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真的没骗你(1/1)

余歌深呼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也是失控了,压下脾气,冷声说:“你回去休息吧。” 李颐收回视线,看向身前的少女,手歪歪缠缠地试图勾住余歌的手指,笑着说:“我们还没互加通讯好友……” 余歌不想再和李颐纠缠,冷静地拿出通讯,当着他的面点开上州大学排行榜,找到第二名李颐,点击申请添加。 看到余歌的动作,李颐胸口炸开了花,软成一滩,柔和道:“昨晚今天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打扰伯母休息。” “我是真的喜欢你,余歌。” 五官精雕玉琢般完美,面上青肿显得他越发苍白,如风雨狂暴打过的花,漂亮脆弱。 “但我没骗你,昨晚真是宋静深——” 余歌眉心一跳,蓦然打断他:“好,我相信你,你现在受伤了,先去休息吧。” 一提到宋静深,她就打断他说话! 李颐定定地看着余歌,胸腔深处不甘暴怒疯狂地肆虐。 她爱宋静深! 李颐遏制着翻腾的嫉妒和愤怒。 她根本不爱他!不在乎他! 宋静深该死的好命! 李颐压着气,从今天早上见到纪宴起,他就知道自己踩中宋静深的陷阱里了,刚刚已经惹余歌不喜了,现在不能再发火了。 李颐小心翼翼地牵住余歌的手指。 手指蓦然被包裹住,温温热热的,余歌垂眼看了一下,又收回视线。 李颐见状,心情稍缓,附耳过去道:“今天要见赵家是吗?我刚好有些资料,发给你?” 余歌眸光一闪,抬眼看向李颐。 李颐眼中的炙热欢喜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余歌的面前,热烈纯粹。 余歌视线一定,点点头:“好,谢了。” 李颐眉眼舒展,想再纠缠着余歌说些什么时,远处又是一声催促:“余同学!” 余歌甩开李颐的手,随意丢下一句:“好好养伤。”便朝着纪宴走去。 余歌一转身,李颐的眼眸瞬间冷下,阴沉地盯着远处的纪宴。 纪宴不避不让,直直对上他的视线。 旁边的保镖低着头不说话,寂静凌乱的走廊上,只有余歌的脚步声。 “走了。”余歌催了一句,她必须亲眼盯着纪宴走,不然她怕她走了以后,这两人又打起来。 余歌和纪宴走后,李颐冷淡要求医生治好自己脸上的伤,绝不允许留疤,又拿了通讯器。 宋静深既然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他又怎么能不回击呢? 李颐回到病房内,冷静地坐到电脑前,先给余歌发送了资料,再找到设计图稿,勾勾画画调整一二,录入特殊基因,加入特别指令,隐藏,然后发送过去。 提供给宋家的激光枪图稿,使用超过二十三次以上后,会能量炸开,瞬间给予持枪者暴击,使之丧命。 宋静深不是爱用枪吗?去底下用个够。 李颐又点开通讯,冷淡下达命令:断开所有与宋家的合作,接触方家。 命令下了没多久,李行那边通讯拨来,优雅腔调传来:“你想好后果了?” 李颐冷淡说:“死了不就行了?那个位置该换人了。” 李行笑了笑:“有志气,新武器稿纸我收回,你也抓紧研制针对现有武装的反制装备。” 李颐挂断通讯,调出另一张稿纸,拿着光屏沉心模拟研制。 余歌出了医院,拒绝了纪宴同行的要求,盯着他开车离去后,才松了一口气,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放空大脑。 最近真是怪事连连。 余歌回过神,点开通讯器,跳出了一条特殊信息。 张道清:余学姐,听说伯母生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什么时候方便让我来探望? 余歌叹了口气,输入信息,拒绝了他。 空旷的会议室内,二十余位容貌姣好、身着制服的男男女女围坐在白色会议桌旁,眼眸发亮,矜持克制地听着上首青年的安排。 温和似泉水的声音潺潺流动,蓦然被微小的震动声打断。 宋静深停住话头,看向末尾的冷峻青年。 所有的视线定格在冷淡俊美青年身上,他却不惊慌,从容镇定地颔首致歉:“抱歉,急事。” 除了那名面容干净纯澈的少年外,在场的都是贵族精英,闻言都收回视线。 作为继承人,手上都是一堆的家族事务,能够理解。 宋静深唇角弧度不变,眼底的温度却是降低了许多,又温和地接着讲起:“水净,你先……” 张道清说完后,低头大方查看信息。 看到那条拒绝信息,张道清呼吸一滞,不甘沸涌上来。 为什么又拒绝他? 为什么现在这么疏远他? 张道清回复余歌,不出意外又是收到了拒绝的信息。 他愣愣地盯着那两条信息,把记录上翻。 与之前的回复不同,最近余学姐的回复有些简短。 风纪委事务缠身,他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像以前那样陪在余学姐身边。 为什么啊…… “道清。”温润嗓音传来,连唤好几声,张道清都毫无反应。 旁边的副会长推了推他,张道清回过神,正对上宋静深湖水沉静般的眼眸。 他好似很关心地问道:“这么出神,是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吗?需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忙? 张道清看着宋静深俊美温润的面容,心中的不满愤怒如小芽般,钻出泥土。 余学姐这么冷淡,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会议室内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汇聚到张道清的身上,干净清秀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望了眼张道清,又移向宋静深死死捏着笔的手上,收回视线,低头整理会议记录。 “道清?”张道清不说话,宋静深半是担忧半是疑惑地喊了声。 气氛一时凝滞,无数人等着张道清回答,但他始终冷冷地看着宋静深,不说话。 这下有人生气了,开口直指张道清:“张委员长,宋主席喊了多久,你一句都不回复,未免过于失礼。” “确实,宋主席一片好心,你也该道声谢,而不是充耳不闻。” “我看他就是在发呆,真对不起宋主席的教导。” “所以呢?”张道清开口了,冷冽冰雪般的嗓音响起,“你们几个凭着什么身份说话?” “凭家里末尾的席位?” 张道清说着,冷淡凛冽的视线缓缓移到上首——清俊温润的青年身上。 与那双同样冷漠的瑞凤眼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