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解毒.(1/1)
莫殷未听到他答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莫庄主,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君天瑶定定地看着莫殷,问道。 莫殷心下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给他肯定的答复,又怕他追问那段过往 ,他内心挣扎又激动,嘴唇张合数次,最终依然没有勇气告诉他过往种种。 他低下头,继续给君天瑶揉捏。“君谷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武林大会,不是才较量过?” 他语气淡淡的,与给君天瑶解毒时的急切相比,更像是刻意伪装的。 君天瑶注意到了,他问出那句话时,莫殷眼中闪过的万千情绪,及似乎是刻意伪装的淡然,心中隐隐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是我考虑不周,如此湿热的地方,连日阴雨,必定导致树木疯长、毒物出没,应该等再过几天,气候干燥了再说。“莫殷轻叹一声,“连累你被毒蛇咬伤,真是太不应该了。” 君天瑶发现,莫殷唇上的黑紫色越来越重,不禁宽慰道:“我常年生活在南方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又怎能怪莫庄主?不过,莫庄主还是尽快运功排毒最好,别太大意了。“ 莫殷往身后的树林看了一眼,眉目间浮现出忧虑之色。“前面不远便有一间客栈,我们先去到那里。” 他说着,便要抱起君天瑶,却被君天瑶拒绝了。“莫庄主未免太小看我了,这点毒素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你已经帮我把毒吸出,我现在右边身子已经缓了过来,别说什么蛇虫鼠蚁,即使是帮你护法也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站起身,走了几步。 莫殷知他固执,这才妥协。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君谷主为在下护法了。” 君天瑶欣然应下,莫殷便开始运功排毒。 随着莫殷运功,周围水汽渐渐凝结成珠,环绕在其周围。 君天瑶透过水雾,看见有丝丝黑气在莫殷脸上浮动,没一会儿,水珠竟隐隐开始发黑,细看去,几乎每颗水珠里面都包裹着一丝黑气。 原来是莫殷运功将自身的毒素转移到了水珠之中。 君天瑶一方面震惊于蛇毒的刁钻,莫殷仅仅是用嘴帮他吸毒,便沾染了如此多的毒素,另一方面,是感叹莫殷内力之强。 他想,武林榜首,莫殷当之无愧。 水圈渐渐停止环绕,最后齐整整落于地面,迅速腐蚀了地上的青草,形成一个黑圈。 莫殷轻咳两声,站起身,迈出那个黑圈,扶起君天瑶,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前往客栈住下,我帮你将体内残留的毒素排出。” “不劳莫庄主费心了,趁着莫庄主运功之时,我早已将毒素排出。” 莫殷愣了愣。 他似乎总是习惯于将君天瑶当成几年前莫府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是忘了,放眼整个江湖,君天瑶的武功也算个中翘楚。默默叹了口气,他道:“那便好,走吧。” 灵婴教所处东衡一带,地貌极为奇特。 方圆百里之内,便出现四种气候。 狂风裂云、冰天雪窖、飞沙走砾 、密林湿草。 两人刚从林荫茂密的地方沾了一身水汽,往前走了不一会儿,便已口干舌燥,尤其是君天瑶,蛇毒虽已排出体外,但身体依然虚弱,此时,他满头大汗,浑身却战栗不止。 莫殷见状,也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将人抱起,轻身往客栈疾驰而去。 君天瑶离谷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也就说明,莫衍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过“柳飞”了。 莫衍也曾跟花骨儿提出交涉,要求见“柳飞”一面,但被花骨儿拒绝了,理由是,没有谷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见柳飞。 他自己也在白泽宫悄悄寻找过,但却始终不见柳飞踪影,那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加上连日杀人,他心里很是不安,害怕自己做的孽,最终报复在柳飞身上。 “我看你啊,再这么下去,非死即疯。”段明哲将一碗汤药放到愁眉不展的莫衍眼前,“喝吧!” 莫衍看着眼前黑乎乎带着些腥臭的液体,捏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黑狗血啊。”段明哲见莫衍满脸疑惑,又解释道,“我看你啊,十有八九是中邪了,放着好好的千鹤山庄莫府二公子不当,非得给邪教卖命。你有没有想过莫庄主?万一你的身份泄露,他该如何应对武林同道的质问?再往坏了想,到时候千鹤山庄的名誉受损,影响范围有多广,你想过这些吗?” 莫衍重重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是在替君天瑶做事,但并非替偃月谷卖命,他所交代给我的事情,仅仅关系偃月谷内部的矛盾,并非是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不会帮他做任何事情的。而且,我想,很难有人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 他想了想,又道:“但安全起见,为了避免有人调查到千鹤山庄,今晚我便搬回腾蛇宫居住。” 事实证明,段明哲的担忧不无道理。 花骨儿已经开始怀疑,“白子濯”是千鹤山庄之人。 因为她派去监视莫衍的人探到,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药宫。 试问,一个人刚来到人生地不熟、遍布危机的偃月谷,怎么会如此快地与一宫之主熟络起来,甚至连续多日宿在药宫? 虽然,当初君天瑶对外隐瞒了段明哲出身千鹤山庄的事实,但花骨儿跟若鹰是知道的。 只是,她并不知道缘生蛊的事情,仍以为莫衍武功不高, 所以并没有将“白子濯”与莫衍关联起来,只以为,“白子濯”是莫殷派来监视君天瑶的而已。 毕竟,偃月谷也不是第一次发现千鹤山庄的探子了。 她亦不知道莫玄相关的事情,所以,对莫殷的行为一直感到不理解,甚至觉得,这个庄主,心理可能有些变态。 鉴于君天瑶不让她打草惊蛇,所以,她并没有打算对“白子濯”动手,只是,对其的好感也基本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