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最奇怪的还是花生(1/1)

柳拂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柿子,红彤彤,皮光滑。 再看那辣子,长长细细的,看不出什么。但是光听这名,就知道这是一味调味料,像那胡椒花椒一样。 “其他几种呢?长的如何?” 护卫说: “禀夫人,玉蜀黍越长越高,结了果子,李老哥剥开一个看了,说里面有的长了玉蜀黍粒,有的没长。里面的粒子颜色和种子不一样。最奇怪的还是花生,只开花不结果。李老哥怀疑它和生姜、萝卜一样,是长在地底下的,可也不敢随意拔出来看,说要再等等。菜豆快能吃了。” “好,你们做的都好,后日我去一趟庄子亲眼瞧瞧。府上的西瓜和甜瓜都熟了,你带两筐回去,大家分着吃。其余事等我后日过去再说。” “是。” 护卫下去了。 她命琥珀提着篮子筐,一起回听雪院。 总共也就五个柿子。担心炒出来不好吃,或是没炒好,柳拂月只拿了一个柿子,递给素秋: “这是蔬菜,你拿去小厨房,让人炒炒看。这个辣子也拿去,加入其他菜色中试试。” 她的小厨房换人了,不仅换人了,月子期间府内下人又排查了一次,排查这事是楚晴和楚暖配合楚晏做的。 当日的划水小丫头,没干坏事,自然也没受刑,调查完就送她和她父母离开了京城。 “好。” 快午时,璘哥儿吃饱,被乳娘抱了过来。 四个多月的孩子,奶呼呼的。 她接过孩子,问:“孩子晚上睡的好么?”又看看孩子身上,腿上有个蚊子包。 孔氏忙解释:“许是昨日房间没熏好,有几只蚊子。听夏嬷嬷说,他睡的挺好的,嬷嬷一直照看着呢。” 如今天热,放了冰盆也还是热,但一直打着扇子又怕受凉,她挺担心孩子睡不好。 柳拂月摸摸红疙瘩:“揽翠,今日把璘哥儿的屋子里熏早一点,多熏一会。看看这咬的。再把紫草膏拿来。” “好。” 很快揽翠去而复返,拿个小瓶子来。这紫草膏是用于湿疹、痱子、蚊虫叮咬的药,烧伤也能用一用。 柳拂月接过给孩子抹了点,抹完药瓶递给孔氏。 “回头再有,给他涂上,涂一点就成。” “好。” 柳拂月拿过一边的拨浪鼓摆动两下。 “璘哥儿,看母亲这里。” 璘哥儿看看她,没反应。 她又摆动一下,还是没反应。 “宝贝儿,笑一个。” “……” 这孩子不给面子,摆动好多下,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 直到柳拂月不逗了,他忽而扯出一个笑,还咿呀两声。 柳拂月:“……”手戳戳他脸:“你这小坏蛋,到底是你逗我,还是我逗你呀?” 璘哥儿拽着她手指咧嘴笑。 又过一会儿,楚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封信一个箱子,身后还跟着辰哥儿,进门就喊小弟。许是这句小弟他天天喊,也许是这个词被他喊的格外不同,璘哥儿听到这声音,就下意识的在柳拂月的怀中扭头找声音。 “弟弟,小弟,这里。” 辰哥儿快步转到他眼前:“母亲,让我抱抱。” “给。” 柳拂月将孩子给了他,璘哥儿似乎很喜欢他,两小只额头碰额头,咿呀咿呀的。 楚晏将信和箱子分别放在桌上桌下,和柳拂月说,是柳旭送来的。 柳拂月就看信去了。 辰哥儿抱了片刻小弟,抱不动了,开始喊楚晏。楚晏接过璘哥儿时,他还在扭头找哥哥,找到后继续咿呀。 楚晏看到篮子里的红柿子:“夫人,这是?” “你交给我的那些种子种出来的,等会你们有新鲜蔬菜吃,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辰哥儿听说有新鲜的,伸头看看,还拿过一个闻闻。 “母亲,这有点清香,勾的我想咬一口。” “哎?你等等~~”柳拂月忙阻拦他:“这个还没洗过,也没人尝过呢。只听说是蔬菜,到底能不能吃,好不好吃还不一定。等我们大人尝了,你再试。” “那好吧。” 辰哥儿将东西放了回去。 柳拂月转而和楚晏说起后日要去庄子上的事,辰哥儿也想去,庄子上好玩啊。 楚晏瞅瞅他:“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动不动就想往外跑!” 上个月他才带这小孩和夫人一块去马场骑过马,竟然又要出去,胆肥了! 辰哥儿见他这个表情,连忙摆手,他方才没说话,什么都没说。 为了躲避他的眼神,凑到柳拂月跟前,大舅舅都写了什么? 柳旭在信上就是问候,说给小外甥买了些东西。有单独一页纸是给楚晏的,柳拂月大致看一眼,没有秘密内容。就念出来给楚晏听,说江南的清查土地一事进行的不顺利。有些大户人家给庄子上的庄户打过招呼,以至于庄户集体阻拦清查。 这群人很好的利用了“法不责众”几个字。 再就是江南文人利用挂地免税一事,借机占民田的大有人在,有的是人死了不用归还的,有的是人还活着。其实若不是有人遇到事需要卖土地,对方推三阻四,可能一直都不会发现自己的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种挂地现象,不仅仅发生在秀才、举子身上,官员身上也有。官员根据品级也有免税额数,自己家没那么多地,一时半会也买不起,多出去的亩数怎么办?其他人拿地投靠,借机免税,官员从中获利。 江南为阻止清查,已经开始编造歌谣骂楚晏了。 辰哥儿越听越生气:“混账!这群混账!气死我了,敢骂我爹,小爷我要撕他嘴!” 自此,这孩子对江南所有文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楚晏倒是反应平常: “有何好气的?我又不会少块肉。这群人掀不起风浪,京城高官的地都量完了,岂能让他们安生?我愿意让他们安生,那群高官都不会愿意。要倒霉大家一起倒。若继续阻拦,抓几个领头的,革除几个中间的,利诱一群底层的,分而划之也就散了。” 文人骨,直的时候很直,弯的时候也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