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花篮记一无底洞(1/1)
这位老者是谁呢?徐山夫妻傻眼了,四目对视了会儿,双方都想不起有这亲戚。老者见他们进来,介绍道:“我是你们家二姑的表弟的儿媳他堂哥的大表哥。”没听夫妻俩反应过来,双腿一跪道:“我这也是没法子了,儿子结婚给不起彩礼钱,才找到你。”说罢又是放声大哭。 这是那到那儿啊,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早在九服之外了,自个根本不认识,并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名义上为借,实际上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徐山夫妻不想做这个冤大头,老者大哭着从他的爷爷开始说起,一会儿跟他爷爷交情如何如何,一会儿跟他父亲交情如何,邻居听到响声过来,听说好象是他家的至亲有难一般。徐山也有点疑惑起来了,也许,亲戚关系远,但交惰却深?问道:“我爷爷叫什么名字?” 老者说不出来,脸腾的一下红了,腿一软跪下道:“也是实在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你不借我钱我只有一根绳吊死在你家门前了。”边说边从背上的袋里拿出一根绳子,作势就要往门口的檐上挂。看热闹的有人忌妒徐山,高喊:“出人命了,徐家逼死人了。” 媳妇心一软,把徐山拉到房角道:“真摊上官司,我们也烦,就借他五十两,打发他走,算是为孩子积德吧。” 无名老者拿钱走了,第二天又来了另一名老者,说是造房子差钱,被家人所逼。这样接二连三,最大的家底也会被掏空的,夫妻俩这次心肠硬了起来,坚决不给。转天早上,伙计打开铺门,吓了一跳,门口真的吊着一个人。忙放下急救,还好,救活了。为了宁事休人,又借出六十两。原来这老者半夜早早把绳子挂好,清晨听到响声后,才把头钻到绳套中。 大家一看他们心软,一个接一个地上门,各种理由,千奇百怪,有村里造桥修路做善事的,有建庙求善款的,有亲人死了无钱埋葬的。不给就寻死觅活,搞得他家每天不胜其烦,银子哗哗地出去。次数一多,伙计也不满意了,佰生人几十两一次地送,我们给你打工的,一月就二三两,这么做公平吗? 《碰瓷》 铺门口,闹哄哄, 这上吊,那哭闹, 造房嫁娶都找他。 不给就把泼来撒, 银钱出去如流水, 人心不足蛇吞象。 舍去了家财万贯, 换不回感恩德戴。 客人听了道:“这事与网络上的一个草根明星的遭遇很象,人性劣根早就有之。” “是啊,这是古代的大衣哥。”另一客人打开手机,百度搜索后道:“大衣哥给村里硬化了水泥路,捐了体育用品等等,记者釆访村民,答复说除非每家给一百万,再给一辆车,我们才会说的他好。为什么呢,他钱来得容易。” “人性的劣根确实可怕,我们村曾发生这样的事,某村民见别人承包鱼塘发财了,半夜往鱼塘投毒。两户人家平时又无怨无求的,查到后,公安审时就一个理由,眼红。”客人感慨道:“损人不利己,谁能想得通?” “这话题太气闷了,上菜吧,今天给我们来个什么特色菜?”领头的客人道:“前两天都是山货,今天换个口味来个海鲜吧。” 要海鲜不难,金华斌的朋友就在白塔开了个海鲜馆。于是对客人道:“海鲜要图个鲜字就得刺身,能习惯否?”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金华斌请朋友急送,不一会,奉上了一盘鲜花点缀的刺身。 《如梦令:花神海鲈鱼刺身》 出海归来日暮,捕个鲈鱼回府。刀出片成片,欲入喉咙深处。且住,且住,还差一勺松露。 词念完了,从衣袋里掏出一小瓶刚制作完成的松露,放到桌子上。 “味道不错,比上海的大饭店还新鲜。”客人举起拇指赞道:“希望后面故事同样地精彩。” 这类事该怎么处理呢?直接报官是唯一途径。徐山夫妻俩计议了一夜,打算派伙计到仙居县衙去。伙计刚出门走了一里地,就碰到县令的轿子,后面还有两小轿,打着吴字与方字,两家都是当地大户。伙计忙回头报告了徐山。 徐山迎了出来,刚要行跪拜之礼,陈县令扶起说:“我们进屋说话,有大事相商。” 自个又不是名流,有什么事值得县令亲自登门呢?徐山好奇地把三位让到客厅,分宾主坐下。陈县令道明来意道:“这位方先生是桐庐搬这里来的大儒,有心在仙居办学,教化大家。员外家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本县已有耳闻。读书才能明理,如百姓都知书,此类事自个杜绝。 目前,方先生的桐江书院规模很小,无法容纳更多莘莘学子。办学为百年基业,需全县乡绅一起出力,本官素知徐员外急公好义,所以,与两位大儒一起到府,请徐员外牵个头,完成此利民之举。霄小闹事,本县责成乡长地保,从今天起严加管束。” 原来,县令在审案中,知道他家有可变银的宝篮后,就有了这个想法,今天约了两个大儒给足他面子,并给解决了他目前的困难。自个的底细都被县令掌握得清清楚楚,还能怎样?于是当场认捐了两万两白银,由衙役抬走。一路抬一路高喊:“徐员外捐出所有积蓄,白银两万两助县府办桐江书院。” 意思是告诉大家徐家的钱都拿去办学了,各路盗匪不用再怗记。另外,给其它商户定个基调,他们捐了这么多,你们自个看着办。 《桐江书院》 书院建,曰桐江, 招学子,书明理, 县令有心开民智, 徐山捐金育人才。 大儒和风化细雨, 书院朗朗读书声。 圣贤学得传仙乡, 又几多诗书传家。 “这是当官的厚黑术,还好,陈县令一心为民,把这钱用于正道,万一碰到个贪官什么的就糟了。”客人喝着杨梅酒,听着外面的声音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关心。如没有战乱,宋时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还是滋润的。徐山的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金华斌抬头望了望天,停了会儿道:“哪有这么容易,安稳的日子刚过了两月,变故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