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敬西的四九城还叫四九城吗(2/2)

挺无聊的,一包烟被他抽掉不少。

或许她也不知道,在后来,是这幅画成了她的成名作之一,慧眼识货的藏家出手高达三千万,她怎么也不肯卖。

schreyer见老板迟迟不回酒店,手机联系不上,生怕自家老板掉根头发在西雅图。

亲自上山来找。

车队停在不远处,schreyer匆匆打开车门下车,便看到宁静安详的一幕。

schreyer怔愣在原地。

那两个人。

男人坐在车里抽着烟,眉目疏懒,指尖燃烧的烟雾一缕一缕烧出车窗。

抽完一支,他捻灭烟蒂,又含新的一支香烟在唇间,虚虚懒懒咬着,举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一口入肺,看似很满足那口浓烈的尼古丁烧喉,才不急不缓抵吁出雾霭。

继而闭眼睛休憩,就这么叼支烟。

小姑娘坐在山顶的草坪画画,左手是色板,右手是油画笔刷,微风漾过一头长发,发梢虚虚浮浮轻荡。

是日照金山面积所及最广的时刻,雪山高巅满目金灿。

老板和他的小情人相处像一幅美丽的画卷,schreyer默默扭头回车上,生怕自己的出现惊扰画中人。

schreyer带上车门,还是忍不住朝那处方向看一眼,很赏心悦目,杀戮一生是没想到碰上这样的画面洗涤了他一身的污垢,沉默半分钟后:“回去,徐先生没事。”

车队调头下山。

老板和小情人来的也是时候,正值夏季晴天,夕阳余晖漫长且热烈。schreyer想。

日照20分钟结束。

黎影基本画好,双手撑到草地,悠哉悠哉欣赏成品,还挺满意,片刻回头。

看见男人手撑在车窗抽烟,眼皮倦怠,夕阳余光毫不吝啬地散在他周身,深黑的眉眼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如他这个人,身上时常蒙着一层雾,雾里藐视众生,叫人辨不清他的真情假意。

想起李婷的话。

———徐敬西那种人,是女人的春药,亦是毒药

见男人稍稍挑开眼皮看过来,黎影示意画作:“好看吗,先生。”

浸过尼古丁,徐敬西的声音略微有些疲倦:“拿过来瞧瞧。”

黎影拿画板起身,屁颠屁颠来到徐敬西跟前,一举。

她画山画水很有灵气,偏画他就不行。

不曾附庸风雅喜欢文画古玩,徐敬西但看一眼,还挺赏心悦目,懒懒说了句好看。

旋即,他没兴致逗留这里,挤熄指尖的烟:“去机场。”

黎影哦,默默扭头收拾东西,带上车。

私人飞机回国,独独她一个人回程。

一路变得沉默,好像分离不会再见到般,想想,没多久他也会回国的。

可心里空落落的,被什么挖了一口,好似落在糜醉又罪恶的西雅图。

想问一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没有徐敬西的四九城还叫四九城吗。

没问,矫情。

徐敬西送她到私人专属登机廊桥进口,脚步停下,倚在玻璃门边,双手插兜,看她抱着画板屁颠屁颠地登机。

东西交给空姐,黎影察觉身后被一道视线紧锁,心思刹那被勾动,手搭在飞机舱门不动,缓过几秒后,忽而扭头,眼眸盈盈。

“先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