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颇感羞愧(1/1)

听到警告的阎解成立即缩了一下脖子,急忙往后院逃去。 而敲盆声再次响起。 近期柱子因冉秋叶怀孕的好消息一直保持乐观情绪。 当得知即将举行全体大会,他迫不及待地去协助搬动桌椅。 不到五分钟,法院的人逐渐增多,每个人都手持小凳子到场。 贾家那里, 秦淮茹没有开灯,而是透过窗户窥探外界的状况。 本来她以为些许赔偿就可以解决这件事,直到她看见杨军占据了老者的座位,这才明白事态的严峻。 她用力将棒梗拉到床边,举起手用力拍打着他的屁股。 “我的宝贝,你是要把妈害死吗?都多大个人了,竟然还敢丢死耗子砸破人家窗子,你的胆量可真不小。” 秦淮茹哭泣着,眼泪擦也擦不完。 她明白,棒梗这么一闹,房子的事情基本没指望了。 至少院子里的那些长辈不会再站在她这边。 “妈,我是为我们贾家着想,那个女人肯定是怕生,我只是吓吓她。 不出两天,她肯定搬家,房子最后还是会属于我们。”棒梗不服气,高昂着头颅为自己辩解。 “你……”秦淮茹愤怒得说不出话。 “就在上回开大会上,二爷爷公开宣布那栋房子属于炼钢厂,不管你怎么闹,房子都不可能归我们家。”她想起前两天的决议,心中的怒气瞬间涌上。 原打算找你姨夫帮忙讨回房子,这下却因为棒梗,希望彻底破灭。 秦淮茹失望至极,坐在床头抹着泪如泣下,对儿子的表现恨铁不成钢。 棒梗听完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面对母亲伤心的样子,他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小当和槐花离得远远的,唯恐自己会被殃及池鱼。 “淮茹,开会时间快到了,就差你们一家了。”二爷爷在门外喊着,显然是特地来找她的。 他这次会议是为了贾家举行的,没有他们家怎么行呢? 秦淮茹听到后应了一声,“好的,二爷爷,请稍等片刻。”说罢她匆匆洗漱并换上整洁的衣服出门去。 还没开始大会,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大家一看,事情十之 是贾家干的,也只有他们贾家才有动机。 此刻,整个院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贾家。 =3d=3d=3d秦淮茹开门走出,手中提着一把小凳子。 见到大家都在瞩目,她立刻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哄小孩子睡得太晚了。” 说着,她一边找寻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落座。 听了这话,众人的脸上带着不屑,纷纷轻哼以示不满。 这饭后不久便哄小孩睡,谁信呢? 大概是想借此逃避责任,假装孩子睡着了吧。 这时,三爷爷站出来开口:“淮茹,今天这个事情跟你们家有关,你到前面坐吧。” 这句话让秦淮茹一愣,但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口吻问道:“三爷爷,怎么会跟我们家有关系呢?” 三爷爷并未作答,手指向前方一处空地,示意她在那坐下。 可能是内心的纠结,秦淮茹并未再多问,小心地挑选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下来。 二爷爷环顾全场确认人员已到齐,干咳两声,然后挺着肚子站起来宣告:“大家安静,会议马上开始。” 他的目光在丁秋楠那边停留一下,继续说道:“首先,我要介绍给大家新的邻居,丁科长,请起来让我们认识一下。” 回头对着丁秋楠示意,一场看似平常的大会,即将带出不寻常的波澜。 丁秋楠大方地站起身,走到人群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是我们钢铁厂医务室的副科长丁秋楠,也就是丁医生,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掌声雷动。 接着,二大爷稍微抬起双臂轻轻按下,继续发表意见, 丁科长的高尚品格和无私奉献,自愿放弃了干部宿舍选择职工住所,如今正式加入我们大院的家庭。 我们要向丁科长学习,大家再给他一些掌声鼓励吧。 又是热烈的掌声响起,角落里还夹杂了几名年轻人窃喜的吹口哨声。 丁秋楠肤如羊脂白玉,面容秀美,身为干部的她更是引来了许多人的觊觎。 没对象的院里男孩子们暗地里互相较劲,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追到手。 二大爷指示丁秋楠重新回到座位就座后,他斜眼看向秦淮茹道: 淮茹,关于你家棒梗砸玻璃和往别人家丢死老鼠的事,你有何话说? 听见这话,秦淮茹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立刻跳了起来, 二大爷,你可不能冤枉人,棒梗吃完晚饭就上床睡觉了,哪有可能干那种事?要有证据,拿出来说啊。 秦淮茹自然不肯承认,而且她对二大爷还余恨未消。 就在两天前的大会上,二大爷没有给他们房子,她至今仍气愤难平。 二大爷的眉毛陷入纠结之中,嘴唇微动,像是想辩驳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事实上,对于这个事情,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是棒梗所为。 秦淮茹如此顶撞,让二大爷感觉威严受到挑衅,他的虚张声势似乎并未取得实效。 这事还需要查证吗?除了你们贾家人,谁还会做这种事情?这明显有动机啊 二大爷,请别随便冤枉人,如果没有实质证据,空口无凭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会越描越黑。 要真闹上法庭,我敢保我去找社区管理办为你澄清。 秦淮茹趁机松了一口气,断然不会默认这事是棒梗做的。 二大爷闻言脸色阴沉至极,手指直戳秦淮茹,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杨军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大爷虽然气势汹汹,但骨子里并不强硬,理智与野心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他深知,二大爷并不是秦淮茹的对手。 于是站起来安抚对方坐下,劝慰他控制情绪。 二大爷,这不妥,没确切证据就不能妄下定论,否则会误伤他人。” 二大爷愣怔看着杨军,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地问道, 军子,你说什么? 杨军示意他冷静,并解释下去:丁科长是我们的工厂干部,家中发生这样的挑衅事件,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针对的是他的地位。 这件事超越了他们的管理范畴,我认为应该交由保卫科处理。 二大爷此刻才恍然,察觉刚才自己的冲动失了分寸,没能从更高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被秦淮茹牵着鼻子走。 嗯,大伯的看法是对的,这件事我们的确无力插手,转交给保卫科处理比较合适。 在边旁听着的三大爷,那对小眼睛狡猾地一眨一眨,对杨军简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屁股决定了你的视野高度。 他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太过局限,总想要尽快在院子里处理,杨军的分析让他仿佛眼前瞬间豁然开朗。 「确实如一哥所言,不如请保卫科的人来处理一下吧。 」 看向面色苍白的秦淮茹,杨军向院里的众人询问, 「谁愿意跑一趟钢铁厂,请保卫科的人过来一趟呢?」 杨军话语才落, 立刻有几个年轻小伙子站起来举手志愿要去。 「一哥,让我来跑一趟吧,我有自行车,往返时间不会很长。 」许大茂一边拍打着手上的瓜子皮壳,一副毛遂自荐的模样。 这家伙边说着,还悄悄瞄了丁秋楠一眼。 杨军看着许大茂沉吟许久,明白他的心意就是要巴结丁秋楠。 他通过王玉英得知,许大茂和柳晓娥已经分居了。 眼下单身一人,许大茂自然将注意转向了丁秋楠。 然而杨军并未让许大茂去唤保卫科的人,反而望向一直呆坐着的秦淮茹。 此刻,秦淮茹脸色阴郁至极。 显然吓坏了,人有些恍惚不定。 「秦淮茹,我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只死老鼠是谁放在丁科长家门外的?」杨军平静提问。 闻言,秦淮茹顿时惊觉,哀伤的泪水溢满眼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杨军哭诉。 「一哥,是我棒梗干的,恳请您不要把他交给保卫科,我会承担赔偿,也向科长低头认错。 」 「早知如此,何不早点承认,还这么矫情。 」二叔在一旁不满的哼道。 三叔闫埠贵淡淡道出一句:「一哥始终都是我们的主心骨。 」 目睹秦淮茹坦诚,杨军随之冷静了下来,说: 「秦淮茹,我看你是孤寡妈妈,照顾三个孩子的辛苦,所以才网开一面。 扔玻璃、害死耗子这些事情,说大事不小,说小事也可,要么轻描淡写处理,要么就让棒梗担待,你自己选择。 」 「以后少存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里的房子产权归工厂,他们自然能处理。 劝你别打那房子主意了,不然后果自负。 」 这并非威胁,而是忠告,防止她再图谋那个念头。 泪流满面的秦淮茹在地上跪着保证, 「一哥,我知道错在哪里,再也不会起那种念想了。 」 接着,杨军朝着二叔暗示了一下,其他的事交由对方处置。 这时,二叔清咳两声,背着手挺着啤酒肚,在众人注目之下,严肃对秦淮茹提问: 「淮茹,既然承认错误就得付出代价。 」 秦淮茹应声道:「二叔,您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 「首先,得赔罪并公开向丁科长道歉; 其次,因为你教育无方,邻里之间因此失和,要罚你一年负责清理院子的卫生。 」 二叔对秦淮茹本已心怀不满,借此事狠狠惩治,加重处罚。 「二叔,难道罚一年太多吗?」秦淮茹露出苦涩的神色。 过去的院落无论犯错者是谁,最多也就是清扫三个月的院子。 现在对她来说竟成为整整一年。 毕竟一年非比等闲,四季轮回,每一天清晨她都得多早起来半小时来维护院子。 虽然只多半小时,可日积月累也是不少。\" 这些时间,能多替孩子们多洗衣裳不? 眼见她不愿,二叔毫不客气: 「你说不行啊?行,那就把棒梗交保卫科!」 赶紧认输,秦淮茹慌忙开口:“好的好的,我都答应。” 随后,二叔骄傲地举起三根手指头宣布: 「还有一项,要罚棒梗给丁医生送开水,为期三个月。 」 「这三项惩罚,你是否接受?」说完,二叔犀利的眼神直射秦淮茹。 「全部接受。 」她点头应下。 面对秦淮茹的无可奈何,作为她的儿子让他颇感羞愧。 丁秋楠站起身来,坚定地说:“就别让棒梗帮我倒水了,我能自己处理。” 三叔微笑着站起来,走到丁秋楠身旁道:“丁大夫,常言道,人要学会自我塑造,树则需人修剪,不断修剪方成栋梁,人若无自我约束,就难以成就大器。 我们知道你能 应对,但棒梗如果一直不吸取教训,恐怕真的会误入歧途。 所以,就请你接纳这份帮忙,就当做是协助他成长吧。” 丁秋楠被三叔的一席诚恳之言说得有些头晕,但她意识到他说的很在理,而且棒梗确实需要帮助,最终只能点头应允。 “那就这样吧。” 处理完棒梗的事情后,二叔紧接着开始了他长篇大论,其间他还提及了杨梅婚礼的事情,安排院子里的人第二天过来帮忙。 杨军到后院简单打个招呼,便同伊秋水一起返回家中。 在回家的路上,杨军开车思索:“明天工作时,你跟丁医生说一声,让她离许大茂远点。” 伊秋水疑惑道:“为什么呢?”她并不清楚具体情况,认为许大茂为人还挺不错的,昨晚还帮了丁秋楠忙。 “你直接告诉丁医生他是下一个崔大可,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杨军没有详细解释,不愿过多涉及未发生的剧情。 许大茂后续的行为还没发生,尤其是那些恶劣行为,杨军不愿对伊秋水说得太直白。 由于他的干预,许大茂没得逞的事暂未发生,他不便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