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天生一对(1/1)
…… 直到耳边传来急切的吼声,才让他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一张满含惊恐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白溪顿时惊醒。 “白溪!姑娘呢!”白七怒视着他,双手揪住了他的前襟。 “咳咳……”白溪眼睫直颤,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 豆大的水滴一颗一颗往玉佩上滴落。 白溪的泪吓得少年脸色一白,“你!” 他蓦得咳嗽了起来,头一偏从喉中吐出一口淤血。 “姑娘……为了救我,被千乱玉带走了。”白溪闭了闭眼。 白七缓了片刻,他还以为姑娘…… 他咬了下牙,从地上弹起,冲着那人怒吼道:“你不是暗卫之中最厉害的吗!” “为什么把姑娘弄丢了?”白七双手又掐上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溪没有反驳,只闭着眼喘息。 少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才让他短暂的冷静下来,他将白溪一把推开,“你回去禀告主子,我去追。” “若是你再敢骗公子骗我,我有命回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小心!他们有军队……”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甩给少年,“去调令南猎军!” 白七看了他一眼握紧手中的令牌,留下一人一马,带着几人往前头追去,驾马离开。 “白侍领!”暗卫上前搀住白溪,将他扶上马,带着他往月城方向去。 - 听到这句话,狄无姜脑袋震了震,像是被石头狠砸了一下,仍是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冰凉的物件贴上了他缓慢跳动的脖脉处。 怎么回事? 南容宣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他都没有发现。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出鲜血,而浑身都快被血浸透了。 南容宣不发一言,挥剑砍向他的胳膊。 萧灵寒立即往后弹开,以免溅上血……已经被溅上了。 狄无姜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却发不出声,鲜血已经堵住了他的喉咙。 青年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觉越来越烦闷,他掉头往外走去。 “南容宣!”萧灵寒唤住了他。 他脚步一顿。 萧灵寒走上前,将琉璃珠举到二人之间,“你不是要这个吗?” 南容宣的视线却落在萧灵寒脸上,他扯了下唇角:“早知是你,当初就不该绑走谢灵芜。” “哦?”萧灵寒扬了下眉,“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药再次毒哑你?” “你可以试试。”南容宣笑了下,眼底冰冷。 萧灵寒将珠子顺手收进口袋,越过南容宣往外走去。 “既然如此,你便代替谢灵芜跟我回漠北。” 他没转身,“你确定,换我守在李抒玉身边?” “萧琼舟。”青年垂下睫羽,“不该肖想的人,不要犯险。” 萧灵寒直接抬步往外走去,恍若未闻。 一出小门,就见一匹马儿正驮着一个人立在小巷中,旁边还跪着一个暗卫。 南容宣从他身后走出来,他听到身后的人气息乱了一瞬。 白溪从马上翻下来,跪在地上。 血迹从他口中滴落下来,拉出长长的一条。 青年提着剑,缓缓走过去。 “公子……”白溪蹙了蹙眉,抬头看向唇线绷直的男子。 “嘭”得一声,白溪被人一脚踹倒,撞到墙上。 白溪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咳咳——” “你怎么回来了?”青年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萧灵寒见南容宣将剑对准墙边的人,上前几步,将白溪手中握紧的东西拿下,而白溪却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萧灵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抬手按在他手上穴道,一块沾了血的玉佩突兀的掉在地上。 南容宣蹲了下来,将玉佩捡起。 “姑娘……被千乱玉带走了。属下万死……难辞其咎!”白溪每喘息一次,就牵扯着胸口的伤,他痛苦道:“姑娘为了救我,将我推开,自己却被他们抓住,而我们的人……全都死了。” 萧灵寒眯了下眼,疑惑道:“千山族竟能将你们覆没?” “是军队……明薇和的东漓军!”白溪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所以,这玉佩,是李抒玉交给你的?”萧灵寒瞥了眼南容宣,“将白溪带下去吧,李抒玉怕是料到了。” “才将这玉佩丢给白溪保命。” 白溪闻言,心头一震,他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萧灵寒。 他挑了下眉,这玉佩,怕是二人的约定。先前骗李抒玉用的是火毒时,她好像就提过这枚玉佩。 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物件飞奔到巷子里,冲到南容宣面前,暗卫跪在地上举起手中的信件。 信封上头写着四字——“兄长亲启” 南容宣接过信封,里头沉淀淀的,他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枚小金镯。 上头本是原主细心呵护,所以一条痕迹也不曾留下,可现在……南容宣摩搓着被撞凹陷的一大块,眼底霎时涌起一团云雾。 “千乱玉……” - “玉姑娘,不用些茶水吗?”千乱玉笑道。 女子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发丝凌乱衣衫也变得皱巴巴的,可这气度倒是一点没有被折辱。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手指也被蹭破了皮。 “那些人粗鲁,怕是将玉姑娘伤着了。”千乱玉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放到桌上,“涂这个,明日淤血就散开了。” 李抒玉仍然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千乱玉也不生气,又道:“南容宣好歹是我表兄,他的母亲与我父亲可是亲姐弟。” “玉姑娘,我自然不会伤害你的。” 李抒玉听见“南容宣”三字,才微微有了些反应。 她慢慢睁开眼,扭头看向他:“我有些不明白。” “既然千山族想要南猎军的助力,为何要对他下杀手?” 千乱玉见眼前的冰美人终于肯与他交谈,起了兴致立即坐正起来,“玉姑娘,你终于肯说话了!” 李抒玉神情淡淡,又转过头去,“莫非你与其他人意见相左?” 千乱玉眼底一寒,只不过被他藏得极好。 “你知道吗?我的人都叫我玉公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啊?” “玉姑娘?”男子纯黑的瞳闪着烛光,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