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医生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好像见过你(1/1)

“糖糖——你说什么?” 程素眉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女孩身后。 她隐约听到了夏初糖的自言自语。 不过,只有零星的几个字,不是特别真切。 夏初糖对程素眉没有隐瞒的必要,直言道:“程阿姨,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上辈子的事吧?” “嗯!”程素眉点头,“记得。” “我重生后,一直都觉得陆城渊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夏初糖扯了扯嘴角,望着病房里的男人,淡淡道:“但是我始终不知道这熟悉从哪里来。直到前段时间我受伤,意识模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原来他就是帮了我的医生。” “这么巧的吗?”程素眉非常意外。 初见夏初糖的时候,她就听小姑娘说过上辈子的经历。 夏初糖讲述了她糟糕的前世后,还念念不忘最后帮了她一把的医生。 上一世母亲还是因为耽误了太久,没有救治回来。 但是这位医生的出手帮忙,是上辈子为数不多让夏初糖感觉到温暖的时刻。 遇见程素眉之后,夏初糖还托她帮忙找找这位上辈子的“恩人”。 “既然是上辈子的事,你其实不用太介怀。”程素眉不想这么年轻的女孩背负这些:“我想,城渊他帮你,也不是寄望你要回报。 ” 夏初糖轻轻点头,微笑:“程阿姨,不管陆城渊是不是寄望我回报,我的道德感都要求我要报答这份恩情。” “所以,刚才我没听错,你跟何医生……” “嗯,我答应用自己的血救陆城渊。” 程素眉一下子揪心起来:“糖糖,这样做很可能会让你有危险……你……” 程素眉不想虚伪地说不用救。 她的儿子命在旦夕,她肯定希望夏初糖可以帮忙。 可这个年轻的女孩,生命也很宝贵。 如果为了救陆城渊而出什么岔子,程素眉怎么面对李惠一家呢? “程阿姨,刚才何医生已经说清楚危险了。” 夏初糖笑着说道:“在这之前,我想回家一趟。” 夏初糖想,在最后时刻,应该跟家人在一起。 “糖糖——”程素眉心里感动,却无法开口劝说女孩放弃帮忙。 夏初糖轻轻抱了抱女人,笑容灿烂:“程阿姨,你别有心理负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素眉哽咽道:“糖糖,谢谢你。” 女孩离开后,程素眉站在病房外看着昏迷的儿子,悲伤喃喃:“城渊,你的女孩也许会死。你怎么忍心呢?” 滴滴滴滴——icu病房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程素眉慌忙去找医生:“护士——” 病房内的男人,此时站在手术室外。 “求求你们,先救救我妈妈!” 不远处,地上跪着一个面容憔悴,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 她不停地对着医生护士磕头求助,只为能博得一份同情,让伤重的母亲可以先治疗。 只可惜,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有谁为她停下脚步。 医院每天有那么多悲伤,如果医护人员每个都要同情一遍,恐怕也不用生活了。 陆城渊站在原地看了片刻,他下意识说出一个名字:“糖糖。” “咦?陆大夫你认识那个女人啊?”旁边的同事惊讶问道。 “嗯……不认识。” 陆城渊低头看自己的手,修若梅骨,没有一点点伤疤的光洁皮肤。 熟悉又陌生。 “这个女人叫夏初糖,她母亲刚被送来,好像是出车祸了,急需手术。但是她连押金都拿不出来!” 同事拿着资料摇摇头,叹气:“也是二十八九岁了,连几万块都拿不出。不知道这些年干什么去了。” “先救人。”陆城渊又机械说了一句。 “陆城渊,我没听错吧?” 听到科里最年轻的副院长开口,同事很意外:“不是你说的,当医生要少些同情心吗?” 陆城渊刚上任就提出:要少些同情心,多磨练医术。 所谓医者仁心,是以医为主,用精湛的医术救治一个病人,可比同情心泛滥有用多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院长自己同情心泛滥了? 陆城渊也不知道怎么了,等他再说话时,自己已经站在了跪地女人的面前。 “求求你,救救我妈!” 女人跪着往前挪了两步,抬起头哀求:“我会还你钱的,我一定会……” 陆城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可怜女人,心口划过一阵剧痛,“好,我帮你。” “真的吗?医生!?你说会帮我?是吗?” 地上女人红肿的眼睛绽放出一丝光彩,再三确认。 “我会帮你。去给你母亲办理手续吧。”陆城渊点点头。 女人拿着医生写的条子,快速冲去了手术室,最后回头深深看了眼帮忙的医生。 可惜,这位好心医生戴着口罩,没有看到他的样貌。 不过这个医生的眼睛,真好看啊,露出的鼻梁也好看……夏初糖这样想着。 陆城渊回到办公室,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遗忘了什么呢? 靠在办公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陆城渊再次沉睡。 “陆大夫,来了个割腕的病人。您快去看看!” 陆城渊被护士拍醒,他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 “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啊。现在小姑娘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给男孩子表白,当着全校被拒绝,一时间想不开呢。” “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就算不拒绝又怎么样?还能结婚还是咋地?” 陆城渊听到护士们的议论,蹙眉接过病历记录—— 姓名:夏初糖 性别:女 年龄:16 病因:腕部利器割伤,伤口…… “夏初糖——”陆城渊眉宇轻皱,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极了。 可又想不起来,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感。 为女孩缝合腕部伤口,陆城渊尽量细致手下的动作。 小姑娘还那么年轻,以后手腕上留下一条丑陋的疤还怎么找婆家呢?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陆城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一向以冷漠被外界说无情,怎么会在意病人好不好找婆家这种事? “医生,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好像见过你。” 病床上醒来的小姑娘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歪着头问。 陆城渊一阵心悸,冷着声调:“陆城渊。你可以说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