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伯娘你确定?(1/1)

一听这话,顾千兰顿时就乐了。 这胡绢子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上菜这么重要的活,居然也敢交给她? 就不担心她往每盘菜里吐口水吗? 以她现在的手速,要想将每道她经手的菜,都尝一遍再端上桌,那还不是小意思。 可她胡绢子凭什么脸就这么大?敢这么用她? “大伯娘,你确定?”她说着唇边勾起一抹坏笑。 胡绢子一看顾千兰这微笑的脸,心里禁不住打了个突,不由得想到上次她轻松弄脱了老大手臂的事。 “呵呵!大伯娘跟你说笑呢,你这么远过来,哪儿能让你去灶房帮忙啊。” “快随我一块儿进屋去坐吧。” 看着已经落到门口的花轿,胡绢子笑上的脸容又淡了几分。 她得好好准备准备,去堂屋坐着等新人过来拜堂了。 赵媒婆一脸的喜气,那些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直秃噜。 什么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对上那张猪头似的脸,只让人觉得这怕不是说了故意讽刺新郎官的。 顾千兰看着顾家大房夫妻二人,那渐渐黑如锅底的脸,瞬间便觉得心情大好。 热热闹闹的鞭炮声过后,顾大猪头便一脚踢开了轿门,在赵媒婆的指引下,牵着新娘子慢慢走进了院子。 要说这蕊儿,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幼没了娘亲,从小跟爹爹四处唱曲讨生活。 才到长北镇一个月,便被这顾大混子给盯上了,居然还被他成功的设计成了入幕之宾。 当时蕊儿姑娘硬气,甚至没有与她的爹爹商量一下,便决定一纸状子将顾大混子给告了。 可是后来……那个斯文儒雅,风光霁月的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蕊儿的手中拿着红绸,抬脚跨过火盆。 进了这个家门,她从此以后便再也不需要四处飘零,过那种抛头露面的生活了。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万千思绪。 让她嫁给那个夺去自己清白的家伙,她自是不干的。 可是一想到那男子,最后承诺过她的事,她便心头一阵火热。 女子这一生,所图不过是一世安稳,一位良人。 她在那个男子的身上,都看到了。 只要她嫁进顾家,她便可以常常看到他。 随着拜天地的高唱声响起,蕊儿机械僵直着身体,一步步的完成着婚礼的动作。 顾家大房夫妻的身边,此刻正站着一个穿着湖蓝色绣着雷云纹长衫,头发用一支竹簪简单束起。 眉若墨画,面如桃瓣,眼中似闪动着琉璃星辰般温润如玉的男子。 真是好一个俊秀的翩翩公子! 即便是在现代见多了各色帅哥俊男的顾千兰,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句。 这个人应该就是顾家的小秀才公,案首顾文翰无疑了。 也不怪原主对他印象浅淡,只因为胡绢子对原主管束得死死的,从不让她靠近两个儿子半分。 生怕她的美艳绝伦勾得儿子们心生怜惜,把心偏了出去。 故此每当顾文翰从书院回来,她都是被约束在老宅那边,不许靠近大房的。 只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远远的见一见,连说话都不被允许。 站在胡氏身后的顾文翰也同样看到了戴着半边面具的顾千兰,他的心下微微有些怔愣,看着那张绝尘脱俗的面容,有些许失神。 这位想必就是他二叔的独生女儿,他那位堂妹顾千兰了吧。 已经算得上饱读诗书的他,此时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句合适的词句,来形容这位堂妹的美貌。 他微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堂妹那双灵动的大眼。 对于家里人所做的一切,他并不是全然的一无所知。 此刻面对堂妹那双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双眼,他竟不知不觉间,有些自惭形秽。 一声“送入洞房!”的高唱声响起,这出由顾大混子闹出来的丑闻,算是终于盖上了遮羞布。 “恭喜顾老爷啊!鄙人来晚了。” 随着一声爽郎的笑声传来,徐浩泽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拂了下长衫,踏入了院子。 “这位便是顾小秀才吧,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徐员外笑眯了双眼,为了能攀上这位顾案首,他可是煞费苦心啊! 原想着上一次顾家嫁女,他能顺便与他认识一下。哪成想顾小秀才的恩师带他外出游学了,他压根就没有回来参加这位堂妹的婚礼。 却也因此让他意外看见了那国色天香的顾千兰,从此一颗心始终心心念念,神往不已。 原想着顾家能把那小娘子接回来,马上送去他的府上,哪知道竟然会一波三折,到现在也没能成事。 顾文翰可没有忘记,他哥哥会有今天这场婚礼,都是拜谁所赐。可也明白如今的自己,还远没有能力与徐员外抗衡。 “徐老爷客气了,快请院里入座吧。” 一个是风光霁月,另一个翩翩儒雅,虽然年纪上差着辈份,但走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顾千兰在徐员外出现的那一刹那,便将自己隐入了人群中。 热闹看完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热闹的中心。 有这个徐员外在的地方,自己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妙。 只是倾世佳人,哪怕是隐入人群,也依然还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只一个回身,徐浩泽便看见了人群中,那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倾城女子,顿时眼前一亮。 他早在心中猜测过上万遍,顾娘子戴上面具时的样子,可是如今见到,还是让他的心中为之震撼。 走在他身侧的顾文翰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侧了个身,挡住了徐浩泽的视线。 “徐老爷请上坐,外边一号桌都是村里和族中的长辈,您今日能来观礼,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好听的话又不要钱,对于顾文翰来说,更是信手拈来。 胡绢子看着这样优秀出众的儿子,自然也是与有容焉。 徐员外看了眼身侧的顾文翰道:“不知道新郎官在忙些什么?怎么还不出来,给大家伙儿敬酒?” “该不会是春宵苦短,这天还没黑呢,就想着要再次入个洞房了吧!” 他可没忘记那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拿了他的药,却只办了他自己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