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回归的屠珍(1/1)
谢娴把姬元义的话想了想,还是觉的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这个小小的戏曲,还能参与佛道之争吗?就如同前世,那些画同人本子的,没赚个万八千的,人家原创都不好意思告你。 果然到了晚上,白蛇传的演出非常成功,随着千年等一回的曲声响起,幕布后面,蛇影翻飞,最后落地盘旋,映出一个美人的侧影。 这开场设计,谢娴就非常满意,这池州还是有点东西嘛,不愧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第一幕这别出心裁的开场,引得场下惊呼连连,纷纷喊真有妖怪云云,灯火的映照下,不同颜色的布景转换,白蛇传开始。 待到第一幕演完,花家班谢幕,轮到其他班的节目,但是下面的观众沉浸在故事里。 纷纷叫嚷花家班继续演第二场,管事前来,花银咬死只准备了第一场戏,第二场要明日才能开演。 回到住处,跪坐在谢娴身前:“这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次不知花家班能不能上榜。” 花银的担心不无道理,白蛇传是戏曲,这种全新的表演形式,虽然很受欢迎,但能不能入红榜尤未可知。 谢娴却没想这么多,她为了给培训班造势,才拿出白蛇传的,所以能不能打榜不在她的计划中。 “做好自己的事便是,这番观园的表演经历,也能作为一份谈资,大家交流一番,看有没有什么心得。”有这时间,还不如写一份演出心得。 眼见这再不走,又会凭白多出工作量,花银火速告退。 没了长吁短叹的下属,谢娴这才放松身体,靠在矮几旁,这一天天的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改天还是要问问姬元义,这西山寺和山顶的老君观,到底怎么一个斗法,她这个小虾米,自认为还没资格参与进来。 正凝眉思索间,有人推门进来,谢娴以为一青黛就没管。 而那人泡了一杯茶放在手边,谢娴抬眼才看到是游吉。 “你怎么来了。”谢娴淡淡道。 “今日没有阿吉的戏份,”游吉小声回道,他心中有些忐忑,怕谢娴不高兴。 游吉非要去客串一把上台,只能给他硬安了个观音坐下的童子,真就人形布景。 谢娴一想到这,忍不住就笑,不过游吉面上稚嫩,演童子也能说的过去。 “听说你去匠作坊了,那琴做的如何了?”既然碰见,不可避免的就要问问工作进度。 游吉思索一番回道:“还有日,就能成了,不过女君要的多,这原料不怎么好找。” “原料没关系,只管用好的,各种材料都试一遍,选出最合适的。”谢娴挥手,等培训班开起来,肯定是要出一批乐器。 让游吉提前准备起来,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最后游吉端着喝完的茶壶回到房间里,还在发懵,他本来是想找女君说说话,却不知怎的又变成了新乐器的设计推广,基于游吉识字不全,所以谢娴很大度的没有给他安排其他事情。 “池哥哥,侍奉女君怎么这么难!”说好的品茶聊天,怎么茶喝完了之后又多了一大堆工作。 埋头苦写报告的池州,呵呵一笑:“阿吉,想要讨得女君欢心,先要识字才行啊!” 他安抚的拍了拍游吉的肩膀,脸上多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若不认字,好多事都做不了,可不就和女君生疏了吗?” “哦 ,”游吉若有所思,还不知道前面是多大的坑。 白鹤书院,好容易考完了,学子们聚在一起,讨论今晚的表演。 “这世间真的有妖吗?千年的修行才能化身为人!”此时讨论的话题已然与考试无关。 “或许真的有吧!不过这妖修仙也要讲因果也是有趣。” “那是自然,按照她们所说,这白蛇能盗仙草救许仙有些不值啊!” 这时一个穿道袍的学子听他们说的有趣,便开口问道:“哦?听你们所说这白蛇传,竟然还是个有后台的妖怪?” 然后几人凑到一起就开始讨论,剧情里隐藏的点,女娘们看白蛇,都是感叹于白娘子对于许仙的忠贞不渝。 而男院这边,就自然而然的分为佛道两派,开始讨论白娘子的后台黎山老母,和金山寺法海,到底哪边比较厉害。 姬元义听着他们的争论之声摇摇头,他之所以提醒谢娴,佛道之争,并不是危言耸听。 有些大卖的话本子,里面也有神仙妖怪,或者佛陀救世,但这些话本里面的神仙不成体系,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甚至有些妖怪战力成谜,前期后期相互矛盾,如此明显的破绽,只能骗骗那些无知小子。 而白蛇传的世界背景,人鬼神三界的设定很是成熟,最可怕的是天庭的神仙竟然有官职,如此完善的世界观,实在是让人惊艳。 姬元义低头看着手上的白纸,上面列出各种人物,最上方的是,通天教主,黎山老母,还有地府阎王等,等各种神职。 他心中暗讨“这真的是娴娘子,一个女郎能编出来的故事吗?” 随着白蛇传的热度越来越高,黎山老母,和天庭地府也被人频繁提起。谢娴却是没想到,都古代了还有背景党的存在,那些人甚至还找出了白娘子传奇的手抄话本。 书楼二层,谢安坐在榻上,安然的翻看棋谱,似乎窗外不远处散场的舞台并不能影响他分毫。 “郎君,这白蛇传,还真是有趣。”凑在窗边看了全场的止墨有些按捺不住的高兴。 二房女君已然起势,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而自家郎君到底是如何想的无人知晓。 刚合上的窗户猛然被人推开,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身进来。 一身灰衣的屠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的土,从腰间掏出一个竹筒,放在桌上。 “这是那边的消息,接下来就没我的事儿了。”她那眼神中满是嫌弃,一副没事儿别找我,有事儿也别找我的意思。 说完不等人回话,推开窗户几个起落就不见身影了。 “屠娘子!”此刻止墨才收回戒备,他看了坐在榻上纹丝不动的谢安一眼。 识趣的闭嘴,掂起茶壶,退了出去。 片刻后,谢安,缓缓伸手,拿起桌上的竹筒,打开封口,展开薄如蝉翼的纸卷。 而后轻声一笑,把纸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