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波涛暗涌（1/1）

凤太后让姜家和凤家的几个少年少女抬起头来，她要好好的看看！ 凤太后第一眼注意到了一张十分面善的脸蛋，此女正是她的侄女凤清如，神女之貌，生得一副好皮囊。 凤太后一时百感交集，燕双双生的比自己还要美，青出于蓝胜于蓝没有什么不好，但就是有点小遗憾，因为燕双双的样貌和自己的样貌只有四分相似。 眼前的凤清如竟然和自己年轻时宛如一人，七分相似，仿佛是时光倒流的镜像。凤清如与自己更为酷似亲生，这个惊鸿一瞥的发现，让凤太后心中泛起波澜，五味杂陈。 凤太后的目光又落在燕双双送给凤清如的佛珠上，心情愈发难言。那佛珠犹如一道枷锁，锁住了她的思绪，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凤清如察觉到太后一直凝视着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仿佛有只毛毛虫在轻轻骚动。她偷偷看了一眼凤太后，瞬间也有些失神，从前竟无人告知她，自己和这位太后姑姑长得这般相似，如同一朵双生花。 凤清如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祖父祖母看自己眼神若有所思，十分复杂，以往凤家每每提起凤太后也是讳莫如深，她也不敢问家里人，家里人更是不曾透露凤清如长的像极了姑姑凤太后。 凤太后又将其他人细细打量，真是个个都样貌出彩！燕双双素来偏爱美貌与风趣并存的人，至于这些孩子是否有趣，还得先观察观察，方能下定论。 “都免礼平身吧！”凤太后终于把人给请起了。 几个少年少女给凤太后叩谢才敢站起来，都感到皇权威仪，依然谨慎的应对着。 “萍嬷嬷，给这些孩子赐座！”凤太后依然淡淡安排着，吩咐了贴身伺候的萍嬷嬷给这些孩子准备座椅。 几个孩子连连谢恩后，才惴惴不安地坐下。凤太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几个少男少女，当看到凤玮论时，更是不禁触景生情，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凤怀舟，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伤感。 当年圣旨降临凤家，凤太后的父亲凤安松气急败坏，差点抬手给太后凤慈音一巴掌，斥责她是否想攀龙附凤，不然为何终日偷跑出府去！他更是扬言，凤家不需要女儿嫁去做妾来为家族争取资源。 凤慈音辩解自己从未有过攀高枝的念头，她也茫然不知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懊悔自己不该妄图接近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以致被皇帝相中。 无论是凤慈音还是凤家其他人都清楚，他们凤家不能违抗圣旨，更不敢与上位者赌那一丝善念。那时的凤怀舟新婚燕尔，妻子刚刚有了身孕，纵有千言万语想对凤慈音说，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只能承诺自己会勤奋读书，另寻法子成为她的助力。 凤安松自嘲自己只是个小官，能力有限，无法为凤慈音提供更多帮助，让她在后宫好自为之。 凤慈音对父亲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一心想在仕途上攀升，却又不屑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因此终其一生也只是个七品官。凤慈音在后宫起起落落，凤安松爱莫能助。倘若凤安松央求凤慈音向皇帝吹枕头风来升官，又会觉得自己是靠走关系上位，招人耻笑，全赖女儿的裙带关系。凤慈音心中愤愤不平，既怨恨父亲的无能和固执，又懊悔自己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于是，进宫大半辈子，她一直与家里斗气。 凤太后看到凤玮论时，便不由得想起大哥凤怀舟的种种好处来。凤怀舟中进士时已然三十出头，历经十数年的磨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这一切皆是他凭借自身的真才实学所得。待到燕周翰登基后，着重考察凤怀舟时，才发觉他是一位有能之士。又因凤怀舟一直外放做官，对会稽这一带颇为熟悉，于是便赐予他会稽巡抚一职。 凤太后凤慈音看着凤家几个侄子侄女也有些自我怀疑，我这么多年一直和娘家赌气难道真的没有错吗？突然觉得燕双双之前愿意主动和凤家走近，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这个母亲台阶下呢？ 凤太后一时之间心思百转，还是觉得要对这些孩子平和一点比较好的吧！ “清如、玮论和玮行走近一点，过来给姑姑看看！从你们出生至今哀家从来不曾见过你们，时光转变，你们也都长得这么高了！”凤太后突然转变了态度，温和的说道，一改之前的威仪冷淡。 几个少年少女面面相觑，不过凤玮论和凤清如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对这个太后姑姑是相当的陌生，家中长辈提起这位姑姑也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并不了解。凤玮论和凤清如拉起弟弟凤玮行走向太后。 凤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如果这几个外甥要是自己叫他们也不敢过来，还要一副很惧怕的样子对着自己，岂不是让自己是尴尬了，幸亏他们也不笨，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姑姑！”凤清如试探的叫了一声。 凤太后满意地笑了，拉起来凤清如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凤清如一时受宠若惊。 凤太后又看着凤玮论和凤玮行，两人照样叫了一声姑姑。 凤太后高兴，满意，激动的得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点着头说好好好！ 凤家兄妹也是再次是面面相觑。 姜悦和姜衍、李奈奈也是用着小眼神偷偷的交流。 李奈奈看着姜悦和姜衍眨眨眼，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姜悦和姜衍对望一眼也是表示不太清楚，他们在京城只听说太后不怎么和娘家来往，有人相传说是太后嫌弃娘家人不上进。今日一看传言明明就是与眼前的发现不相符啊！太后不是嫌弃娘家人。太后分明就是很喜欢凤家的后辈，应该是另有些隐情吧！不过现在谁敢讨论啊！ “清如时常听双儿说起姑姑，说姑姑是顶级的美人，双儿还说姑姑喜欢用桃子和梅子制成干再煮茶，我自己亲手做了些果干来煮茶也很是喜欢，有空姑姑也尝尝清如的手艺。”凤清如见太后情绪逐渐平复了，就开口缓和气氛，找了一个话题率先说起来。 凤清如之前听燕双双提过一次凤太后的这个喜好，喜欢蒸晒一些果子干，燕双双极力推荐凤清如动手尝试做一些果干，凤清如也是抱着试试水的心态，试过了也是真的爱了，所以记忆深刻，今日刚好用上了这个话题。 “双双这个人净说大实话，居然连你也知道了，好叫人欢心呐！不过你这孩子也是个嘴甜的。”凤太后一听凤清如这话，顿时整个人变得轻松愉快，眉开眼笑的说起话来。 众人一听凤太后说的话，忽然觉得画风突变，原来你是这样的太后。 本来觉得凤太后分明就是个优雅端庄，威仪万千的大美人，结果就这，令人感到反差大了。 “姑母，我也觉得在事实面前也可以不用谦虚的，大方承认也无妨。”凤清如一本正经的说着笑。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发现凤清如这样说话也是有很大的反差，如果燕双双在的话，一定会说，这就是反差萌啊！ 凤太后一听就被逗笑了，其他人听了也是俊忍不禁。 接着太后又问起凤怀舟的情况，凤玮论和凤玮行就说，父亲的身体有点疲乏，在府里休息，还要谢谢陛下为父亲派了太医来诊断。 凤太后又是在心中自责不已，就说等会让凤清如几个人带些药材回去，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凤太后又问起姜悦和姜衍、李奈奈，都是闲聊的话，无非就是在何处上学堂，姑娘家平时在家爱做些什么之类的话。 到了午膳之时，凤太后又留了几个少年少女一起用了饭才放人出宫。 凤清如几个小伙伴出宫时，凤太后给几个姑娘赏赐了一些布匹首饰，给几个公子赏赐的是文房四宝。 凤太后见了几人之后不再心情浮躁，反而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萍嬷嬷和其他贴身的侍女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燕双双吃了药又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发烧了。 燕双双的脑袋思考了一下，让人去承恩伯府和几个老表还有舅舅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了，养几天就能好！ 燕双双又派人到姜府告知姜夫人，告知同样的内容。 固山侯府前院，九华庭里，莫长流听闻京城中关于燕双双的传闻，莫长流内心知道燕双双确实是落水不假，燕双双上岸之后也是毫发无损的，她应该是因为落水而感染了风寒。 莫长流颇想去探望一下燕双双的风寒是否有所好转，但又担忧自己的贸然造访会显得太过突兀。 燕双双在落水的刹那间便打定了主意，计划潜水至岸边先上岸，再进入空间。岂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燕双双企图游出那片水流湍急的危险区域，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鱼一般向她游来，那双臂犹如铁钳，紧紧拽住燕双双的胳膊，似是要托起她的身躯，带着她脱离这河水的桎梏。 燕双双犹如惊弓之鸟，夜色之中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想奋力挣脱，毕竟，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谁能保证他不是包藏祸心呢？ 燕双双深知，必须尽快逃离这湍急的河段，这些水域危机四伏，若不是此人横加阻拦，凭着自己尚可的水性，早就安全离开了。 莫长流瞬间明白了燕双双的心思，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误以为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公主，请稍安勿躁，末将特来救驾。”莫长流急忙自报家门！希望燕双双能配合自己脱离困境。 燕双双一听来人是莫长流，心中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 两人打算往岸边游去时，夜间的河水猛涨了，应该是上游的水库水满了，看管水库的人要放一部分的水流出。 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河水，如凶猛的野兽般，推搡着两人，使他们身不由己地朝着河的下游而去。燕双双不禁哀叹，怎么如此倒霉！ 河水无情地将两人推入了潜藏的暗流，燕双双被呛了好几口水，而莫长流水性极佳，他紧紧地抓住燕双双，仿佛害怕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 燕双双心急如焚，想要进入空间以求自保，然而被人牢牢抓住，她犹如笼中之鸟，无法挣脱。她好想大声呼喊：“你先放开手！”但话未出口，便被卷入了湍急的暗流中。 两人在暗流的强大牵扯下，如浮萍般身不由己。莫长流在这危急关头，将燕双双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 莫长流见燕双双已经开始缺氧，顾不得男女大防。黑暗的暗流里，莫长流精准的找到了燕双双的双唇，紧紧的贴着那引人入胜的嘴唇，想要给燕双双渡了一口气，燕双双不知道这怎么了，双唇紧闭，莫长流鬼使神差的撬开燕双双的唇，莫长的嘴碰触到了她的唇舌，缓缓的把气渡进去。 莫长流的感官被无限的放大，感受着柔软的嘴唇，温软有弹性，仿佛充满着魔力，吸引着莫长流沉沦。怀抱里的燕双双是莫长流无数次梦里都在极度渴求的人，此时的燕双双简直就是令人欲罢不能的毒药，勾着人将她吞入腹中。 莫长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燕双双那温软富有弹性的身躯，起伏跌宕的曲线贴合在自己身上，这种触感是莫长流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心悸，莫长流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从此中了燕双双的情蛊。 燕双双获得了莫长流渡给了她的气，终于让燕双双稍稍好了一点，在水里才知道空气氧气是多么的宝贵、珍稀。 燕双双慢慢觉得自己又要窒息而亡了，她紧紧的缠着莫长流，用力抱紧这个坚实有力安全感满满的精壮躯体，想要再索取一点空气，就想要一口气，脑子里根本就是想不起一点点的绮念。 莫长流能不知道燕双双的困境吗？他知道，不能看着燕双双溺水而亡，莫长流再从肺里挤出一点点气渡给她。 莫长流的绮念又一次被填满了，这是一种带着一意孤行的妄想，莫长流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卑鄙无耻。 燕双双不知道莫长流心中的挣扎与起伏，她只想得到更多的氧气，想要脱离困境，自由的呼吸空气。 莫长流和燕双双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依然被河水推着往河流的下游而去。燕双双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只能紧紧的扒拉着莫长流，生怕自己再次被卷进那黑暗的暗流里。 莫长流整个人没有感到一点疲劳，只觉得全身气血翻滚，燕双双越是整个人扒拉着他越紧，他就更加难以自持，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每一处感官都在欢欣鼓舞，都在渴求着燕双双，莫长流觉得几欲要疯魔。 莫长流只能极力的克济住自己的丑恶，他不想玷污自己心中的皎皎明月，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自己就是活该冰火两重天，她如此相信你，你就好好的忍受吧！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龌龊。 燕双双看到了靠岸的希望，她立即兴奋抓了一下莫长流的胳膊，莫长流感到了那酥酥麻麻的触感，莫长流顿时感觉一阵快感直升脑门，上头的感觉令人不能思考。 “我们有救了，这里的水流速比较缓慢，我们可以靠岸了！”燕双双兴奋的说道！差点喜极而泣。 燕双双并没有发觉莫长流的异常，她知觉莫长流的眼睛在黑夜隐隐有暗芒，又看了一眼莫长流，却发觉莫长流呆呆的看她。 “你怎么啦？你刚刚是不是受伤了？”燕双双用手在莫长流的眼前挥挥手。 莫长流渐渐回了神，发现自己鼻子流出一股热流，原来是流鼻血了。 燕双双也发现了莫长流出鼻血了，更加着急的想要靠岸，嘴巴还叨叨的说道，怎么办，你都流鼻血，一定很严重，你感觉头昏吗？哪里不舒服？ 莫长流看着着急的燕双双，心里觉得被她担心着关心着，心里无比的满足，刚刚那些可耻的反应也因为心里的满足得到了慰解。 莫长流携着燕双双游至岸边，缓缓走上岸。燕双双如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坐在岸边，而莫长流则站在一旁，努力平复着身体里那不再翻滚躁动的力量。此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莫长流尴尬得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而燕双双则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尽管一直是莫长流在奋力带着燕双双游动，但她也已经疲惫至极。 燕双双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莫长流跳入水中救自己，否则在突发的河水中被冲走，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燕双双后来又转念一想，如果没有莫长流的帮忙，自己或许可以躲进空间里避险。但是，从空间出来后，依然会身处河中，到那时又会怎样，她一时也无从知晓。 燕双双稍作休息，体力逐渐恢复了一些，她凝视着莫长流，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解读他的心思。 “莫长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燕双双终于打破了沉默，向莫长流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