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居然十天都不到(1/1)

洪氏的眉毛跳了跳,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面上却带着几分微笑,丝毫也不显。 “你大哥啊他这会儿怕是在酒窖忙活呢。” “你先去后面坐一坐,我这点儿账算完了就喊他一块儿过去。” 看老二这副模样,只怕是来者不善。 她得赶紧找到当家的,先商量一下对策,也免得待会儿被老二给弄得措手不及。 洪氏这会儿是苦恼极了,原以为希月那个如花似玉的俏人儿送过去,老二怎么都能消停好长一段时间。 却没成想,消停倒是消停了,就是时间也太短了些。 她默默的在心里掐指一算,从他们将希月买下送过去,到今天老二过来。 满打满算,居然不过才八九天的工夫,竟然连十天都不到。 就算是一两银子,能让老二安生一天吧 他们花十两银子买下希月,还没能过上十天安宁日子,怎么想怎么觉得亏得慌。 看着老二大摇大摆地朝着后院走去,洪氏的手指一顿,连算账的心思都彻底没了。 她把手里的算盘往旁边一扔,见眼下没什么人,索性将店门一关,往酒窖找当家的碰头去。 自从他们过继的承志考过了童生之后,他们夫妻俩一边欢喜欣慰的同时,又整天惦记着老二夫妻,想着把儿子再要回去的事。 尤其是胖头夭折之后,这份担心便一下子上升了数个等级。 洪氏快步地走到酒窖,找到当家的便是一顿劈头盖脸。 “当家的老二刚刚又来了。” “这一回,他还是租了牛车一个人过来的。” “问他希月,也不说话。” 洪氏喘着粗气,看着正在忙碌的自家男人,就嘚吧起来。 余建丰手里还正忙活着,看向媳妇那一脸的义愤填膺,眼神中透着茫然。 怎么回事?老二又找过来了? 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哦不是才送过去一个可心的佳人吗? 难道这么快就腻味了不成?不能够吧! 要真是这样,那大户人家的老爷们,都不像他这般挑剔的。 还是说二弟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了希月那丫头的过去,心里头嫌弃膈应了? 不能够吧 余建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自家媳妇就在酒窖里,小声嘀咕了老半天。 夫妻俩商量了老半天,脑袋都快要抠破了皮,也没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当家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现在只要一见到二弟,心里就慌得很,生怕他” 洪氏一把抓住自家男人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怕什么?过继承志的事,我们可是开了祠堂的。” “谁让他自己不把胖头照顾好?如今没了唯一的儿子,就想打咱们家承志的主意?” 余建丰脸上布满阴郁,“他可真是梦里头中状元——想得倒挺美!” “希月那丫头的卖身契,你还好好收着的吧!” “上回幸亏听了你的,没把卖身契也一并给了他,哼!” 尽管那是自家的弟弟,可余建丰的语气中还是透着深深的厌烦。 换了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也觉得闹心得很。 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这么多动静,心更是越来越大。 “我倒要去会会他,看看他又想过来打什么主意!” 余建丰把手上的东西重重地一放,领着自家媳妇就出了酒窖。 这个地方可是他们酒铺的核心,最最重要的地方。 平时顶多是让店里的伙计,进来搬个东西,绝不可能让外人在这里多待片刻。 出了酒窖锁好了门,夫妻俩个的面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虽说老二又跑过来,让他们心里十分的不爽。 但眼下还不到跟他撕破脸的程度,能维持好表面的和睦,他们也不想闹得翻了脸。 无论如何,那也是承志的亲生父母,且在身边养了那么大。 再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在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要多少顾及承志那孩子的脸面不是? 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后院,看见余建才那个好二弟,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地喝着茶水,心头便是一阵气闷。 他们背地里着急上火的,老二倒是好兴致。 “大哥、大嫂,你们可算是来了。” 一见到两位正主的面,余建才立马站起身,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你们要是再不来,我的肚子里可就真要灌一肚子水了。” 他脸上带着朴实无华的笑容,忍不住调侃道。 余建丰的眼睛不由得瞟向小桌上的茶水,发现上的茶里居然还飘着茶叶,不禁心头一阵肉疼。 茶叶可是家里的精贵东西,平日里他自己都舍不得天天喝。 他这个好二弟倒是丝毫不心疼,张口就要下人上茶,还灌饱了一肚子。 这会儿倒是埋怨他们夫妻过来得慢了? 当真是谁给他的脸呢! “那还真是让二弟久等啦啊!” “今天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的呀?” “眼下不是快要秋收了吗?怎么,田里的活不忙了?” 余建丰没好气地来了三连问,一屁股坐到了二弟的对面,抬手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舍不得喝的茶,缓解一下心底的疼痛。 余建才脸上一僵,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缓缓地坐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回,他看大哥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屁股。 “田里的活反正也是忙不完,我今天这趟过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哥说说。” 余建才的心里,还在纠结着到底是只找大哥拿到希月的卖身契,还是一并问他再要十两银子。 看向大哥夫妻俩那略有些阴沉的面容,他犹豫了好半晌,愣是还没拿定主意。 余建丰品了口手里的茶,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火气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重要的事情?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的?” 余建丰冷哼了一声,看向老二眼底满是不屑。 倒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做村长的二弟,实在是有些事情,他做得确实令人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