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万事有因(1/1)

她哭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得知唐无忧与宋家有亲子关系之后,顾时暮把当初他的手下调查到的唐无忧的资料,给了宋家一份。 资料中写得很明白,唐无忧是在一个地下会所逃出来的。 他被人贩子卖到了地下会所,地下会所逼他接客。 他骨头硬,死活不愿意,被地下会所的人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地下会所的人以为他快死了,对他失去了防备,他挺着最后一口气从地下会所中逃了出来,逃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晕死过去,恰巧遇到出任务的唐夜溪将他救下。 当年,如果他没有遇到唐夜溪,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宋晴空扶住哭的直不起身的母亲,问他父亲:“爸,到底怎么回事?” 宋父面露回忆,“当年,你妈生你三弟的时候,是在咱们老家生的,你三弟出生的那天晚上,老家下暴雨,村子外面山体滑坡,有劳动能力的人都赶去村外挖沟渠排水,保护村子,家里只有你妈、你二姨和你堂婶,当时你妈和你二姨都怀孕了,当天她们受了惊吓,同时发动,等我回去时,两个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宋晴空眉头皱得死紧,“爸,你的意思是说,二姨把孩子抱错了?” “是抱错了,还是故意换掉了?”宋父目光幽深,“就算两个产妇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儿是女,接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肯定是故意换掉了!”唐夜溪气愤说:“无忧说,他小时候在家里过得很不好,经常被家里人虐待,所以他才会离家出走。” 宋父看向唐无忧,“你小时候是离家出走的?” “对,”唐无忧轻轻点头,低声说:“太小的时候的事我记不清了,但从我记事起,我妈就不喜欢我,我上学之后我妈经常冤枉我偷东西,打骂我,不给我饭吃,把我关进地下室……我实在受不了,才从家里逃出去的……” 宋母听的浑身颤抖,睚眦欲裂。 她抖着声音问:“你妈叫什么名字?” 唐无忧说:“他叫舒梦兰。” 宋母咬牙切齿:“是她,果然是她!” 她和舒梦兰是同族的堂姐妹,她叫舒梦慧,舒梦兰的爷爷是她爷爷的亲弟弟。 她怀着老三的时候,舒梦兰也怀上了第三胎,两个人的预产期前后只差半月。 在她就快要到预产期的时候,她爷爷去世了,她丈夫陪她一起回老家,送她爷爷最后一程。 她爷爷只是舒梦兰的堂爷爷,舒梦兰原本不想回去的,但是舒梦兰的父亲勒令舒梦兰和她一起回家,舒梦兰没办法,只得和她一起回了老家。 她爷爷下葬之后二天,她原本想返回夜都,哪知晚上突然下了大暴雨,村长召集大家去村外挖沟渠排水,男丁和身体壮实的女性都出去帮忙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舒梦兰,还有舒梦兰的母亲。 那天,雷声轰鸣,闪电裂空,她担心出去帮忙的丈夫遇到危险,动了胎气,原本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她忽然发动了。 外面下着暴雨,她没办法去医院,孩子是她的堂婶、也就是舒梦兰的母亲帮忙接生的。 生孩子的时候,她险些以为她撑不过去,听到孩子哭声那一刻,她心神放松,瞬间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之后,舒梦兰的母亲告诉她,她生了一个女儿,舒梦兰也生了,生了一个儿子。 她和舒梦兰生的都是第三胎,她前面两个是儿子,第三胎生了一个女儿,舒梦兰前面两个是女儿,第三胎生了一个儿子,她觉得她和舒梦兰全都儿女双全,得偿所愿,她特别高兴。 十八年过去,她从没怀疑过她千娇百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孩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 怎么会抱错了呢? 她哭着摇头,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她辛辛苦苦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她自以为她捧在手心中呵护了十八年,实际上,他在外面吃了十八年的苦。 宋父也茫然不解,“按照无忧所说的话分析,舒梦兰知道无忧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既然她知道无忧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为什么不对我们说?” “还能因为什么?”顾时暮倾倾嘴角,“当然是因为孩子就是她换掉的。” “为什么?”宋母哭着问:“她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换掉?她怎么舍得把她的亲生骨肉丢给我?” “因为,您生的是儿子,她生的是女儿,”顾时暮说:“无忧刚刚说,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如果我猜的没错,舒梦兰当年面临的形势应该是她需要一个儿子,她前面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她没办法接受她第三胎仍是女儿,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儿子,恰巧,您生了一个儿子,而且生完孩子之后又昏了过去,产房里除了她和她母亲,没有其他人,她刚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个孩子互换,这样,她就有了儿子。” “对,阿暮说的没错,”宋父看着宋母说:“郭家和我们家情况不一样,我们家只有我一个继承人,郭凯还有个弟弟,舒梦兰头胎、二胎都是女儿,郭凯的弟弟头胎、二胎却都是儿子,她如果一直生不了儿子,或者儿子的年龄和二房儿子的年龄相差过大,她公公极有可能把继承权交给她小叔子,她迫切需要一个儿子稳住地位,可她第三胎生的又是女儿,看到我们又生了一个儿子,她就用她的女儿换走了我们的儿子……” 郭凯是舒梦兰的丈夫。 郭家是宋家的附属家族,以前过得不怎样,连夜都的三流小家族都算不上,宋母嫁入宋家之后,郭家和宋家有了姻亲关系,看在宋母和舒梦兰是堂姐妹的份上,宋家没少照顾郭家的生意,郭家的日子也便渐渐兴旺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宋母哭得泣不成声,“她换走了我们的孩子也就算了,她为什么要虐待我们的孩子?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怎么能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