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情况危急(1/1)
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云羽飞想,这小子又要揭他的短了。 果不其然,只听君天瑶说道:“前谷主为了情人,连这种连篇废话都愿意写,可真是有情有义。” 云羽飞越看君天瑶越觉得牙痒痒,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黑老鸹站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 没穿衣服,处处受制于人,无法反击,君天瑶心中憋着一团火气,怒声道:“你把衣服还给我!” 云羽飞挑了挑眉,道:“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他还在你这里,我能跑哪里去?”君天瑶咬牙切齿道。 “诶,你总算承认,自己喜欢他了吧?”云羽飞挺着胸膛,仰着头,指着莫殷,贱嗖嗖地说道。 “我!”君天瑶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他救我一命,我担心他不是应该的?做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这话说的清楚,但却让云羽飞更是肯定了,君天瑶喜欢莫殷。 因为,当初君天瑶对他做过的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可一件都没忘。只不过,他懒得计较罢了,毕竟,他确实是把君天瑶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的,感情自然不浅。 虽然,这些年,偶尔想起偃月谷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小白眼狼。前为沈空情追杀于他,后为莫殷敌对于他。还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 关键是,君天瑶还不肯承认,还总是揭他的短,他也是气得牙痒痒。 他来到床边,细细看了看莫殷,冷笑一声。“千鹤山庄庄主,武林榜首,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个各方面都极其优越的人,甘愿为一个邪教之人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君谷主有没有想过?” 君天瑶对于他认识莫殷这一点并不奇怪,据他所知,云羽飞离任之时,莫殷虽未正式接任庄主,但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 至于莫殷为什么甘愿为他舍生忘死,君天瑶当然也想过。 他知道,他与莫殷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那个梦,不可能没有渊源。他甚至觉得,那梦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莫殷。 可偏偏莫殷却不肯承认,还看不起他偃月谷谷主的身份,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似有迷雾环绕,透不出一丝亮光。 无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抓也抓不住,驱也驱不散,滋生出满腔怒火。 他狠狠地看着云羽飞,咬牙切齿道:“快把衣服还我!” “好!”云羽飞将带来的茶壶递给君天瑶,“自己喝一杯,喂他喝两杯。”。 等云羽飞离开房间后,君天瑶先喝了自己那一份,然后将莫殷轻轻扶起,欲将解药给他喂下。 可莫殷双唇紧闭,药水全撒了出来。 无奈之下,他将药水含在自己口中,一点点渡给莫殷。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抹朦胧的光,洒入室内。 云羽飞看见君天瑶直起身来,夕阳的余晖,正巧照在他未着片缕的身上,为原本冷淡的眉眼,添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红。 他挑了挑眉,将两套衣服扔给君天瑶。 君天瑶接过,自己穿戴妥当,来到桌边坐下,盯着床的方向,神色复杂。 一双讨厌的大手,在眼前挥来挥去,君天瑶不耐烦地拍开。“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刚把手拍走,一颗毛茸茸、散发着孜然味的脑袋便凑了过来。 “怎么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便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云羽飞转头看了看莫殷,“你对他做了什么?” 君天瑶不胜其烦,一脚往云羽飞膝盖上踢去,结结实实踢了个闷响。 一声嚎叫,响彻荒漠。 “小兔崽子。”云羽飞满脸怨气,格外警惕地盯着君天瑶,一瘸一拐朝床边走去,全无一点曾经偃月谷谷主的威严与霸气。 君天瑶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一直被阴霾笼罩的心情,也逐渐归于平静。 “他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云羽飞一脸凝重,“需要再观察一晚再做判断,今晚你得仔细留意,有任何问题,立刻下楼叫我。” “好。” 夜晚来临,无边的荒漠被罩在一个黑色的巨网之中,烈风像是一头被关押太久而挣脱牢笼的猛兽,横冲直撞,呼叫咆哮。 一声炸雷,燃亮客栈,大地仿佛都在颤动。 莫殷的额上,不断涌出汗水,将被子打湿。 君天瑶再一次替他擦去汗水后,本想将被子掀开,能让他凉爽一些,却触手冰凉。 “怎么会这样?” 全身是汗,但浑身冰凉,这显然不是很妙,一直还算镇定的君天瑶,此时心中也有些慌乱。 “得去找云羽飞才行。” 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玄儿,别走!” 床上之人全无清醒时的指顾从容,此时,他浑身颤抖,神情痛苦,唇色苍白,语气慌乱,像是正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君天瑶将耳朵贴近他嘴边,才听清楚,他嘴里一直喃喃喊着一个名字,“玄儿”。 玄儿? 玄儿是谁? 君天瑶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在梦中,有人喊过这个名字。 可这个人是谁?为何他的名字会出现在自己梦中。 “玄儿”昏迷之中的人,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要走” 不要走 难道,莫殷早已心有所属? 那种淡淡的酸涩,又一次密密麻麻萦绕在心头。 君天瑶抓不住,也看不清。 他没有时间深究这些事情,情况格外紧急,他挣脱莫殷的手,走出房间,将云羽飞叫了上来。 云羽飞细细检查了莫殷的情况,后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药丸,面色凝重。“本想等他清醒后再帮他解瘴毒,但显然来不及了,他已经陷入梦魇,再晚点,瘴毒很可能就侵入肺腑了,只能搏一把了。” “可是会有什么副作用?”君天瑶问道。 “倒也不算是副作用,只是,这药性比较猛,他现在身体比较虚,怕他挺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