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那你活该(1/1)

侍者微微愣神,面前的青年已经径直拉着少女上了电梯,关上电梯门。 电梯缓缓上升,纪宴的视线忍不住移到旁边余歌的身上,开口道:“我只跟着父亲一同来探听消息,什么都没做过。” 余歌:“但他认识你的脸。” 纪宴一怔:“因为他认识我的脸,所以你觉得我常来?” 余歌:“我没这么说……” 但,常出入这种场合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都脏死了。 余歌想着,脚下默默地向旁边迈了一小步。 纪宴呼吸一滞,伸手一把拉过余歌的胳膊,凝视着她:“你在退什么?” “没什么。”余歌一把扯回自己的胳膊,默默地用衣服蹭蹭胳膊。 纪宴见状,冷白长指不禁轻颤,像是想把眼前人抓来,狠狠地、里里外外地沾满他的痕迹。 电梯中的一切透过监控,传到虞月怀的光屏上,看着画面,虞月怀愉快地弯起红唇。 宋静深无法公开获得名分。 纪家继承人竟然被嫌弃脏。 真是有趣。 纪宴克制着胸腔沸腾种种情绪,冷静道:“我只和我父亲来过一次,这种专门接待的侍者,会记下所有重要人物的相貌,以防招待不周惹来祸患。” 湛蓝眼眸隐晦地瞥了眼摄像头:“在这些场合工作的侍者,每日迎来送往,论起脏,他们是其中翘首。” 极具攻击性的语言,直指向某个狼子野心的人。 虞月怀冷下脸。 余歌也皱起眉头:“别开地图炮,不要以职业区分人群。” 话语传到耳边,湛蓝的眼眸陡然沉下,直直地望着余歌,鼓涌的愤慨、埋冤、委屈、愤恨将要蓬勃而出。 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怎么可以帮别人说话? 别人怎么想,他无所谓,但余绝对不能这么想他。 电梯门恰好打开,余歌立即转移话题:“到了,我们快点出去。” 纪宴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凛冽冰冷的视线射向摄像头。 冷如冰川的眼眸与他直直对上,虞月怀不仅不慌,反而笑了。 纤长柔软的长指眷恋地在光屏上触摸着,仿佛要透过光屏摸到那一边的少女。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想被她抢回家,被她藏到被窝里,天天红着脸给她暖被窝,度过漫漫长夜。 虞月怀愉快地关闭光屏。 露个面,留个好印象,还得和他们老子维持好关系,多收集些把柄,才不会被这些少爷们处理了。 他抬手,扯乱衣服,露出雪白细腻的肩膀,捏红,留下手印,又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如雪般白皙的面颊瞬间红肿起来,看着极为恐怖,痛到极致。 但美艳青年却是满眼兴奋期待。 这下连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有了。 虞月怀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到外面,数着时间不经意地推开门,泪眼朦朦地与门外的少女对上视线。 她还是那样可爱有趣,黑黑的瞳孔中是警惕和错愕,还有一点什么呢? 惊艳? 余歌看着眼前的穿着松垮白衬衫,黑色制服长裤的青年,完全怔住了。 面前是一张艳而不妖,媚而不俗的美丽容颜,肤色细腻白皙如牛奶,唇色嫣红如六月桃花,眉眼狭长,清粼粼地望向她,微抿着唇,仿佛受尽折磨般。 好像……是真的受尽了折磨。 余歌的视线移向他的青肿的面和红肿的肩,眉心稍颦。 虞月怀被余歌关怀的视线看着浑身酥软,当即支撑不住地倒入余歌的怀中,两条修长的胳膊柔柔地揽住余歌的肩膀,如兰般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和话语洒到余歌的怀中。 “你是那位接线员吗?” 美丽的青年泪水盈盈地望着余歌,仿佛她是他的救世主一般,被他倚靠着:“我终于等到你了。” 余歌不避不让,任由他缠着倒在她的怀中,拧着眉盯着他面上的红肿。 纪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要抓住余歌的手,将人扯开时,余歌却扭头对他说:“你到旁边等一下。” 纪宴冷笑道:“这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会压伤你。” 而且,很脏很下贱。 他说着,要伸手拉开时,那名艳美青年好似脚下不稳般,揽着余歌的脖子,踉跄几步,抱着余歌恰好躲开那只手。 他抬头,泪眼涟涟地望着纪宴:“原来是纪少,您又来光临夜色了?” 不是第一次来呢。 纪宴伸出的手悬浮在半空中,静静放下,冷冷地看着虞月怀。 “我不像您,追随者数不胜数,我只有我自己可以依靠。” 虞月怀说着,缱绻地望向安静的余歌:“现在,我又遇到了您这样好心的人,可以奢求您一个通讯号吗?” 余歌不回答,一直安静地打量着虞月怀的伤,像是极其怜惜一般,伸手轻轻地触碰。 粗糙指腹一触及那肿块,虞月怀立即轻呼一声,怨怪地瞧了眼余歌:“疼~” 余歌不理,皱着眉细细描绘着掌心的边缘印记。 指腹下的肌肤柔软到极致,温香软玉,仿佛一块果冻,比豆腐还嫩滑,让人爱不释手。 纪宴的视线随着余歌手上的动作,在虞月怀面上徘徊着。 这样摸着…… 金框眼镜后的眼睛冷到极致,修长大掌死死握着,握得手背上青筋暴起,唇抿得极紧,竭力压下想上前扯开那个低贱东西的冲动。 余该喜欢这种类型? 所以她一直拒绝了宋静深的追求,是因为宋静深太正人君子? 纪宴静静地看着,既然余喜欢这种,那他可得好好学一学。 再怎么愤怒,厌恶,也要压住脾气,拿出耐心,好好的——学一学。 琐碎细麻的疼痛接连不断地刺起,好似极其喜欢般,余歌认真地摩挲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 这么容易就勾引到手了吗? 虞月怀侧眸望向余歌,心中欢喜的同时,淡淡的失落油然而生。 原来,她也是一个与别人没区别的好色之徒。 虞月怀出神之际,身侧的少女陡然开口:“你说你被人堵了,现在——” 余歌沉静地望着他:“人呢?” 粗糙的手突然收回,放下,脸上没了细麻的疼痛和温热的触感,让虞月怀有些不适应。 他眸光微动:“这……我一直在里面,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是这样吗?”余歌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疼不疼?” 虞月怀柔下眉眼,委屈道:“疼。” “那你活该。”余歌说着,把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