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如果你不在我会害怕的(1/1)
“你是?”阿琳娜看到科兹涅佐夫的装扮不由心生警惕。 “我是俄联邦对外情报局的特工,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科兹涅佐夫亮出证件。 “我没兴趣。”阿琳娜果断拒绝。 “就坐到那边谈一谈好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科兹涅佐夫指了指路边的靠椅道。 “我说过了,没兴趣,麻烦你去找别人吧。” “你父亲马克西姆快死了,他年事已高,北极星监狱那种环境,对老年人可不太友好。”科兹涅佐夫并不着急,他别的本事不大,整人可是行家里手。 “我父亲没有罪!那都是苏联时期的老黄历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想到父亲冤屈而悲苦的一生,阿琳娜几乎落下泪来。 “他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但如果这次你肯帮我,我会为他申请保外就医,老头至少能在死之前,待在叶卡捷琳堡这个温暖的地方。”科兹涅佐夫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不会做不道德的事。”她坚持自己的原则。 “这件事无关道德,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安德烈参加完军官集训,拎着笔记本走出机关楼,看到韩云拿着一把大剪刀正在修剪楼前的松树,不禁瞪大眼睛。 “你不训练,怎么在这里干起园丁来了?”他皱起眉头问道。 “库拉科夫的命令,没有办法。”韩云说着话手上也不停,不时还要往后退两步观察一下,好像在跟松树理发。 “库拉科夫是不是脑子有病!”安德烈忍不住抱怨道。 “你脑子才有病!”库拉科夫背着手出现在机关楼门口,安德烈吓得急忙立正敬礼。 “嗯,韩云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俄罗斯人该多好!”库拉科夫看了一圈韩云修剪完毕的树墙,感慨了一句,坐上自己的小轿车走了。 “我一定要写匿名信举报这个家伙,训练时间私自调动兵力。”见库拉科夫走远后,安德烈才松了口气,骂骂咧咧说道。 “没用的,上面只会认为你小题大做,凭库拉科夫的聪明,肯定能猜到写信的人是你,他随便编个理由,你的年终奖就泡汤了。” “你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身为特战队员干物业的活不觉得可耻吗?”安德烈表示难以理解,干杂活在他心中是下等兵才从事的活动。 “没有啊,我觉得没事干干园艺的活,还挺陶冶情操的,在国内时,我们领导也经常安排我干这个,库拉科夫就是看到咱们宿舍门口那几棵树造型不错,才专门叫我过来,把机关楼前也收拾一下的。”韩云将剪下来的树枝归拢到一起。 “你就是手欠,那些树就是长到天上去也跟咱们无关。”安德烈围着他转来转去。 “行了,赶紧回去写报告吧,就你那春秋笔法,今天晚上不睡觉也写不完。”韩云知道,安德烈每次参加完军官集训都要写学习体会,据说这是从中国军队那里学来的优良传统。 “贤弟啊,这件事还要拜托你啊,像你这种文武全才世间罕有,上次你帮我写的体会还获了奖。” “哎哟,你这不也是私自动用兵力了?”韩云嘲讽道。 “咱们俩这是兄弟感情,库拉科夫是假公济私,能一样吗?”安德烈拍着大腿说道。 “哼,还谈兄弟感情,你这位仁兄为我做过什么?” “你的女人不是我介绍的吗?” “操,又扯这套。” “我没救过你命吗?” “我也救过你的命。” “所以这才叫过命的交情,总之我的这篇报告全仰仗贤弟了,晚上我把酒菜备好,在你身边红袖添香,只等你的大作惊艳那帮没啥文化的土包子。” 安德烈说完,夹着笔记本哼着歌儿了,往宿舍方向走去。 “真他娘是哪里都有压迫呀。”韩元抱怨了一句,继续着自己剪树墙的事业。 晚上八点钟 ,韩云正在跟阿琳娜煲电话粥,安德烈从门缝里伸出脑袋,“贤弟,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你大驾光临了。” “怎么回事?”阿琳娜听到安德烈的话,还以为他俩在不健康场所活动,韩云解释了老半天,她才将信将疑地说道,“别熬太晚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来找我吗?” “放心,他那种报告,本天才顶多两个小时完事。” 韩云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写着一行行句子,安德烈在他身后,吃着烤肉,喝着伏特加,不时地提两条建议。 等到文章写完了,安德烈已经喝光了四瓶酒。 “今天怎么喝那么多?”韩云以前记得这个家酷爱小酌,没有应酬的话,顶多两瓶的量。 “塔莉娅想约我明天见面。”他斜靠着枕头,那副表情神态,好像在说一件特别见不得人的事。 “别告诉我,你答应她了。”韩云记得安德烈被甩耳光的那个晚上,两人喝到第二天天亮,这厮当时发下毒誓说,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塔莉娅一个女人了,也不再搭理她。 “她这个人自尊心很强的,轻易不会妥协,现在主动联系我,说不定真遇到什么困难了。”安德烈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那你的自尊心呢,忘记求婚那天的耻辱了吗?”韩云知道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又要重蹈覆辙了。 “那并非她的天性,她只是被渣男蒙蔽了双眼。”安德烈仿佛看到他的女神陷入了绝境。 “我看被蒙蔽双眼的人是你,安德烈我告诉你,但凡女人出卖我一次,我绝对弃之如草履,只有这样她们才会从内心尊重你,像你这样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甘当备胎的永远没有好下场。”韩云语重心长地教导着比自己大好几岁的顶头上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自从她联系我以后,真是坐立难安,如果不跟她见面,估计会死。” “赶紧死去吧,到了阎王爷那里,也别说我认识你。”韩云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贤弟啊,明天你不是也要去乌拉尔国立大学吗,先帮我撑撑场子呗,老哥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全指望明天了。”安德烈追上来,像个奴才似的请求道。 “我就奇了怪了,别人谈恋爱都讨厌外人在场,你为什么总愿意拉着我呢?”韩云不耐烦地抱怨道。 安德烈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差点让韩云呕吐的话,“如果你不在,我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