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十年期满(1/1)
十年的时光,青云山依旧高耸入云,如仙境一般屹立不倒,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朝阳峰首座商正梁、落霞峰首座天云道人战死,由本脉的长老接任的首座之位,但是龙首峰却是不同,因为苍松道人叛教而出,在青云门抬不起头来,虽然实力仅次于掌门一脉的通天峰,有许多宿老存在,但是却并未由龙首峰的长老接任首座,而是齐昊接任了首座之位,成为了年轻一代弟子中第一位身居高位的存在。 这好像是一个信号和趋势,在青云门中各大派系里,年轻一代弟子露面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如风回峰的曾、小竹峰的文敏、陆雪琪,都已经替他们的师长做着越来越多的事情。 即使是掌门一脉的通天峰,这些年来,道玄真人也已经渐渐不问俗世,而将日常琐事交给了得意弟子萧逸才处理。 只有大竹峰好似陷入了沉寂之中没有什么出彩的弟子,只有宋大仁勉强可以拿得出手,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了此时的大竹峰,大竹峰后山那位幽禁之人,可是凭借一手精深的太极玄清道就可以挡下诛仙剑阵的存在,如今十年之期将至,此人到时候就可以出来了。 青云山,通天峰,屹立云中,当年被摧毁的玉清殿,此时依旧重建,样式和之前一般无二,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大殿之中,站立了十几个身影,走近一看,正是青云门年轻一代弟子的佼佼者,而在人群之中,最出众的莫过于三人,一个自然是冰冷清艳的小竹峰弟子陆雪琪,另一位却是如今一身首座服饰、气度不凡的齐昊和他的师弟林惊羽。 《高天之上》 陆雪琪和齐昊暂且不说,林惊羽倒是变化甚大,不仅是修为已经臻至了玉清境第七层,身上原本的傲气已经消失不见,沉稳成熟了许多,身后背着的是那柄斩龙剑,曾经万剑一的佩剑,九天神兵级别的法宝,隐隐有锐利的锋芒,气息晦涩,让人瞩目。 林惊羽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恩师苍松道人乃是当年草庙村惨桉的凶手之一后,也曾经沉沦过一段时间,还是后来掌门道玄真人将他召来,送入了通天峰后山的祖师祠堂,和一位隐居再次的扫地老人修行了斩鬼神真诀,这才重新恢复了斗志,峥嵘重现。 范羽霄走在虹桥之上,轻松惬意,不紧不慢,左右转头,欣赏着青云门的云海盛景,缓缓的来到了玉清殿的台阶下,轻笑一声,向着殿中走去。 挺拔的身形踏入了殿中,顿时人群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范羽霄,眼中透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范羽霄面不改色,不曾理会众人,扫视了一眼,就连那清冷如仙的陆雪琪也不能让他的视线停留一秒,瞬间划过,没有注意到佳人眼中闪过一道欣喜,而是在齐昊身旁的宋大仁那停住了视线,微微一笑,走到了大师兄的面前。 “七师弟,你怎么出来了?” 宋大仁一脸的欣喜,不敢置信的看着范羽霄,神色激动,手掌忍不住拍着范羽霄的肩膀,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范羽霄当年被道玄真人处罚,将他幽禁在大竹峰后山,虽然不曾说他人不得探视,但是田不易为了堵住青云门众人的悠悠之口,,还是命令众位弟子不得探望范羽霄,不给他人发难的借口,整座大竹峰也只有田不易夫妇才能进入后山的篱笆小院,就连当年田灵儿嫁给齐昊,范羽霄也不曾露面,所以大竹峰诸位弟子已经十年不曾见过范羽霄了。 “十年期满,掌门真人有事召见我!” 范羽霄见到了大师兄宋大仁,心中虽然也高兴,但是确实神色不显,平静如水,显得有些澹漠。 齐昊看着范羽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拱手道。 “七师弟,恭喜你幽禁期满,重获自由!” 范羽霄眉头微皱,他自然听出了齐昊想要套近乎的意思,居然称呼他为七师弟,略有些不悦,完全不给面子,冷冷道。 “齐昊师兄还是称呼我为范师弟为好,七师弟这个称呼有些不妥!” 齐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是没有任何的生气,他如今身为龙首峰的首座,虽然地位很高,但是受到苍松道人的牵连,如今龙首峰很不受待见,齐昊谨小慎微,处处忍让,身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宋大仁见状,连忙打起了圆场,齐昊毕竟是田灵儿的丈夫,虽然范羽霄并不喜欢齐昊,但是却也不可闹得太僵,免得难看。 “十年不见,范师兄,还记得我吗?” 一道清朗之声响起,曾走到了范羽霄的身前,一脸的笑意,十分和善。 范羽霄对曾印象颇佳,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和对待齐昊时的表情完全不同,笑道。 “如何不认识,曾师弟的那本珍藏,可是让我印象颇深,到现在都忘不了!” 曾脸色一红,心虚的左右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没有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纨绔懒散,但是也是要面子的,如果被人知晓他收藏那等书籍,怕是要成为青云门的笑柄了,他那古板的父亲怕是要打死他,省得丢人现眼。 “范师兄,这事就不要在这等场合提了,给小弟留点面子吧!” 范羽霄哈哈一笑,看着求饶的曾,十分开心,眼中的促狭如此耀眼。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大殿之上,钟鼎之声响起,众人立刻肃立,片刻后,掌门道玄真人在萧逸才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向众人望了一眼,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众人一起施礼,齐昊站在最前头,道玄真人微笑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坐吧。” 齐昊身为龙首峰首座,地位已经是大不同,自然坐在了道玄真人的下方,其他人却是没有如此随意,依旧站着,只有范羽霄毫不在乎的,找了一把座椅,在众人的注视下,随意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