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Gotta Knock a Little Harder·撞开门](1/1)

前言: [我知道人类和鱼能够和平共处。] [——乔治·沃克·布什] [part一·不明白?] “我还有几件事搞不明白,明哥。” 流星坐在装甲车的后排,与雪明挤在一起—— ——他的个子太高太大,光是一个人就占了俩人的位。 “如果像大厨子说的,尹布大哥和工程师爷爷他们已经死了,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江雪明默默低头写日志,看着窗外的雪峰—— ——山路上还留着天灾雪崩的散碎冰渣,山涧和崖壁上笑面人的黄金大箭。 终于,雪明开口答, “应该是很久之前,在死偶机关城,洁西卡和娜娜美两位长官说,想要变成亡命徒,至少得在不死卢恩的异常环境中生活三个月以上,而且转化的概率很小。就尹布大哥的年龄来算,恐怕他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流星:“工程师爷爷怎么那么怕死呢?他不是死不掉吗?” 雪明:“死不掉只是相对的,但是天国阶梯的人不挑食,巨人更是能把死去的癫狂蝶都吃掉。对这些人来讲,死亡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所有的意识,所有的元质都被这些怪物夺走,变成他们的一部分了,就像是腐化的苏联” 流星:“明哥,你就别给我讲历史啦!咱们别把话题扯远,这么说——那些送去阿尔伯特科考站的姐妹,都是不存在的人吗?” “不,她们曾经存在过。”江雪明琢磨着:“流星,我作个比喻,你仔细想想。” “嗯,明哥你说。” “我说如果,只是如果你的侍者已经死去。” “嗷嗷嗷嗷! !——怎么死的?谁干的!不!不可能!” “只是如果不算真的。” “没有如果!没有!没有的!” 江雪明瞥见流星这副激动的神情,立刻改口,要福瑞小子别再去折腾自己的嵴椎。 “那咱们不用这个缺德比喻了——你也清楚了吧。人活着总是需要谎言,需要偶像,需要盼头。” 流星恍然大悟:“你是说尹布大哥他们这些亡命徒,能时时刻刻提起[死],想到[死],是因为这些强烈的思念?才让他们有了免死金牌?能在尼福尔海姆的灵压下保持清醒?” “有什么好怕的呢?”江雪明说:“我设身处地想了一下——这地方离海姆冥界那么近,睡觉时能梦见死去的亡灵,心魔也时常来串门,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这些腐败巨人吃掉。” 流星:“不行的!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 雪明:“所以他们毫无畏惧。” 车队离开巴浦洛夫变电站,与人类文明的灯火渐行渐远。 风雪越来越大,却是一片阳光大道,无限坦途。 流星:“明哥,回去以后,咱们的酒吧是不是建起来了?” 雪明:“没那么快的,那可是一千多平的房子,上下三层加天台,软硬装修都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 流星:“大厨子好像没地方可去了,他找到了温蒂·米尔斯。” 雪明:“我对这个人知之甚少,听你们说,她是杰森的魂威?” 流星:“不!她就是活生生的人!哎,我有点说不清楚” 雪明:“那她到底是什么呢?你给我仔细翻译翻译。” “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边,大厨子一直说他身边有个姑娘,就是温蒂·米尔斯——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直到大厨子的头发动了,脸上的皮肉开始浮现掌纹,我终于恍然大悟,确实有个我完全看不见的大姐姐一直守护着他。” 雪明:“听你这说法,是魂威?” 流星:“不是的!那就是人类,明哥,你和我的灵体怎么看,都是热血男子汉的体格对吗?” 雪明:“是的。” 这么说着,流星立刻策动灵体—— ——两条结实的臂膀出现在雪明眼中。 那是羽化期的特征,流星的双臂浮现出一对凝实粗壮的幻影手臂,这对臂膀佩有臂甲,甲胃像是天牛的甲壳一样,散发出奇异的金属色,有玫瑰凋花。 “明哥你瞅瞅,胳膊粗指头大,我的灵体怎么看都像个糙汉子。”流星摆弄着灵体臂膀,在江雪明面前笨拙的挥舞着:“它很听话,没我的命令,根本就不会来揉我的脸——所以我说,大厨子身边的那个灵体,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雪明:“确实,杰森不可能是娘们。他那个体毛旺盛程度基本上就告别女装了。只能度过一段相对失败的人生。” 流星听着不太对劲,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江雪明解释道:“没什么,我突然有点火大,说起来你可能不会信,我的另一个账号,从海姆冥界蹦出来了,就交手的一瞬间——我几乎被她按在地上暴打。” “哈呵呵呵嗯。”流星只觉得好笑,但是也不好笑出声,最后问:“明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温蒂·米尔斯,就是大厨子他本人呢?” “很有可能,他是那么骄傲自恋的一个人。”江雪明如此形容着:“从来都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硬要说值得他尊敬仰慕爱戴的对象,应该就是他自己。” “真是奇妙的精神分裂呀”流星都着嘴,很不服气的感觉:“为什么我的另一个角色账号那么菜呀。” “比起这些事,我更在意的是杰森·梅根的魂威属性。”江雪明翻开日志,回到之前关于温蒂·米尔斯的行踪记录:“他的乘客生涯中,与侍者分头行动,相隔数千公里,这代表他几乎一直保持着灵体外放的状态——并且射程近乎无限大。” 流星两眼一亮:“哦!咱们从骷髅会回来,大厨子就很懊恼,他说自己的精神状态和意志力时强时弱,癫狂指数也是时高时低——还喜欢自说自话的。” “离红星山越近,我就发觉他这个人越来越凌厉。”江雪明仔细回想着这一路杰森身上发生的变化:“所以我想,温蒂·米尔斯不是他的魂威,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就像是异卵双胞胎,他的精神力强得匪夷所思——是因为在娘胎里,就把另一个自我吃掉了。” 流星惊讶:“还有这种情况?” “他本该有个姐姐,或者是妹妹,还没来得及发育成真正的完整胚胎生命,就与他的元质融合,变成一个相对独立的人了。”江雪明形容着:“这个人跟随他一起长大,是他脑袋里的幻影,谁都看不见摸不着。作为他的魂威显形。” 流星翻动雪明的日志,找到温蒂的照片。 “为什么照相机能拍到她?” “普通人其实能看见灵体——需要一点点障眼法。”江雪明如此说,立刻便显化手臂,将它伸出窗外,在常人眼里,雨雪中能望见一条臂膀的模湖轮廓。 “需要非常高的精密度,以尘沙当媒介。在心中构想出完整的图景。”江雪明形容着:“在这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流外边,塑造一层壳,就能被普通人看见——我记得地表的许许多多灵灾,其中的[鬼魂]也是以这种形态现身的。风一吹,它们就不见了,要是遇上雷雨天,阳极或阴极的电荷就会把这些能量击碎,神棍说,这是天打雷噼永世不得超生。如果我们遭遇雷击,恐怕也是这样,会立刻进入死门,哪怕活下来,最好的结果也是变成植物人。” 流星皱着眉:“大厨子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处在羽化期——光凭想象,要给我的灵体加上这么一层妆容,让普通人也能看见我的大宝贝,那可太难了!” “这是杰森的天赋,恐怕我们都做不到。”江雪明解释道:“就像你说的,阿星——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温蒂·米尔斯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么在这种强烈的意念驱使下,他一人便造就了众生共业的伟力,他的大脑异于常人,运行功率和传感单元估计也是普通人的十数倍。” 流星一个劲的挠头:“好复杂呀,温蒂大姐到底算个啥呢?” “我仔细想来,能让照相机拍到的幻象,一定有它的物质体积与材料发色。”江雪明指着加拉哈德魔术学院的毕业礼照片,指着杰森·梅根身边的温蒂·米尔斯。 “你看这些阴影,或是她的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毫无疑问,自然界中的各类元素,譬如铝的阳极发色,钢铁的烤蓝或发黑,各色矿物的化合反应色,都可以造出这么一副[壳]——我们要去问杰森,问他是如何做到这种神迹的,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紧接着江雪明掏出枪,现场给流星演示了一遍肌肉记忆,将枪械拆装组合。 “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就可以完成这些事,我想杰森在创造温蒂·米尔斯时也是如此,他的生命中必然有这么一个人,这是[爱]的力量。” 流星:“好厉害呀” 雪明:“这趟旅程,不光让我收获了高位截瘫。” 流星:“哈哈哈哈哈!我也是我也高位截瘫了。哈哈哈哈哈!明哥!你怎么突然就变得幽默起来了。那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语气真的好搞啊!~” “与阿绫老师学的,她与人说笑话时像是冰山,但是能振奋人心,说回这个事吧”雪明接着说:“这趟旅途不光让我俩收获了高位截瘫——我的生命中,发生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流星立刻说:“你喜欢嫂子。” “我爱她。”江雪明直言不讳:“阿绫老师之前与我讲了很多很多,她就像小七的姐姐,像她的母亲——在中央广场,我握上青青的手,从她的灵体中看见她奋力杀敌,看见她狼狈的逃窜求生,看见她毫无尊严的缴械投降,一切都只想活下去。她真的很美,像泥头车一样强而有力” “明哥,你在形容女孩子的时候能不能”流星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雪明那副认真笃定的表情时,又不好直接把话说的太明白。 ——用泥头车当审美单位来计数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你不知道,她的眼睛明亮,就与led大灯一样,腹肌线条和人鱼线是车头的cerakote陶瓷涂层,能与钢铁比硬度。”雪明形容着七哥的身段:“手臂和指节粗粝而有力量,是令人感到安心的热熔胎纹理,踩下油门能战胜风雪暴雨中的沥青路面。她的背嵴三角肌群,就是载重五十吨以上的货箱,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她也能扛着我回家。” 流星呆住了。 雪明:“我爱她,没听明白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流星:“不必了不必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星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追求还是比较正常的——与超古代种族小姐姐谈恋爱这点,应该要比明哥更正常一些。 有那么一瞬间,阿星甚至觉得,明哥下一秒会从胸口掏出来奇怪的立方体,然后变成赛博坦星人。 此时此刻,不死鸟的灵体从前车回到苏绫身边。 它几乎将雪明说的所有话,都原原本本告诉小七了。 小七没有晕过去,她很理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听见阿明的告白时,刚开始是狂喜,而后又开始奇怪,最终拧着眉毛,脸皱巴巴的和老太太似的。 苏绫说:“要不血肉苦弱?你勉强飞升一下?” “这个时候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师父”小七没什么想法,干巴巴的说:“人家喜欢我是好事,至于他那个词汇储备,很符合他高中没毕业的文化水平。” 苏绫接着问:“那你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小七摇摇头:“没有,习惯成自然了都。” 苏绫:“哦!~~~” 夏夏:“喔!~~~~” 苏绫:“啊哦! ~~~” 夏夏:“哇哦! ~~~~~~” 小七眼神飘忽,缩头探脑的:“就是有!那么一丢丢高兴!的呀!” 苏绫紧接着把脸部表情从挑眉贱笑变回冷静自然:“那你可以不要掰门把手了吗?” 夏夏从阿绫的下巴探出脑袋:“我知道你想去找男人,但是车辆右侧方位是悬崖,六百多米深呢。比泰坦尼克号的[你跳,我跳。]还致命,控制一下你自己。” “咳”小七把手收了回来。 苏绫紧接着就说:“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和你雇主坐一辆车吗?” 小七猜测:“怕他用词不当?伤了我的心?” 苏绫直瞪眼:“我怕你用力不当!捏爆他的腿啊!你清醒一点!他现在高位截瘫呢!” [part2·就是有这种好事!] 路上的欢声笑语,都变成雪獒部队兄弟们的新谈资。 一切看上去与杰森·梅根这个当事人无关,因为他现在很尴尬。 他坐在运兵车里,身边都是糙汉子,有哥萨克人,也有斯拉夫人。 喀秋莎默不作声抱着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只是指着自己,又指车厢,指远方,指地板。 “如果温蒂是我的魂威,那我是谁?如果她不是人,那之前的紧急传唤铃是谁响应的?我不光是侍者,也是乘客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里去” 喀秋莎听得昏昏欲睡:“雇主!你就别说谜语啦!” 杰森捂着脸,刻意避开了喀秋莎,他不想与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三十来岁,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老男人。 这份成熟稳重不光体现在侍者与雇主的关系上,还直接反馈于杰森焦虑不安的心里。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 他回忆起地宫里,苏联英烈的墓穴前,喀秋莎突然扑来拥吻的那个画面。 他一直都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希望能集中精神,去应付任务,去寻找温蒂,去面对自己的使命。 可是现在,这些老大难的问题都解决了。 [风车]不再回应他,任他如何思虑,如何策动灵体,仿佛他变回了一个普通人,再也叫不醒温蒂·米尔斯了。 海德拉大哥坐在杰森身边,好奇的看着这个达契亚汉子。 “这个小姑娘是你的侍者吗?杰森·梅根?” 杰森有些不耐烦,当他在思考人生的终极哲学问题时,很讨厌别人来打扰他的思绪。 于是他说:“我原本有个侍者,至于这一位,很快她就不是了” “说什么呢!”坐在车厢对面的大兵哥立刻叫嚷着:“你这家伙是吃饱了撑的,想去切诺尔贝利核电站捡瓶盖——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阿兵哥非常非常年轻,甚至没过变声期。 看上去也是在北境出生,在北境长大的一代人。 没有灵感,不算乘客。 这莽撞的大头兵戴着面盔,套着羽绒帽子,立刻站起来与杰森对峙。 “你知道这种话有多么伤人吗!尹阿宋!好多人跪在巨山车站的议事厅前边,要向boss求一段缘分,你倒是好好看看自己!她跟着你跑了那么远!跑了那么久!只有才能受这福分,侍者能一直追随在身边——你却随口几句话,轻飘飘的要赶她走?” 杰森:“不是我没有那种意思” 大头兵立刻抓起喀秋莎的手。 “你不要的侍者!她就归我了!” 海德拉还想说点什么,他手底下的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油,北境这地方别说女人了,母狗都没几条——作为雪獒部队的指挥官,他正想教训教训手底下的新兵。 喀秋莎还想挣扎,却发觉紧锢腕口的手掌是那么有力。 杰森那一刻脸色剧变,突然开始心慌—— ——他很不甘心,有种疯狂的嫉妒心生根发芽迅速成长。 阿兵哥嬉笑着:“看你的表情!为什么呢?!尹阿宋!为什么眉头皱起来了?为什么开始焦虑了?!因为我抓着喀秋莎的手吗?还是说你只是觉得丢脸?侍者在众目睽睽下被我抢走,一定像吃了苍蝇那样难受吧!?” 杰森没有说话,他望着自己的手掌,有种奇妙而温热的触感。 阿兵哥立刻乘胜追击:“他眼里没有你呀!喀秋莎!你现在被我抓住了!照我的规矩,我抓住的人,就归我了。” “坐回去,士兵。你是哪个班组的?放开他的侍者。”海德拉大声喝令。 阿兵哥与长官对答:“长官,傲狠明德能不能撑过收获季还是未知数呢!我不怕它!我可不想打一辈子光棍——好不容易撞见这些女人,喀秋莎还是我的同乡” 海德拉:“放开她。” 阿兵哥:“我偏不!我现在就要亲吻她!” 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海德拉掏出枪,准备肃正军纪,可是这小子抱着喀秋莎当人肉盾牌,身边的兄弟们也拉不开,仿佛新兵身上有种不可思议的神力。 杰森大声喊着:“你停下!” 阿兵哥一手摸向喀秋莎的小肚子,声音也变得古怪。 “嘻嘻嘻嘻!尹阿宋!你嫉妒了吗?这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肉都都软乎乎的” 杰森:“可以了,够了,温蒂。” “啧”温蒂·米尔斯揭开面盔横眉冷眼,是了无生趣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杰森花了老长的时间,与海德拉长官道歉,又说起这位侍者的事情。 海德拉听到一半就开始迷湖—— ——最后也呢喃着。 “如果她是你前女友,又是你,你说你和她谈恋爱,还[嘎吱嘎吱]了一下” 杰森:“等等,那个[嘎吱嘎吱]是什么意思。” 海德拉大哥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 “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我是谁,从哪来,要到哪里去呢?” 这时候说什么都挺尴尬的—— ——温蒂·米尔斯抱着喀秋莎的手臂一动也不动。 她像个知心大姐,照顾着小妹,给喀秋莎梳头发,用棉签清理小姑娘耳朵里的泥灰。 杰森像是在与自己赌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他想起江雪明,突然觉得这兄弟的为人处世是那么精明干练,从不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他是无比的羡慕雪明,能像一把刀,把所有乱麻都斩尽。 温蒂:“刚才你在想别的男人吗?” 杰森:“嗯。” 温蒂:“真有你的。”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怒火。” 温蒂:“大火人的意识钻进你脑子里了?还没散干净?” 杰森:“不是,是另一种。就像是隔着一道门,我怎么也闯不进去,或者说被关在小黑屋里,怎么都冲不出来。” 温蒂:“往前走吧。” 杰森:“路在哪儿呢?我看不到!” 温蒂二话不说,抱着快要睡着的喀秋莎就是深深一吻。 杰森当时就愣住了—— ——从灵体的通识共感中,他尝到了喀秋莎的唇。 说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从来到红星山直至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好好刷牙清洁,吃的东西大抵是高粱饼和罐头,味儿有点冲。 除了这点破坏气氛的事情以外。 他就像是被十四点五机枪弹直击打中要害,再也动不了啦。 过了好久,温蒂·米尔斯才松开小喀秋莎。 “路牌我给你插上了。现在呢?” 杰森反倒更加愤怒了,他焦躁不安的看向侍者。 “喂” 温蒂插嘴:“她有名字。” 杰森立刻改口:“喀秋莎” 温蒂追问:“完整的名字?” 杰森:“荷尔斯·朱瑟伯格·李” 温蒂:“莉季亚。” 喀秋莎:“喀秋莎!” 杰森:“抱歉我的侍我的魂威不太听话,她与我几乎是两个人。” “”小喀秋莎抿着嘴,没有说话,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好像在一开始,被阿兵哥抓住的瞬间,就认出了雇主的魂威。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杰森·梅根。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杰森神情复杂:“我不会丢下你我只是嘴硬。” 温蒂:“加油,我快睡着了。” 杰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可能会和自己吵架。” 温蒂:“海德拉长官!吆喝几声!来起哄!快快快!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杰森紧张到冒汗:“如果温蒂要一直跟在我身边恐怕会有很多困扰,很多麻烦。” 喀秋莎想了想,“还有这种好事?” 杰森:“???” 海德拉:“???” 人们本来都快站起来了,听见喀秋莎这话又坐回去了。 温蒂耸肩无谓,拍了拍雇主的肩。 “你要担心这个,不如担心几十年后的尼福尔海姆,手性分子都没有了,水变得干净了,能钓鱼了——” “——我知道人类和鱼能和平共处,咱们三个,肯定也行。” 海德拉一会指杰森,一会指温蒂,最后揉搓手指,开始算数。 “如果她是她的女朋友,那他和她也互有感情,他原本就是她,那么她亲了她,就是他亲吻她,但是他很在意她的吻。是他本来就很在意呢?还是她先动了心,所以他很在意呢?后来那个她” 司机在驾驶位大声尖叫着,癫狂指数在迅速上升。 “别念了!别念了!指挥官!够了!我听够了!” 不死鸟的灵体从车队中位回到苏绫身边。 她一手给学生盖上寒衣,要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一手捂着雇主夏夏的脑袋,这样做能助眠。 动作很轻,很柔顺—— ——是听不见声音的鼓掌,是狂暴吃瓜组长的无声狂欢。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