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让皇帝心虚了(1/1)

端午至,太后的端阳宴也拉开了帷幕。 夜幕降临,宫内粽叶飘香,北亦宸、太后还有许令仪坐在最上方的位置,随后便是后妃、诸位国亲大臣、命妇、闺阁小姐。 既是端午佳节,各国亲大臣也供了珍宝入宫,许令仪凤鸾宫的私库里也增了不少。 “江州巡抚,贡皇上翡翠白菜玉如意。” “南海县令,贡太后、皇后娘娘紫玉珊瑚两株。” …… 听着一长串的上贡名单,许令仪的唇畔微微上扬,蛮好的,在古代做皇后真不错,除了她自有的产业外,还时不时有人上贡东西,怪不得影视剧里的皇后极尽奢华呢,那是真的不差钱! 就在许令仪满意的当口,耳旁的通穿声还在继续。 “岭南巡抚,贡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极品夜明珠、凤凰展翅金簪、马来金丝燕窝二十盏。” 听见岭南巡抚的名头,许令仪微微一愣,这不是她家兄长许念安么? 每逢佳节和皇上、太后、皇后的生辰,各地官员都是要进贡礼品以示心意,端午节在其中而言不过是个小节,尚且用不了这般多的礼物,但先前冯氏的事情,许是让许念安多想了。 许令仪正沉思的当口,北亦宸看向了许令仪道:“你哥这些年在岭南勤政为民,倒是个好官,眼下十七没了,朕把岭南的十七王府送给他,你看怎么样?” 十七王爷虽说不受宠不得权势,但到底是王爷,他的宅子内设装潢定是不消多说的,许令仪听见北亦宸的话,心中也是感激,她辛辛苦苦为皇帝操持后宫,到底没有白付出。 帝王的赏赐足以表明帝后的态度。 于是她温言细语道:“妾身谢陛下赏赐,家兄必感恩戴德。” 北亦宸没有说话,只是回以一笑,这时,坐在下方的容妃眼尖地瞧见了许令仪和皇上腰间的锦囊竟是一模一样的兰花,不由得惊喜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情深义重,就连那腰间的配饰都是一对的呢。” 容妃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露出几分喜色。 即便有人心中生妒,但现下都是欢喜的,因为帝后恩爱对于任何一个朝廷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之事。 是国之大喜。 只有一旁的霜常在,她闻声却是捏紧了裙角,一副不安且不乐的模样。 那明明是她和娘娘的定情之物。 现在,却成了娘娘和他人的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娘娘能将她赠送的东西日日佩戴,那说明娘娘心中是有她的,况且昨日娘娘还抱她入怀了呢。 想到这般,霜常在眼底的那一丝不悦荡然无存,甚至北亦宸那腰间的锦囊对于她来说也不再刺眼。 反正都是要换的,娘娘之所以佩戴,不过是她还没有做出最新的来罢了。 这般一想,霜常在的眼底也蕴了几分笑意。 只是坐在那高位之上的北亦宸心情有些复杂,只见他挑眉看向许令仪腰侧,发现她身上果然有只和他一模一样的兰花锦囊…… 北亦宸的唇角一滞。 他知晓这荷包是谁的。 这天底下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荷包,所以皇后身上那个也必然是霜常在送的,只是,霜常在送他之时,眼底有着明显的不舍,而皇后身上却也有一个。 虽说皇后是女子,但是北亦宸心中难免有些醋意,他究竟是比皇后差到了什么地方。 甚至不仅仅是霜常在。 颖贵妃在他跟前也会提到皇后,且不像以前那般,只要听到皇后的名头便会说他偏心,心都在她这儿了,还去想旁人之类的娇嗔…… 许令仪也看出来了北亦宸的醋意了,她真是无奈,你一个皇帝那么多的女人,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于是她故意引开了北亦宸的注意道:“这锦囊的做工虽好,但上头的荷花,从绣制前便可看出,那胚底画得不如臣妾宫中的画师。” 听见画师二字,北亦宸想起了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笑道:“皇后倒是个懂得赏识有才之人,绘画技巧那般高的画师也能被你寻到。” 一旁的太后自然是知道皇后让画师为后宫嫔妃画像,送到皇上跟前去的事实。 当下对皇后是越发的满意。 毕竟后宫能开枝散叶,那也是她所期盼的。 太后缓缓道:“听说那画师的画作不错,既然这般,皇后可得好好嘉赏那画师才是。” “这是自然,银钱这等赏赐本宫自然是不会少了她的。”许令仪说起这话时故意看向了北亦宸。 只见北亦宸的眼底浮现出了几分满意。 她就知道,皇帝的情爱果真是不值钱的,柳如卿的事情过去才几日,眼下就又起了兴致了。 这时,许令仪突然起了一丝坏心。 她突然冲着太后莞尔一笑道;“那小姑娘蕙质兰心,画得一手好画,臣妾还赏了她来这端午宴。” 一旁的北亦宸听了这话如遭雷击。 她……也来了这? 那岂不是可以看见他的模样?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 北亦宸虽说神态如常,但许令仪见他捏着酒盏的手便知道,他慌了!这男人慌了! 呀呀呀呀……当真是好看呢。 许令仪唇畔的笑意都快要遮掩不住了,毕竟是在宴上,皇后和颜悦色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一旁的太后还全然不知帝后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颔首道,“皇后有心了,既然那画师技巧这般高超,晚些时候可否让她来寿康宫一趟?” 许令仪明白太后的意思。 女人,尤其是上了点岁数的女人。 血脉觉醒后更加喜欢留影纪念了。 “臣妾明白。”许令仪颔首,只是一旁的苏如意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和皇后娘娘提起过此事,但皇上明显是不想让那谢姑娘知晓他身份的! 若是让那姑娘知晓了,和皇上。 那…… 总之对于他这底下做事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如意装作不经意地抬首,实则四下张望,过了片刻,他果真在最末端的席位上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