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南家的血脉反噬(1/1)

闻言,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若真无问题,南寻断不会莫名说出那般话语,更何况就当时的情形来看,南寻的眼睛显然是真出了状况。 江京墨忽然想起这些日子南寻的不寻常之处,她蹲下身,看向柯夙。 “他除了这些外伤,还有其他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谈不上,只是能感觉到他身体元气亏虚,应当是休息不好所致。” 柯夙如实作答,其实这一点她早有察觉,南寻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外晃悠已非一日两日。 她曾劝过,可南寻每次都只是随便搪塞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江京墨听完,陷入沉思。 而南寻出事的消息,他们也很快告知了其父,待到南启明赶来时,南寻已被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仍昏迷不醒。 “眼睛看不见了?” 南启明听完事情始末,眉头紧锁。 “怎会好好的眼睛就看不见了,他是不是炼丹时胡乱吃了什么东西?” “前辈,我刚刚用医蛊检查过了,他身上确实没有中毒。” 柯夙叹了口气,她原本也是这般怀疑的,可医蛊查过,医师也瞧过,就是没发现他究竟有何问题。 “只能等他醒来再问一问了。” 见柯夙如此说,南启明也知晓如今此事别无他法,他坐在南寻床边,脸上隐隐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也就在这时,江京墨留意到房间里那个硕大的丹炉,旁边堆积着不计其数的灵植和灵草。 那是南寻的丹炉。 江京墨似有所悟,走到丹炉旁,成功从里面拿出几颗焦糊的丹药,上面还残留着南寻的灵力气息。 她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背对着众人将丹药藏于掌心。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众人身旁,面色无异。 “那丹炉里的炉灰结得极厚,想来这段时日,南寻师兄应当一直在炼丹。” 言罢,江京墨转动眼眸看向南启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前辈,南家身为五大家族之一,应当存在血脉反噬吧?” 南启明一愣,似是没料到如今五大家族之事已不再是秘密。 他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确有其事,不过我族只有成为炼丹师的人才会继承此血脉,而这千年来,仅出了南寻这一个炼丹师,对于这血脉反噬,我也知之甚少。” “千年只出了一个炼丹师……” 季初禾不禁面露惊讶。 “没错,不让族人成为炼丹师,乃是祖训,可阿寻性子执拗,从小就对炼丹感兴趣,最后甚至偷跑出去,在九霄宗学了炼丹。” 南启明提及往事,颇感无奈,他身为如今的南家家主,自然知晓祖训和上界黑猫之事。 倘若连黑猫赐予的顶尖天赋先祖都不愿流传下来,那就表明其带来的后果,定然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可南寻向来倔强,即便在他与妻子的重重阻拦下,仍毅然决然地想要学习炼丹,于是便有了九霄宗的炼丹鬼才。 “江姑娘,你方才的意思是说,我儿如今的状况可能是血脉反噬?” 南启明思绪收回,看向面前的少女,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是。” “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瞒前辈,之前的历练中我们曾遇见过五大家族的人,他们身上的血脉反噬皆难以用寻常方法察觉。” 江京墨垂下眼睫,掌心中紧攥着那些焦黑的丹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墨墨所言不无道理,南师弟的情况突发,如今又寻不到症结所在,血脉反噬是最大的可能。” 江季听沉思片刻,很快跟着附和了两句。 “嗯……既然你们都这般说,那我便传音给家中,说不定能找到先祖留下的线索。” 南启明多少信了几分,南寻是他唯一的孩子,如今这般状况他自是忧心忡忡,有了方向,他必定会去做的。 临走时,他不忘将当时那张丹方的事情告知众人,不过药方在南寻那里收着,他也不知究竟放在了何处。 而众人见南寻如今的情形,不免也多了几分忧虑。 柯夙自南寻昏迷以来,脸上再未展露过笑意,在南启明离开不久后,她也离开了,说是要为他配制些补药。 其他人也因各种缘由离去,最后竟只剩下了江京墨。 她望着脸色苍白的南寻,紧攥的掌心松开,露出其中那几颗焦糊的丹药。 她发现了它们,但是没有跟其他任何人透露,想来对南寻来说,也是他所希望的吧。 毕竟,若是他想说,这么多时日过去,他早就跟他们说了。 江京墨的目光很是复杂,南寻的情况极有可能是血脉反噬,而这些天来,他的确一直在不停炼丹。 那丹炉上的炉灰堆积了厚厚一层,如此多的炉灰,想来不是一日两日能够积攒出来的,恐怕得有几个月之久。 而在她的印象中,南寻极为珍视他的丹炉,这样的他又怎会让丹炉里积攒如此多的炉灰呢? 而这焦糊的丹药,便是一切的答案。 江京墨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将丹药揣进了怀里,从房间退了出去。 她将门带上,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望着她,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去找你的本体呢。” 江京墨也笑了,走上前,满是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没去?” “不想去,反正都被压在那一千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沈书黎的语气显得有些无所谓。 他原本确实打算在今日取回自己的本体,这不,遇到了意外。 沈书黎觉得如今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曾经的他应当不会如此优柔寡断。 他说不清在堕灵之地看到那些人墙时的感受,他们一层层挡在他身前,只为护他们顺利离开。 即便他知晓这些人所为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可沈书黎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厌恶那些被人喊打喊杀的日子。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今日的这些善意,却在他的心上破开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