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抢钱(1/1)

“一功书记,明辉书记,走,我们去金政公司,敲诈高总去!” 一回到团市委,卫江南连青发部办公室的门都没进,直接就拉着裴一功和张明辉,直奔金政公司而去。 “不是,江南,你啥意思啊?” 在捷达车上,裴一功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第一场初赛圆满落幕,裴一功和张明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振奋。 这不,刚得了市委领导的表扬呢,夸奖他们认真细致,工作到位,让久安在全国人民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脸。 尤其作为协办单位,共青团久安市委,更是名扬全国。 单位名称和团徽,就排在静江卫视下边啊。 是整个大赛,唯二两个列名的单位。 自共青团久安市委成立以来,还没得过这么大的脸面。不但团省委领导亲自给他们打电话表扬,就连团中央领导,都打电话来表示祝贺。说久安的同志,为新时代共青团工作探索出了新路子。 两位书记正捋起袖子,准备在接下来的第二场初赛之中,再接再厉,更立新功。 卫江南这就“发疯”,要拉着他们去“敲诈”高芸。 敲诈有钱人,裴一功和张明辉当然是乐意的,善心乐事也。 问题是,以什么名义去“敲诈”? 团市委并没有自己的“实体”,办公经费和活动经费,每年市里财政都有拨款,基本上能够保证。这次搞“超级女声”节目,市里更是全力支持,在经费方面,极其大方,预算从宽,没让他们工作领导小组为钱的事发过愁。 所以,师出无名啊。 就算你和高芸关系再好,也不能毫不讲理,“蛮横”地硬要钱吧? 那是公家的钱,不是高芸私人的。 “两位书记,现在高总那里有钱,咱们得赶紧去要。赶紧把新的青少年活动中心立项,搞起来!” “现在这个青少年宫,实在太老了,在全国人民面前,丢我们久安的脸!”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裴一功和张明辉恍然大悟。 要在开发区那边新建一个青少年活动中心,这事,卫江南跟他们聊过。在这个共事的过程中,他们三人是主要领导成员,平时在一起待的时间很长,除了“超级女声”节目的筹备,自然也会聊一些其他方面的工作。 裴一功和张明辉对卫江南的印象都非常之好,在工作中对他十分的支持。尤其是裴一功,基本上做到言听计从,和高芸差不多。 因此,卫江南自然也不介意将自己的功劳与他俩分享。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必须快点送走领导,才能腾出位置来。 团市委一正三副四位书记,已经满满当当,不走掉一个,就不可能再提拔一个。 当然,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卫江南先得上正科级台阶,再混个一年半载的资历,刷一波政绩,才有可能去窥视一下副书记的位置。 然而,领导出政绩也是需要时间的呀。 等裴一功政绩点点满,如愿以偿地调任县委书记或者其他重要局委办的一把手,张明辉就有希望接他的位置。 至于江文涛,呵呵,卫江南还真没给他“留位置”。 这个不急,可以慢慢设法。 等到那时候,说不定卫江南的级别也已经上来了呢? 资历也熬了个七七八八,不就有机会接张明辉的位置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个道理,卫江南是懂的。 青少年活动中心,就是卫江南来团委工作之后,第二个大成绩。 当然,不仅仅是造一座建筑物那么简单,卫江南早有计划,要把这个青少年活动中心,打造成团市委今后好些年的亮点,以及“现金奶牛”。 哪怕他以后离开了团市委,其他人一看到这个青少年活动中心,就能想到他。 “可是江南啊,这个事也不用那么急吧?” 随即,裴一功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通常来说,各单位的“老爷们”经过长期“锻炼”之后,都会形成一种惰性心理,凡事不急,商量商量,研究研究再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有些事你办得太急的话,反倒会出乱子。 尤其团委这种基本上没什么急务需要处理的单位,这样的心态更是十分明显。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必须得急啊,一功书记。” “别看这段时间,高总那里接了不少广告,可有很多钱还没到账。所以呢,市领导现在也还没想好要怎么花这笔钱。这时候我们去要,就能抢占先机。” “让高总先把我们青少年活动中心的预算做进去,先拿到市里去批。等到时候钱到账了,第一时间就给我们划拨。” “要是等市领导把这笔钱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我们再去要,呵呵,你觉得市领导会那么利索地给我们吗?” “其他单位也等着要钱呢,把谁的钱卡下来给我们都不合适,两位书记想一想,是这个道理吧?” 裴一功和张明辉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这个要钱的事,就得抢占先机。 手快有,手慢无。 “对对对,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哈哈,江南啊,还是你脑瓜子转得快。我们啊,就是在这个单位待的时间太久了,凡事都少了些主观能动性,光等着领导办分配呢!” 裴一功笑哈哈的,一点都不吝惜给卫江南大大的表扬。 他现在,努力地要和卫江南搞好关系呢。 多表扬几句算啥? 张明辉也是连声附和。 很快,捷达车便开进了金政公司的小院子。 金政投资公司的选址,就在待建的“政务中心”旁边。 目前,金政公司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建设这个“政务中心”,这才是今年久安市最重要的工作,没有之一。 相比起这个,其他所有工作都必须让路。 这是杨书记和高市长的大政绩,就靠这个工作做“全国典范”了。 谁敢拖后腿,就是嫌自己的乌纱帽戴得太牢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