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插队(1/1)
进入皇宫是需要接受检查的,宫门口这里有专人负责。 队伍分两个,一个队伍是男人,一个队伍是女人。男女检查队伍不同,进入皇宫的入口也不同, 阮梨初和许氏来到了女子队伍后面排队等着接受检查,莫烟芙跟在她们的身后。 阮桃见状,不再与小姐妹们说笑,直接跑到了阮老夫人身边,扶着她一起排队,与阮梨初她们中间隔了十几个人。 抬眸看着眼前这高耸巍峨的宫墙,阮梨初心里不由的百味杂陈。 谁能想到几个月之前她还是小山村里的一个孤女,如今竟能来这里参加宫宴,还与全天下地位最高的男人产生了交集。 这些说出来,别说别人不信了,连她本人都有些恍惚。 关于野男人的身份,阮梨初心里其实早已经有数。除却名字上有疑问之外,其余全部都是能够对应的上的。 而关于名字,经过反复深思后,阮梨初也有了新的猜想,只待有机会去证实一下即可。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认错了人,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错认成了宣王的另一个人格,阮梨初就有些尴尬。 而且这大活人还是当今圣上,一国之君,真龙天子,九五之尊。 别看她叫嚣着被野男人欺骗了,也确实是野男人欺骗在先,她认错在后,但结果就是她搞错了。 也别管野男人为何不直说,为何不解释,为何不纠正,事实就是她这段时间一直以为他是个魂儿。 人家是皇帝,错把皇帝当成魂儿她阮梨初应该是天底下的独一份儿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要一想到这些,阮梨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不过,野男人又确实是骗了她,还骗了她好久好久,她是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阮梨初很矛盾也很纠结。这几日她一直下意识的选择忽略这个问题,不去思考,可眼下却是不得不面对了。 要不,她干脆一直垂着头吧。 这样就可以避免与野男人有目光接触了,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参加宫宴。至于他们之间的那点儿事儿,以后再说。 再说原本她不就是这么打算的么,怎的一看到红墙琉璃瓦就开始紧张了? 想到这里,阮梨初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果然啊,这皇宫就是太沉重太压抑了,只一宫墙而已就让她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女眷这边人要比男子的多,眼看阮玉棠都进皇宫了,阮梨初前面却还有几十号人。 队伍长如游龙,虽移动的缓慢,但秩序井然。 阮梨初正无聊着,忽然,前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初初,这么巧,原来排在我后面的人是你啊。” 说话的人是林思卿,她笑的明媚生辉,眼睛弯弯亮亮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阮梨初也是才知道排在她前面的人竟然是林思卿,立即也笑着同她打了招呼,“林姐姐,好巧呀。” 林思卿其实不久前刚去将军府探望过阮梨初,但此时见到她仍旧非常激动,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她拉着阮梨初的手腕细细打量了一番,瞧见那里的疤痕淡淡的,才放下心来。 凑到阮梨初耳边,她低声耳语道:“已经不疼了吧?” 说完她朝阮梨初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放心我懂的,我什么都不会乱说。 “多谢姐姐挂念,已经没事了。”阮梨初笑意盈盈,也压着声音回应道。 林思卿笑着摆了摆手,“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可是姐妹!” 阮梨初也笑,刚要出声,就见一道鹅黄色身影直接插到了林思卿的前面,嘴里说道:“我竟不知姐姐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姐妹。” 林思卿不由皱起了眉,一把将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推了出去。 “去后面排队去,少来插我的队!” 被推出来的女子,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身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林思卿吼道:“我是你妹妹,插你前面怎么了?” “我可不承认你是我妹妹,再说你就算是我妹妹,也得老老实实按照规矩排队!” “林思卿!我叫你一声姐姐是给你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 一身鹅黄衣裙的这女子名为林思月,是林思卿同父异母的妹妹,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她的亲生母亲白氏前不久被抬成了正妻。 林思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由攥紧手。 她母亲在时,不过是个不受宠的正妻,那当大将军的父亲每次打仗都会带回来一个姨娘,久而久之,府里的姨娘都有五六七八个。 有一次父亲带回了一个姓白的女子,这女子手段极为高超,从此林将军的一副身心都被白姨娘勾去。 母亲死后,正妻之位虽然空了许久,但林思卿知道这正妻之位迟早都会是白姨娘的。 这不,就在今年的年初,白姨娘被抬为正妻,林思月就成了将军府风风光光的嫡二小姐。 今儿宫宴,林思卿特意提前出门,为的就是远离那对母女,却没想到林思月竟然来插她的队,嘴里还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怎么?我不是大小姐,难道你是?”林思卿攥紧着拳头,沉声道。 “你算什么大小姐?不过是挂着一个名号罢了,谁不知道我娘才是将军府的主母!”林思月尖笑了一声,脸上尽是嘲讽。 看着林思月小人得志的嘴脸,阮梨初觉得倒胃口,听了她的话,阮梨初更是有种呕吐的欲望。 插队还这么嚣张,也是没谁了,而且重点是还欺负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简直忍不了。 阮梨初冷冷的看着林思月,发出一声嗤笑,“林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去排队吧,莫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林思月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盯着阮梨初看了好久,才说道:“你就是那个镇国将军府走失多年的那个女儿?” 她说话时扬着下巴斜着眼,满脸不屑,似乎没有人可以被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