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又一次失去(1/1)
他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刚才林苒一脸幸福的被那个男人抱出来时的景象。 心底的不甘与失落,一阵阵涌上心头。 那灿烂的笑容,是前世他不曾见过的。 前世的林苒前期笑的狡黠,后来再看他时,就只剩满眼厌恶。 哪怕后来他卑微到极致的去求她回心转意,她都不曾回头。 白逸明之前一直都不明白,林苒为什么就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当他看到一名军人,肯用自己的信仰去守护她时,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林苒一直想要的都只是一份偏爱。 而他却从来都不曾给过她。 此刻,白逸明明白,此生,他又一次失去林苒了。 ……… 这一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京城,裴栀漫在看守所里装疯卖傻,最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国安局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她。 裴季川之前的那些运作,面对国安局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显得毫无用处。 整个裴家都因为裴栀漫的事,陷入了愁云惨淡中。 脑袋上随时悬着一把刀,使得裴尚安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原先他从不在裴宁朗面前展现自己恶劣的一面。 但自从发现时敬山并不会因为裴宁朗而满足他们裴家的索求后,裴尚安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他时不时就会辱骂裴宁朗出气。 若不是怕裴宁朗受了伤,时敬山会饶不了他。 他甚至还想像裴栀漫那样,揍裴宁朗几顿出出气。 而小小的裴宁朗,仅在短短几天内,就见识到了人间最大的虚伪与恶。 一向对他和蔼可亲的外公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辱骂他。 一向疼他宠他的舅舅,也会在他被辱骂时,选择视而不见。 在裴尚安越来越没底线的辱骂声中,裴宁朗渐渐明白了很多事。 就像妈妈一样,之前外公和舅舅爱他,只是因为有求于爷爷。 现在爷爷不帮他们了,他们也就不喜欢他了。 想明白这一真相的裴宁朗伤心的要死。 他趁着裴尚安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去。 裴宁朗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走累了,他就蹲在街边哭鼻子。 心中是委屈,怎么也散不掉。 就在他伤心的胸口都痛了时,一颗大白兔奶糖砸中他的头,随后滚落在了他的脚边。 裴宁朗一抽一抽的抬起头,看到墙角边斜斜倚靠的男人。 “大、胡、子、叔、叔?你怎么在这里?”裴宁朗一边吸鼻子,一边抽抽泣泣的问。 大胡子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满脸嫌弃是说,“这是谁家的鼻涕虫,怎么哭的这么丑?” 裴宁朗闻言赶忙擦自己的眼泪。 “我没,没哭,我就是有点伤心而已。” 大胡子闻言桀骜一笑,随后将裴宁朗抄了起来。 “走,叔儿今天心情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过在吃好吃的前,你得把你的鼻涕擦干净。” “这不是鼻涕。”裴宁朗弱弱的反驳。 大胡子笑笑没说话。 裴宁朗跟着大胡子吃了香掉嘴巴的羊肉泡馍。 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便好了几分,便大着胆子揪大胡子的胡子玩儿。 大胡子见状狞笑一声,一把抱起他将他抛入空中。 裴宁朗尖叫不已,心脏跳出胸口的感觉,既让人感到害怕,又新奇不已。 他渐渐忘记了近日来的伤心。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大胡子送裴宁朗回家。 他像上一次一样,把裴宁朗放在了距离政府大院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让裴宁朗自己走回家。 裴宁朗往前走几步,有些不想回家。 他回头看,见大胡子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顿时,浑身便有了无尽的勇气。 他扭转头,重新往回走,嘴角学着大胡子叔叔一样的笑。 萧郁看着小崽子一步步踏进大院。 他抽完一根烟,随后准备离开。 结果刚转过小巷子,就对上了无数把枪。 萧郁阴郁的看着包围住他的人。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觉的把双手举过头顶。 小院里,时敬山拿着锄头把地翻的平整。 萧郁就被绑在一旁,面脸无所畏惧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萧郁被捆绑着的身体逐渐变得麻木,时敬山终于翻完了整片地。 他将锄头放回墙角,又洗了手,这才缓缓坐在了萧郁面前。 “萧郁,代号野狼。” “是打入大陆内部的一头孤狼。”时敬山声音沉寂的说。 萧郁闻言微微一顿,面上依旧沉着冷静。 时敬山伸出已经苍老到有些握不住的手,撕下了萧郁贴在脸上的胡须。 一张与时宴礼有八分相似的脸,暴露在了时敬山的面前。 他与时宴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你做我手里的刀,把潜入内地的虫儿都抓出来吧。”时敬山缓缓道。 萧郁闻言哂笑,“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如快快送爷去投胎,爷赶着去奈何桥抢个好位置呢。” 时敬山面对萧郁的讥讽嘲笑,依旧面容静然。 “宁朗那孩子,过得不算好。” “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身边保护,任何人都能欺辱他。” “倘若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三年后,我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准你带他离开。” 萧郁闻言目光闪闪,随后笑了,“老东西,你不会以为爷带他玩儿过两次,就会被你拿捏了吧。” “他一个娘不疼,舅不爱的小畜生,他过得好不好,跟爷有什么关系。” 时敬山却没接他的话,而是自言自语道,“那孩子可怜。” “无人爱他,只能蜗居在阴暗里自己疗伤。” “战川不能收养他,因为我不能让一个孩子毁了一名华国的优秀将士。” “宴礼也不能认养他。” “因为他没必要给自己的叔叔养孩子。” “所以能拉他出泥潭的,只有你这个生父了。” “你身陷黑暗,难道就不想让他活的愉快自在些吗?” “萧郁,我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萧郁终于不再假装无所谓,他满眼恨意的看着时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