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险境出逃(1/1)

“你……唉……是不是他们又拿我和知节威胁你了?” 季如松望着床头跪着的孙女,一时间禁不住泪如雨下。 “父亲怎么能这般说呢,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初禾可是自愿回来的。” 门口传来季夫人含着笑的声音,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夸张地掩住嘴唇。 “真是好感人呐,就是不知知禾何时对我也能如此恭敬。” 季初禾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面色便沉了下来,她站起身来,脸上的泪水也被她抹去。 “你又想做什么?” “啧啧啧,刚才对你祖父是一副孝顺的模样,怎么到了我这儿,态度又这般恶劣。”季夫人故作痛心的模样,然而唇角却依旧上扬着。 “我能来做什么呢,当然是来瞧瞧你们祖孙见面的感人场景。” “毒妇!”季如松骂道。 季夫人闻言也不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眸中满是不屑。 “听父亲这骂人的中气十足的样子,倒也不像好几天没吃过饭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下人多来几回吧。” “季平兰,你!” 季初禾自然知晓季夫人口中的多来几回是什么意思,一时气急,直接叫出了季夫人的名讳。 季夫人的脸色骤然一沉。 “啧,真是在外面养野了,季初禾,没大没小可不妥啊。”说着,季夫人就上前几步,速度之快,令季初禾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季夫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抬手,将她提了起来。 “毒妇!你要干什么?你放开她!”季如松见到这一幕,身上伤痕累累的他竟然挣扎着爬下了床,他的大腿和小腿的肉几乎已经割去,根本无法支撑他站立。 于是他就这么爬到了季夫人的身前,可还没等他碰到后者的衣角,对方就一脚将他踹开。 季如松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上,晕了过去。 “老不死的东西,真是不自量力。”季夫人冷笑一声,抬眸看向脸已经憋得青紫的季初禾,后者不断拍打着她的手,却毫无作用。 “在那个什么九霄宗呆了几年,也不过如此,乖女儿,莫要挣扎了,知节还在等着你呢。” 季夫人手中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做了丹蔻的指甲死死陷进了季初禾脖颈的肉里。 季初禾拍打她的手逐渐没了力气,然后软软地垂在了两侧,人也没了气息。 季夫人见此,才将人放下,看着此刻昏迷的女儿,她满意地笑了笑,手重重地拍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将季初禾带走时,季如松还没有醒来,季夫人嫌他挡路,又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随后才叫外边的下人进来处理。 季如松再次被抬到了床上,他的额角是被床角撞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把下人吓了一跳,见季如松的呼吸尚且平稳,这才松了口气,匆匆往上面盖了一层金创药。 在将屋子重新打扫干净以后,下人便退出了屋子。 而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季如松的独眼悄然睁开,他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个木盒。 那是古阴族的秘药。 ……… 江京墨在屋中从白日一直等到黑夜,她透过门的缝隙,瞧见那些下人将后院的黑布再度扯掉,淡淡的月光得以重新洒下。 然而,下人们丝毫没有要将他们放出来的意思。撤完黑布后,大部分的下人纷纷离去,仅留下一名下人在此看守。 江京墨往门中注入灵力,却猛地被反弹回来,想来这门应是一种防御型灵器。 她倚着门,若有所思,如今这般情形,坐以待毙决然不行,必须尽快想办法从这里脱身。 过了一会儿,江京墨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召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围着她转了两圈,最终重新落回她的手心。 “小主人,我可想死你了。”幽幽亲昵地蹭着江京墨的脸,随后,江京墨脸上垂落的发丝竟被点燃了。 江京墨望着那一小簇上窜的火苗,有些无奈地将其熄灭。 “这几个月闭关的如何?”她伸手轻轻点了点幽幽的小脑袋。 “哼哼,我的实力可是提高了一大截呢,我现在可厉害了!” “哦?有多厉害?”江京墨眼睛一亮。 “我如今能够融化中品灵器!” 江京墨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伸手指向背后倚靠的大门。 “那你瞧瞧,这扇大门你能否解决。” 一炷香后,后院突然浓烟滚滚,一间屋子竟平白无故地着了火。 留守在院子里的人率先跑去查看,一到跟前,便发现其中一个屋子的大门竟被硬生生烧出了一个窟窿。他心中一急,直接钻进屋子查看。 而江京墨正躲在房梁之上,看到有人钻进来,她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随后迅速落在他身后,一记手刀就将其劈晕了过去。 她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手上动作飞快,将那人身上的衣服扒个干净,套在自己身上,而后迅速服下一枚丹药。 等到其他人赶来灭火之时,那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惨叫,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屋子里迅速闪出。 不多时,一个身着下人服饰的瘦小男子捂着自己的伤口从屋子跑了出来,他指着刚才跑出去的身影,声音颤抖:“快,快抓住她!我刚才进去查看,她拿剑刺伤我跑了!” 那些下人们心里咯噔了一下,纷纷望向那人影逃跑的方向,但就这么片刻,那人影便不知窜到了何处,踪迹全无。 众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这里面关着的可是九霄宗的人,老爷特地嘱咐要好好看守,如今这人却跑了。 这些下人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没事,咱们府中可是设了阵法的,她应当跑不出去,想来不久便能找到。”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下人颇为冷静地说道,随后他便带了几个人前去搜寻。 而刚刚从屋子里钻出的瘦小男子则被其他人带去疗伤了。 那男子垂着眼眸,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人,只是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的地方,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