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背地里却是走私贩卖文物的头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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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听完朱久梅的话,心里头的疑惑,也一点一点的被解开。 难怪李根深那么笃定,没人能指认他。 感情所有帮他办事的人,都被他除掉了。 连朱王娣那种只帮忙看守妈妈的小虾米,都没能活下来。 更别提那些帮他杀人的了,估计那个落水的男同志,也是猜到了什么。 才一直待在溪县,不肯回首都。 却不想,还是躲不过李根深的狠辣手段。 本来以为这趟来能找到朱王娣,结果还是迟了。 苏蔓定定神,又问道。 “婶子,朱王娣的尸体在哪儿?” 朱久梅指了指后山,把眼泪擦干净。 “村里人都不知道,我们直接把她埋在了山里。” “你是要验尸?还是要她的尸体?” 时间这么久了,加上已经二次掩埋,尸体上估摸着也没有什么证据。 再说,李根深现在本事那么大。 就算真的有尸体,也没办法送到首都做检验。 忽然,苏蔓想到了什么。 “久梅婶子,你刚才说,村里人不知道朱王娣已经死了的事儿?” 朱久梅不知道苏蔓为什么忽然这么问,点了点头。 “这事儿毕竟不光彩,我们没让村里人知道,就我跟你大树叔两个人看到尸体。” “就连成才,都不知道这事儿呢!” 是啊,都不知道,李根深也不知道呢! 苏蔓笑了笑,深吸一口气。 “久梅婶子,我能给朱王娣讨个公道,但这事儿,还需要你帮个忙……” 两人在朱久梅见说了老半天,趁着天还没亮,苏蔓再次下了山。 从始至终,村里人都不知道,苏蔓来过。 ———————— 而此刻,远在首都的李根深,眼皮子猛的跳了跳。 他从床上惊坐起来,看着漆黑的夜幕出神。 黎明前的黑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叫人看不清前路。 但只要有指路的明灯,就不至于迷失自己。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李根深索性换了衣服出门。 去了城北一处破烂的胡同,这地儿住的人鱼龙混杂。 听说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拆了。 平常首都人都会绕开这地,嫌弃这地一股子穷酸味儿。 可谁能知道,在这破烂的胡同里,有一处四合院,别有洞天? 李根深把衣领拉高,盖住了大半张脸。 来到一处破烂的四合院门口,三重两轻,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老同志过来打开门。 老同志口不能言,但耳朵能听见,显然一眼就认出了李根深。 对着他鞠了个躬,指了指后院。 李根深点头,脱下外套递给老同志,随后大步朝后头走去。 走过破烂灰败不堪的前院,一路到了后院的杂物房。 李根深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 这才轻巧的推开杂物间的门,走了进去。 杂物间后头有一道暗门,往里走上一百来米。 就到了一处大四合院,亭台楼阁,假山水池。 无一不透着低调的奢华,就连脚下踩的砖石,都是说不出年份的老古董。 随便在亭台里掰下一块砖瓦,都足以叫外国那些收藏家为之疯狂。 当年经历特殊时期的时候,文物古董被毁掉了不少。 但也有不少人偷偷藏了不少,等到风头过了,就悄悄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毕竟不是蔬菜水果,不能明面上卖。 有心人背地里便宜收购后,再转手拿到这儿,价钱翻了几番不说,也不愁卖。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边收了文物古董后。 随随便便拿到港城一转手,价格就翻了几千几万倍。 一条隐匿的文物走私链,就在首都里。 谁,也不知道! 李根深走到正屋前,抬手看了看时间。 那位还没起来,他也不敢打扰。 站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直到时针指向七点,正屋里才有了动静。 方才那老同志端着热水进屋,服侍里头的人洗漱。 接着,又替他穿好衣服,这才躬身退出来,示意李根深进去。 明明已经改革开放,却处处透着当年皇室遗留下的繁文缛节。 李根深不理解,但也没办法。 进屋后,他冲着坐在桌前的人鞠了个躬。 “王爷,顾德福被他们家里人给接走了。” “恐怕不好对付,您看,顾德福现在都醒了。” “我要是还不做点什么,他好了,第一个就跟我过不去。” “您看,我这么听话的狗也不好找。” “答应我的位置,是不是该!” 吧嗒,王卫国放下茶盏,脸上略过几分轻蔑。 “李根深,我再问你一次。” “钟武涛留下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 李根深心里一个咯噔,不明白这位怎么又把话题饶回来了。 但,四合院那边都烧了。 应该,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您放心,比我这兜里还要干净,绝对出不了错。” “而且,我也找到了替代钟武涛的人。” “等风头过去点,您的生意还是能继续做,耽搁不了的。” 王卫国冷嗤一声,看向挂在窗台下的鸟笼。 里头养着一只羽毛鲜艳的雀儿,正欢快的鸣叫着。 “我以为钟武涛是个聪明的,不会在这些事上动脑筋。”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他是死得快,没有遭罪。” “李根深,你觉得,你比钟武涛聪明?” 李根深后背发寒,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王爷,我,我没那想法。” “但是您想啊,钟武涛要是真给了我什么东西。” “我还能一直藏着不拿出来?不能够啊!” 王卫国站起身,拿了点鸟食逗弄着鸟笼里的雀儿。 看着李根深瑟瑟发抖的样儿,倒是信了他手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钟武涛的人?信得过吗?” 李根深心知,这是王卫国信了他的话。 不由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扯开嘴角笑了笑。 “信不信得过,她总在您手里边翻不出花来。” “她跟了钟武涛这些年,对港城那边的情况了解点。” “先用着,总出不了错。” “万一她真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 李根深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反正孙晓静也是个弃子,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要处理干净,还是挺容易的。 王卫国扔了最后一点鸟食,嗯了一声。 这是,认可了李根深的提议。 李根深见状,立马拿过边上的帕子给他插手。 这眼力见,叫王卫国很是满意。 “行,这次的差事,你办的不错。” “回去,等着升迁吧!” “记住,顾德福那边,你自己解决。” “这次,可是我帮了你。” “不然,你早就翻车了。” 李根深忙不迭的点头,接过王卫国擦过手的帕子。 “知道,王爷。”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饶是顾德福想破脑袋,也没想到。 他这个一直没动用过的厉害关系,老伙计,老兄弟。 其实,早就叛变了。 就连李根深自己,这些年都不知道王卫国隐藏的这么好。 毕竟,在外人面前,他向来都是公正廉明,两袖清风的模样。 一身中山装,能穿十几年。 缝缝补补,满是补丁。 这些年在中央,除了吃食堂,连个饭馆都没下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背地里却是走私贩卖文物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