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成功的代价(1/1)

“该死!顶住啊!就快了!” 白辰本该平淡无波的心神陡然开始了咆哮。 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意识,在此刻有那么一瞬间回归了本体,那枚菱形的宝石在此时爆发出了璀璨的蓝色光芒。 光芒彻底笼罩了乌云之上的这片空间,冬树被完全囊括在光芒之中。 甚至那浓厚的乌云似乎都快要挡不住这璀璨的湛蓝光芒,乌云的缝隙间,隐隐有光芒外泄。 但此时,地面的众人却不能看清任何东西,雪太大了,再加上浓厚的寒霜,普通人类的可见范围不超过十米。 灰岩领主有些莫名的不安,它不安的来源正是这可怖的寒冬,这样极端的天气,别说枫叶市了,再往北上千里都找不到。 而且这可不是简单的天气,在数种变化中,都隐藏着绝对的杀机。 比如此刻漫天的雪花,如果暴雪雄狮愿意,它可以把大雪蔓延范围内顿时化为一座巨大的绞肉场。 届时即使的领主级都很难从其中走出。 而且现在存在的不仅是雪花,还有寒风,寒霜……种种皆是杀机恐怖的手段。 只是在此刻,它们的主人隐藏的这份杀机,只保留了它们作为自然景观的这一面。 就在这一刻,连暴雪雄狮陡然一惊。 它突然发现这里的暴雪不受它的控制了,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控制权就被夺走了一般。 “暴雪,这是什么情况?”霜狐快速开口,因为在同一时间,她也发现自己失去对于自己力量的控制权。 “不清楚,或许是殿下他成功了吧。” 暴雪雄狮仰头望天,密集的雪花,刺骨的寒风,以及那仿佛永远化不开的寒霜。 这让它有了一种梦回极北之地的错觉。 “不知何时,才能随殿下返回极北之地。”暴雪雄狮心中暗自感慨一句。 “如果失败了,我们会怎么样?”冰鳞开口问道。 “我们会死在自己的手段下。” 暴雪雄狮平静出声,动用如此大范围的能力,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它没有丝毫留手,此时体内的能量还剩下的不过十之一二。 暴雪雄狮相信其他几个家伙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如果仅仅是如此就算了,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中,按道理来说暴雪雄狮的能量恢复速度会很快。 但此时的暴雪雄狮却发现,自己的能量却得不到丝毫的补给,就好像自己被这方天地屏蔽了一般。 得不到丝毫的补充,暴雪雄狮能感觉到冰元素的存在,甚至更浓郁了,但此时自己如往常一般想要吸收冰元素补充自己的能量。 但那些冰元素居然鸟都鸟自己? 撇了一眼另外几位领主,看样子跟自己差不多,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情况还更糟。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灰岩领主开口,“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我们的能量一直被消耗,得不到补充,继续待在这个已经不受我们掌控的冬中,确实可能会有危险。”霜狐冷静的开口。 “小白,小白呢?”有些紧张的段紫萝也顾不得对这些领主的敬畏了,直接开口问道。 暴雪雄狮看了段紫萝一眼,眼神温和,像是安慰,又冷冷的撇了一眼其他领主,冷峻开口: “我们哪也不去,殿下是不可能失败的。” …… 乌云之上,那几节探出乌云的寒冰阶梯依旧存在,甚至那几节曾经出现过细密裂纹的寒冰阶梯早已经恢复如初了。 一道幼小的白色身影如一尊冰雕一般,直愣愣的站在寒冰阶梯之上。 现在的白辰确实就如一尊冰雕一样,连身上的毛发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的双眼是闭上的,仔细观察才会发现,白辰的体表已经结上了一层透明的寒冰。 寒冰很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却坚固无比,就算是位霸主全力出手都不一样能打破。 因为冬树已经试过了,完美与‘冬’达成平衡的冬树已经拥有了恐怖的实力。 但它的尝试却并不能打破白辰体表的这层寒冰。 冬树没有不留余地的出手,因为它感觉到了,就算打破了这层寒冰,冰内的白辰也只会随寒冰一同粉碎。 冬树有些呆滞,成功了,但预想中的喜悦之情却并没有多少。 它的脑海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片段。 那是白辰成功把暴雪雄狮以及其他几位领主身上的源头转移到冬树身上,并且帮助冬树成功掌握平衡时。 那时的白辰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有些得意的笑容,他带着真挚的喜悦与自得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霜雪千年。” 那时的冬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它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成功了。 但突然出现的变故惊醒了冬树,它“眼睁睁”看着白辰的体表结出了一层寒冰,化为了一座冰雕。 不是冬树不想帮忙,是它很清楚,自己做不到,自己帮不了它。 法则侵蚀,法则同化,那是一个近乎禁忌的领域,就算是位“皇”级强者都不一定能帮得上白辰。 而它虽然已经成为了‘冬’的核心,已经与‘冬’完成了平衡,但因为这一切才刚开始,冬树所能掌握的能量也不过霸主级而已。 此时的冬树,依旧有些呆滞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它唯一在想的,就是白辰是否还活着,它不能确定。 但就算还活着,那它也无丝毫的办法。 这样的代价…… “秋,你错了,你不该用无数条生命来换取我们的成功。” 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动以冬树为中心,缓缓在这片云层之上的奇特空间荡漾开来。 很快,一道毫无感情波动,充满凌厉意味的声音回应了它。 “冬,你终于成功了。” “秋,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你不该这样!” “冬,你还太嫩了,诞生,生根,发芽,成长,成木,于你而言,不过是同一天的时间,你经历的太少了,即使生而知之,但无经历,依旧显得苍白。” “秋,你忘了‘我’真正的目的吗?无论是不是太嫩了,我们最初的本心不该是这样的。” “你不懂。” “不懂的是你!”冬树咆哮着。 但这次秋树却未再回应它,仿佛是不想搭理了一般。 就像是大人看着执拗于某件事物的小孩,开始还会有心情解释两句。 但小孩一直固执己见,大人也会觉得烦躁,懒得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