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鸡儆猴(1/1)
“开~宴~” 内侍太监拂尘一挥,寿宴在管弦声中展开。 女宾们纷纷献上贺词,冉浅兮仇视的看着百里庸,被皇后看在眼里。 贺词落,皇后一笑,立上了无谓的下马威。 “冉妹妹今日怎么了?竟盯着陛下不放?” 太后瞥了她一眼没做理会,后妃作妖时常有。 百里庸听后旋转眸子,看见冉浅兮一脸杀意,却淡淡扬起了嘴角。 “是吗?” 冉浅兮晦气的把头转了过去。 “谁稀罕看啊…” 太后一笑,以为冉浅兮喜欢百里庸,于是递给她一杯酒。 “去,敬敬皇帝。” 冉浅兮疯狂摆手,她真觉得晦气。 “不不不…” 太后以为她害羞,直接命宫女把她带了过去。 “你带兮丫头去。” 宫女行了一礼,走到了冉浅兮旁边。 “冉姑娘请。” 冉浅兮骑虎难下,只得端着酒走了过去,一把将酒杯怼到了百里庸嘴边。 “喝!” 这般大逆不道的举动看的皇后一愣,可太后却没说什么。 百里庸看着快要怼到鼻尖的酒淡淡一笑,满脸意味的抬起双眸。 “你就这样敬朕酒?” 冉浅兮无奈转头,脸臭到生人勿近,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装一装。 她僵硬的笑了笑。 “陛下请喝酒~” 百里庸逐颜而笑,看着她喜欢的不得了。 “朕坐着,你站着?” 冉浅兮气急败坏的蹲了下去。 他一个奇思妙想断送自己一生,亏了还一直把他当亲密朋友。 “你赶紧喝,喝完就少说话…” 百里庸仍不罢休,酒杯在面前就是不喝,皇后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 无奈百里庸丝毫没有理睬,也没有回头。 “你住嘴。” 皇后吃瘪,灰落落的坐了下去。 “不是她也是好意,你凶什么啊?” 百里庸看着她,笑容一刻也未淡过。 “朕只喝你敬的。” 冉浅兮不耐烦站了起来。 “那我敬了你又不喝,非得让我失仪吗?” “你脾气这么大怎么伺候朕?” 冉浅兮瞬间被他气笑,疯狂回击。 “陛下伟大的陛下你有问过我一句想不想做你妃子吗?圣旨说下就下,如今你又挑三拣四,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这么一段说出来,在场无不喧哗,夏侯瑾和冉跃廉都捏着一把冷汗。 “你知道你一道圣旨影响有多大吗?今天心情好了就下旨赐个婚,心情不好了又下道旨娶我,还拿冉家上下几十口性命要挟我,您是陛下我等不敢反驳任你消遣,但我们不是人吗?” 情况越演越烈,檀千焕、胥远朝、柳寻、夏侯瑾、冉跃廉都担心的站了起来。 百里庸已然被她惹毛! “你说的真好,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怪谁?谁让你没事招惹朕!” 冉浅兮又气笑了,振振有词。 “我招惹你?我是跋扈但我有几个胆子敢招惹皇上,不是你闲的没事去学院上学吗?不是你闲的没事非要喝酒的?” 百里庸怒而站起! “我闲的没事儿,可是你主动邀请我的?” “好好好,我邀请你就去,你有没有一点矜持啊?” “兮儿!” 在场长辈都坐不住了,冉浅兮好像不想活了一般。 百里庸抬手拦住了他们。 “无妨让她说。” 冉浅兮知道失态,也不敢说了。 “怎么?方才不是底气挺足吗?” 冉浅兮不服不忿的把酒杯端了起来。 “喝” 百里庸平复情绪坐了下去。 “不喝了。” 她气急败坏的笑了几下,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走回父母身边,。 “好好好…都说伴君如伴虎,我今天也算见识了!” 百里庸看了一眼杯酒,没出息的端起喝了进去。 “气死我了,玩儿什么大变活人,谁知道你是皇上啊!” 百里庸坐在台上盯了她片刻,一点不舍得发火。 “今日朕饶你一命,明日你就进宫。” 冉浅兮撸起袖子就要干他,生被爹娘拦住。 “你还饶我一命我” 虽然不吐不快,但他毕竟是皇上,若再争执下去先得被冉跃廉打一巴掌,然后就得被满门抄斩,义父也会被连累,想到柳寻的温柔,她懒散傲慢的行了一礼,十分不服。 “谢主隆恩!” “气煞朕也!” 冉浅兮不服的翻了个白眼,虽然动作不明显,但还是被檀千焕看到了。 “哎呀,冉妹妹好大的脾气啊,都吓到姐姐了。” 太后和百里庸一起看了协妃一眼,异口同声。 “放肆!” 协妃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哎呀,是姐姐多嘴了,妹妹勿怪。” 百里庸正没处发火,舍不得处置冉浅兮,她却主动撞上刀尖。 “知道多嘴就好,拉出去掌嘴五十!” 协妃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陛下饶命。” 百里庸毫不留情。 “拉出去!” 协妃被拉走,嘴里喊着求饶,冉浅兮终于替自己捏了把汗,眼看他是在杀鸡儆猴。 “兮儿你应当慎言。” 冉浅兮尴尬的笑了笑。 “是是是,义父说的对。” 百里庸看了看她,得意的笑了下。 “淑贵妃。” 这个陌生的称呼冉浅兮还没消化,但是听到百里庸喊她,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强颜欢笑。 “陛下您吩咐~” 百里庸看着她滑头的样子,宠溺的笑容早不自觉的挂了出来。 “过来伺候。” 冉浅兮恭敬的行了一礼。 “好嘞~臣妾来了~” 冉浅兮慢慢走近,百里庸缓缓抬手,当着满殿的人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 “知道怕了?” “是是是,臣妾简直大逆不道” 百里庸莞尔,接下来的吩咐惊讶了所有人。 “再搬把椅子来。” 内侍行了一礼,搬过一把金丝楠木椅放在了一旁。 “搬近点。” 百里庸居中,左为尊是太皇,右边是皇后,他言下之意是要让冉浅兮和他一起坐在中间。 冉浅兮尴尬的看着太监,用力堵住椅子。 她不敢坐,也不能坐。 “你干嘛呀?疯了?你旁边我能坐吗?” 百里庸莞尔一笑甚是喜欢,忽觉得她也挺懂礼数。 “你不一向坐我旁边吗?” “啧,那时候谁知道你是皇上啊,你不说你叫李用吗?” 百里庸莞尔起身将她抱起,太监趁此间隙将椅子搬了过去。 百里庸轻轻把她放到椅子上,六院佳丽无一人有这种待遇,更无一人被他抱媳妇一样抱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