去,家人只是笑着哄他:那是你要长高啦。 而在这玄元界天,不仅有飞天遁地的人,甚至于你看见动物开口吐人言,植物遍地走,你也不会觉得那么奇怪,当然,能达到这样的非人族生灵,在这玄元界天那也是有大造化大修为的存在。而这个世界的修行,大多以武为主,当然也有一些稀有的修行方式,毕竟道路殊途,万法同归,不仅有一条路可以通达极致,那些另辟蹊径的绝世人物,也曾在玄元界天的历史丰碑下留下美名,后代修行者无不向往,以期能青史留名。 凡玄元界修者,无不知晓,修者分三段,第一阶段以练体强身,淬筋伐骨为基,第二阶段气纳丹田,以气养体;第三阶段锻魂炼神,勾天动地,破界飞仙。而这三个阶段,每跨越一个阶段,那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此界修行者无不向往突破天地桎梏,飞升成仙。然而,又有多少人止步于那第三阶段,不得其法,连门槛都是够不到,故而大多数的武修,都是在第一阶段徘徊,若无机缘天赋,有的终其一生连第二阶段都达不到。 玄元界天自古以来皆以武修为主流,修行的三阶段对于修行者来说太过笼统,是故随着不断的系统完善,渐渐形成了以九层金字塔作为分水岭的武修体系,也分别对应了三大段位。 按修行由浅入深,玄元界天武修境界分为武士,武侠,武将,武侯,武王,武皇,武圣,武仙,武帝。而这每三个境界分别对应三大阶段。每一层境界亦有强弱之分。 武士者,由四象而入两仪。 武侠者,由五行而入三才。 武将者,由偏将而入玄将。 武侯者,由四极而入破极。 武王者,由地煞而入天罡。 武皇者,由无极而入归元。 武圣者,由亚圣而入玄圣。 武仙者,由化仙而入元仙。 武帝,并无境界之分,帝为极致,天地共尊。 玄元界天的修者,常常直接小境界来区分武修强弱,从而划分对应的身价,更重要的是,拳头够硬,才能获得对应的资源与尊崇,庇护自己所在的家族,宗派,帝国。毕竟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在哪个世界都适用,只不过在这修行之风盛行的世界,这种法则,拿在台面上来说会更适合一些。玄元界天,伫立着诸多教派,帝国林立,百家争鸣,一派繁华的景象背后却是由无数的腥风血雨所积,天地之间似也飘荡着浅浅的血腥味。 玄元界天,亚玄州南域,玄汉王朝,两个硕大的小篆字体“玄汉”飘荡在都城的龙旗上,篆体下是一条威风凛凛的五爪赤龙,微风拂来,龙旗飘荡间,赤龙蠕动,栩栩如生。 子阳宫。 少年端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两掌竖起,掌心相对之间,一尊青铜小鼎缓缓发光。眉头皱起,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落到因满身的疼痛疼得龇牙咧嘴而露出的牙缝之间,紧咬的牙关显示着他很痛苦。 咕噜…全身的疼痛让少年几乎晕过去,好在神智尚有一丝清醒,急忙咽下早就含在口中的一枚冰心丸,瞬间通透过来的少年又是扯了下嘴,疼痛感袭来,但少年坚毅地咬着牙。 嗡……轰鸣声响起,少年内心一喜,成了?少年随手一抖,手中小鼎便精准降落在桌面之上。随后连忙感受了一下四肢和胸口,微微凝神,感觉力量瞬间涌上四肢和胸口。这力量感…我晋入四象境了,我终于成为武士了,哈哈…哈哈!少年激动得大笑起来。 缓缓平复激动的心情,少年收起心中的喜悦,感觉到满身的汗臭味,当即皱了皱眉。 “小俞” 早在屋外等候的小俞听到呼唤连忙开门,快步走进,欠身回道“恭喜殿下成功晋入四象境,殿下如今可是武士了呢”,刚才在屋外听到少年欢喜的笑声,聪慧的少女哪不知道这位二殿下已是成功踏入武士四象境,当即连忙祝贺。 “哈哈,多谢了,不过我现在浑身汗水,有劳小俞帮我准备热水沐浴” “是”宫女当即转身,去做准备了。 “陛下驾到,娘娘驾到!”沐浴完的少年刚换好一身衣裳,就听见一阵公鸭嗓子似的呼声,少年心里一喜,连忙走到厅堂,当即弯身下拜“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皇儿,快快平身”踏步进入厅堂的高大身影说着,竟是弯身扶起了少年。起身之间,少年看着那看似坚毅威严的面庞,眼中却满是柔和之色,心中很是温暖。 “谢父皇,谢母后!” “向儿,母后与你父皇听闻宫人禀报,你已经晋入武士四象境了,特来给皇儿道喜”,听这意思,这二殿下莫非与那蔚蓝星球的刘向同名同姓不成?而他们竟然还如此相似,这之中… “母后此言可真是折煞儿臣了,儿臣这才刚刚入门而已,还需继续努力向父皇母后看齐呢” 玄汉皇帝与皇后相视一笑,想不到这二皇儿如此谦虚心境,但也免不了心中自豪,毕竟十三岁就能步入四象境的可不多。所谓万事开头难,他们都是初入无极境的武皇,自是知晓其中艰辛。而也由于夫妻俩的恐怖实力的震慑,周遭诸多帝国,都相当忌惮,玄汉近百年都是国泰民安,毕竟一国双武皇,在这亚玄州极为少见。 今日的玄汉皇帝心情自是极好,索性直接吩咐宫人准备晚膳,于子阳宫为皇子庆,一家三人膳宴之间,却也无繁杂的皇庭礼仪,倒像是平常人家,给这广阔冰冷的宫闱添加了些许温馨。 “恭送父皇,母后!”晚宴后,少年送走了皇帝两人,闭目打坐,感应了一下四肢力量,隐隐觉得尚有些许缺失之感,初入武修界的少年对此倒是淡然,有那等强横的父皇母后,改日有空请教请教便是,想到这里,少年吩咐宫女取来热水,稍作洗漱便睡下了。 …… 未知空间,黑暗之地。 忽地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仿佛有一道看不见尽头的魔神般身影挣扎着,缓缓睁开了一双魔目,魔目硕大如星体,流淌着无尽邪恶黑光,宛如黑洞。周围空间剧烈震荡着,竟是在魔目的扫视间不断崩溃,修复。然而这对魔目对此仿若未知,缓缓抬起头颅,眼神闪烁间有着淡淡的光芒闪烁。 在这黑暗空间无法丈量的无尽高空,却是祥云笼罩,仙音缭绕,此时,十数道万丈庞大的祥云巨脸,缓缓在那黑暗空间的四周浮现,看似随意的坐落却不经意间封堵了黑暗空间。 “天…变…将…现…”一道苍老得无法形容的意念传出。 深邃的沧桑目光闪烁,在那无尽的目光中,倒映着斑斓星空,在那光芒流转间,九颗异常庞大的星体缓缓旋转,下一刻,竟是缓缓连成了一条直线,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穿透了宇宙,降临九天。 “诸位小心了,吾等坐镇此地,万不可让那邪魔借机冲击封印” “有仙阵封锁,那厮想要脱困,怕是异想天开” “还需谨慎,吾等镇守封印,万不可掉以轻心,成诸界罪人” 黑暗空间,那魔神般的身影在九星连珠的瞬间,魔目一闪,可怕的气势裹挟着无尽魔气瞬间涌出,冲击着这片空间。 嗡…仿佛感应到魔气的汹涌,光芒闪烁间,在那巨大魔影之外的周遭空间,一道道色彩各异的仙光,彼此交杂,仙光流转间,仿佛一个七彩圆球,将那魔影包裹封镇!彩球光阵缓缓旋转,在那仙光交错之间,光芒似乎更为强盛,隐隐间似是一道道形态各异的圣器,圣器光芒涌现,光阵的气势愈加恐怖,只不过,一些节点处,空空如是,仙光流转似是一滞。 魔影眸光大盛,无穷魔气轰击着光阵滞落之处。 “小心,那魔物在攻击圣器缺失之处…” 哼…空间震荡间,十数道强盛光芒从祥云巨脸间迸射到黑暗空间,瞬间加持到光阵薄弱之处,那魔物似也察觉到压力增大,低沉咆哮声再次携带着更加猛烈的魔气轰击而去。 咻…咻…魔气仙气对抗之间,一股股波动传遍八荒,瞬间引得诸多界面地动山摇。 嗬!祥云巨脸面庞严肃,更加磅礴的威严气势升腾间,一道又一道的奇异仙光,再次随着低喝间穿透到彩球光阵上,加持着光阵之力,对抗之间,魔气渐渐退去。 “该死的,可恶!待本座脱困,必葬灭尔仙界诸仙”一道诅咒般的低语声缓缓传出。那滔天魔影被封印不知多少岁月,后继乏力之下怎能耗得过力量悠长的诸仙。不过…等着吧,本座还有别的手段,那时候便是尔等葬灭之时,遂及魔影闭目,这片空间再度平静。 “呼…这魔头终于安静了”一道松气的低语声响起。 “哎,当年这大阵形成之时,那邪魔反抗激烈,对碰之下,诸界二十四圣器不少受损遗落万天,致使大阵有缺,吾等不得不时刻镇守此处。此次那邪魔消耗也不小,想来能安静些许岁月了” …玄元界天… 在那九星连珠之时,这片天地间,无数人抬头,望向那百年难现的天变异象,无数惊叹声此起彼伏,而那些修为精深之辈,却是感觉心惊胆颤,修为迈入武圣境之上的武修,元神凝练,感知更加可怕,那九星天象的波动传出让得他们元神颤栗。但绝大多数的修者却无此感,只是惊叹大自然的奇异。 轰隆隆!!!在那黑暗空间仙魔对抗的余波传透八荒之际,地面突然抖动起来,无数人惊慌失措“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地异了”玄元界天,惊慌的低呼声此起彼伏,好在地异仅仅持续了数息,便缓缓平息。 …蔚蓝星球… 当那九星连珠产生时,无数兴奋的惊呼声响起,一些人忍不住的拿起手机,记录下这奇异的天象。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九星一体哎,这辈子真t值了!”蔚蓝星球科技发达,科学家推算,九星连珠的异象约莫一百八十年才能看见一次,按照古人记法,那也得三个甲子了,而这个星球生存的大多数人类,能活一个甲子就算是赚了,历史记录的也就寥寥数人能活两个甲子,所以能看见这种百年难见的天象确实也是赚大发了。约莫几分钟后,有的人手机发出了地震预警,紧接着一片叹气声,不知道又是哪个地方已经地震了! 那玄元界天的生灵所称的地异,在这蔚蓝星球,叫做地震,而且信息发达的基础上,对地震有更深层的研究,还有专门的地震监测、研究机构,所谓的手机预警,就是在对地震深入研究之后,根据地震纵波横波的到达的时间而预警,可再如何预警,也只是震后警示而已,毕竟那惊天对碰产生的余波,又岂是可以预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