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是贱人(1/1)
江京墨哪有时间注意白瑾月,此刻的她正紧盯着林玄阳,盘算着有几成可能躲过他的剑招。 说来一个林玄阳一个杨箐,两个剑修都有金灵根,加上其所赋予剑招的锐利buff,确实要比一般剑修难缠的很。 怒极了的林玄阳,此刻嘴角便还挂着一缕血迹,他又挥起剑,凌冽的剑风在剑锋中汇聚,竟汇聚成一股气流,罡风在其中横冲直撞,隐隐有杀意显露。 江京墨脸色微微一变,这小子恐怕是真动了杀心了。 啧啧啧,心态一点也不稳,今后迟早走火入魔。 她轻轻叹了口气,在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手中的江初剑泛着寒光。 “林道友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害死我们九霄宗弟子还不够,今日还想多杀一个不成?” 空中的林玄阳听到她的话,挥剑的动作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江京墨,当初那件事应当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更何况是她这个刚刚入宗不久的弟子。 林玄阳觉得,江京墨一定在诈他,但心中却是不可控制的有些慌乱了起来。 “你在瞎说什么!我何时害死过你们九霄宗的弟子!”林玄阳强装镇定。 “哦?那你手中那把剑哪来的?”江京墨挑眉。 “自然是我历练时得到的。” 林玄阳的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他急着辩驳的样子在江京墨眼中显得尤为可笑。 “历练得来的剑,剑柄上怎么会刻着一个李字啊?” 闻言,林玄阳慌忙看向自己的剑柄,他明明记得那道刻字已经被他抹去了,怎么会…… 他低头的一瞬间,破绽立显,江京墨手中的江初剑随她心意化作一张冰弓,随手凝出的三支冰剑被她架在弓上,拉弦,射箭,一气呵成。 被绑住的楚皎皎瞪大了眼睛,江京墨的动作熟练纯熟,仿佛早已练习多遍一样,但楚皎皎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楚窈。 她们也算自小一起长大,她自然对楚窈拉弓射箭这一幕早已熟烂于心,这是楚窈练习多年的结果,但江京墨不过与她相处几天,便能将动作模仿个十成十。 三支冰箭破空而来,在林玄阳怔愣之际,倏然插入他的胸膛。 难以言喻地寒冷瞬间包裹了他,就像江京墨的那光刃一般,黄阶的实力并不能伤他致死,但江京墨的冰灵根过于特别,仅仅是接触到便会被控制,防不胜防。 就像此刻,在冰箭没入之后,林玄阳只觉得自己的血都要冻住了挥剑的动作彻底停下,原本即将形成的罡风气流也在空中静止。 林玄阳再次被控制住,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但也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了。 就比如在这段时间,一条藤蔓从那刀光剑影中突刺而出,一把拍散了处在最中间的那边剑的虚影,顷刻间,漫天剑影均消散不见,只留下一个被墨黑色藤蔓包裹起来的藤球。 藤球外面的灵藤已被切断了不少,但里面的灵藤依旧牢牢护住南寻,等到剑影消失,才缓缓松开。 绝技被打破,林玄阳被反噬的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江京墨的冰箭控制效果也在此刻解除,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勉强靠手中的剑撑起了身体。 倏然,一条灵藤伸了过来,一把卷住他手中的那把中品灵剑,猛然往后一拉,灵剑便脱手而去,林玄阳看着灵剑被夺,嘴张着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杨箐困在阵中,林玄阳晕倒,白瑾月和楚皎皎被绑,凌云宗几人也算彻底没了气候。 江初再次化为人形,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赤水缓缓走上前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改变形态?” 赤水上下打量着江初,目光中带着探究,他自醒来时便知道,这里的神器是他们灵的容器,是不可以被随便改变的。 “你应该不是神器吧?你来自哪里?” 江初看着他,眸色复杂。 “我…你迟早会知道的,我的本体就是冰,那就是我的身体,我自然是可以随心意将它变幻成任何形态,就像是水化形一样,冰自然也可以。” 江初欲言又止,但还是解释了他为何会转变形态的原因。 “你真奇怪,你似乎总能跟我说很多话。”赤水笑了笑,红色的眼睛有些晦暗。 “你果然认识我。” 江初没有否认,他只是定定看着他,最后嘴里莫名冒出一句:“你一定不要做坏事,千万不要。” “你很烦。” 赤水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可否认,他并不讨厌面前这支臭笔。 “你主人讨厌的人,我可以伤害吗?” 江初疑惑地歪歪头,“啊?”了一声。 赤水又将头转向江京墨:“你讨厌谁?” 正在扒拉凌云宗空间袋的江京墨被赤水的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的。 “讨厌谁?喏,那不个那捆着呢。” 江京墨朝白瑾月扬了扬头,看得白瑾月心中一紧。 这赤水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算是救了我一次,所以我答应你灵笔的要求。” 赤水乖乖站在江京墨身侧,个子还没到江京墨的肩膀,她低头看着那头红毛,忍不住手痒。 于是她手随心动,毫不犹豫地上前一顿揉搓。 “哎不是,是我救得你,你答应我灵笔的要求干嘛,你不应该答应我的要求吗?” 赤水被江京墨的大胆惊呆了,他存在两千年,也没被这么摸过毛。 于是他绷起小脸,往后站了一步,躲开了江京墨的魔爪。 “那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答应你。” 江京墨想了想,回忆起上一世赤水剑的凶名,倒还真想到了一个俗套的要求。 “那我要求你以后不能伤害好人,只能砍坏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好人就我这样的。” “……”赤水无语。“那坏人呢?” “就是伤害好人的人喽。” 江京墨一摊手,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她呢?”赤水遥遥指了一下白瑾月。 “哦,她啊…”江京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 “她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