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很受我妈的欢迎(1/1)

叶清友如此坚定,林慧也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二人在厨房内忙活着,余歌依稀听见似乎是在讨论菜式。 叶清友围着围裙,粉色蝴蝶结系绳顺着尾脊骨垂落,他温柔地笑着,不知不觉中将大半的活揽了去,此刻正拿着锅铲翻炒着锅中的鸡肉。 他拿了糖,正准备放入时,林慧咳了一声:“这个是糖不是盐。” 叶清友想起此前与余歌吃饭时的情景,会意地将糖放下,温笑着说:“谢谢林伯母提醒,我都还没发现拿错了。” 林慧赞许地瞧了眼叶清友,又看了眼外头百无聊赖下又开始复习的余歌,有些恨铁不成钢。 叶清友装盘后,注意到林慧的视线,也顺着看了一眼,眼中含笑道:“林伯母,请您帮我试一试味道。” 林慧被叶清友一打断,也收回视线拿了筷子试味道。 没多久,四菜一汤便被端上桌,林慧端着菜走出厨房,喊了一声:“鱼鱼,吃饭了。” 余歌麻溜地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到一边,起身准备去拿碗筷时,被林慧拽了回来按到椅子上坐下。 余歌不解地看向林慧,被瞪了一眼,也没敢起身,乖乖坐好后,还系着围裙的叶清友端着碗筷出来了。 余歌正想起身接过碗来打饭时,桌下的腿又被林慧踹了一脚。 叶清友也躲开余歌的手,温和说:“小余你的手有伤,坐着就好了。” 余歌匪夷所思,向来礼数最周全的母亲今天怎么这么纵着她? 先是让叶清友去打下手,再是让他拿碗筷,显得不像是做客的人。 叶清友竟然也没生气,跟着瞎闹—— 一碗热腾腾的饭被白皙修长的手端放到余歌的面前,打断余歌的思绪。 她顺着向上望去,叶清友拿着筷子递给她,温润如玉的面容微微一笑:“拿着。” 余歌怔怔地接过筷子,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上门做客的人。 余歌错愕间,林慧已经坐到了对面,叶清友也就顺势坐到余歌的身侧。 余歌只能按下满心的疑惑,拿了筷子夹了块鸡肉,鸡肉入口,余歌的眼眸微睁。 柔嫩顺滑,鲜辣咸香,是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如果再放点糖,那…… 余歌转头看向夜清友,他正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余歌咽下鸡肉,竖起大拇指:“很好吃!” 叶清友闻言,灿然一笑,拿了公筷给余歌接连夹了好几道。 余歌一一尝试后,惊觉这满桌的菜竟然都是叶清友做的。 余歌还在纠结时,林慧已经和叶清友聊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打听着叶清友的身世背景及工作情况等。 余歌越听越是觉得古怪异常,但那两人一问一答地,气氛相当融洽。 一顿饭结束了,林慧没再由着叶清友收拾,强势地将人赶出,又使唤余歌带叶清友去坐着。 余歌无奈道:“叶清友抱歉啊,我妈平时都是很有礼貌的,今天估计是太担心我的手了。” 叶清友摇摇头,长眉乌黑,眼眸清淡,笑意温柔:“没事,今天也和阿姨学了很多。” 以后做的菜也更能合你的胃口了。 经过刚刚楼道那一茬,到沙发上坐着未免尴尬,余歌索性带叶清友到阳台看林慧养的花。 干净整洁的阳台上,一侧摆放了许多的盆栽,有多肉、月季和富贵竹等。 叶清友蹲下身,凝神注视着眼前粉嫩娇艳的月季花,礼貌询问道:“我可以拍照吗?” 余歌爽快地答应了。 吃完午饭后已经下午两点了,叶清友看完花又陪着林慧喝了茶,才礼貌地起身道别。 余歌将人送到楼下,准备回去时,手腕就被人轻轻圈住,一触即离。 余歌回过头,叶清友颦眉道:“你的手……要记得上药。” 她应下后,叶清友又问:“今天拍的花,我可以发动态吗?” 发动态? 余歌愣了一瞬。 那会不会被宋静深看到? 她刚拒绝了宋静深,转头就邀请了另一个男人来家里做客,未免有点奇怪。 “小余?”轻柔声音唤了一声,余歌抬眼对上那双柔和温润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今天已经很失礼了,也就一张照片。 宋静深和叶清友是两个阶层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应该不会那么巧…… 得了余歌的允许,叶清友微微一笑,和余歌道别。 上了车,他拿着通讯器点开最多人使用的社交平台,登陆账号,编辑发送。 叶清友: [今天去了小余家,看到了很美的花,感谢伯母热情的招待和耐心的指点,厨艺精进许多。] [月季图] 余歌转身上楼,林慧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招呼一声,准备进房内复习时,林慧叫住了她。 “鱼鱼,”林慧黑沉眼眸紧盯余歌,“不要忘记你爸是怎么死的。” 余歌静默一瞬,应了一声便进了房间。 复习完毕后,余歌拿来通讯器回复消息,又看到叶清友的动态,给他点了个赞。 刚点完赞,铃声陡然响起,宋静深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余歌心脏骤停,又以更快速度疯狂跳动起来。 余歌深呼吸一口,平复心跳后接通通讯器。 “小鱼,你的手怎么样了?” 通讯器一接通,便是温朗如泉水的声音,语含担忧地询问。 余歌说:“我没事,手已经上药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静深斟酌道:“事关上州大学,特督局将事情报到学生会来了。” 并不是这样。 昏暗破旧的巷子里,青年长身玉立,俊雅清辉的面容是黑夜也无法掩盖的惊艳,矜贵温润的气质与头顶上密密麻麻的脏污电线格格不入。 修长匀称的手指拿着通讯器附到耳旁,他抬眸凝视着那间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窗户。 即便事关上州大学的学生,特督局也不会报到学生会。 宋静深说:“为什么不联系我,这种事情我可以处理。” 通讯器那头的声音担忧至极,细听还有些微不可察的不安难过:“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试着依赖我,即便你想单独解决,也应该和我说一声。” “我很担心你,小余。” 余歌无视了那长段的忧虑不安,断然道:“我不会依赖任何人。” 宋静深长叹一声,正要再劝几句时,身后蓦然传来自行车的叮铃声,随之是高昂的声音。 “叮叮——” “你好,麻烦借过一下。” 同样的话语自窗外和通讯器中传出,余歌倏尔起身向窗前走去,有些急躁地问道: “你现在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