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夫纲是要振一振了(1/1)

“既是大舅哥正式上门拜访,爷自当是要拾掇得整洁得体一些,总不好穿着件宽袖袍子懒散着便去了,倒成了不尊重!” 陆钧山默然一瞬后,还是义正言辞道。 云湘却伸手摸到他腰间玉带的扣子,轻轻解开放松了一点,也不与他争辩有的没的,横竖这人是什么醋都要吃上一吃的。 虽然这玉带松弛一些后那紧绷的肌肉舒缓下来,伤口似乎也不拉扯着的疼了,可陆钧山低头瞧着身侧小妇,他一时还不是很喜欢这小妇主动关爱了自己,却是生出别样心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狐疑道:“这玉带分明是合适的……莫不是你觉得爷这一个多月趴在床上不曾锻炼,这腰间多了几两赘肉?” “……大爷自是矫健精悍如旧。” 路上丫鬟小厮多,云湘随口糊弄了他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忽然说道:“今日我收到了华元长公主的邀约,长公主邀我三日后参加她在公主府办的赏春宴,这事我与太太说过了,太太说此乃年轻男女的聚会,让我打扮好了安心赏玩一番便是,我便回信应下了。只是,陆家与长公主可曾有什么关系?太太交予我的那册子上似乎没有写过。” 此事云湘有些想不太明白,这一个多月,大太太也带她出门拜访过几回与陆家相交颇好的人家,但每一家都是那册子上有所记录的。 再者,凭借皇帝对陆家那莫名的敌意和打压,长公主似乎也和陆府扯不上关系,不知为何要邀了她前去。 华元长公主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华贵明艳,性子有几分跋扈,当初乃是和亲鲜卑的公主,两年前,鲜卑老王因病去世,长公主被卷入老王几个儿子的争斗中,后来她向大虞皇帝写信要求回朝,皇帝也是有几分疼爱妹妹的,便不顾朝堂反对,让镇国公林东流亲去了鲜卑迎回了长公主和其独子。 和亲公主是为国牺牲,皇帝自觉亏欠,便对这妹妹在京都的跋扈与养面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钧山听闻华元长公主几字,却是皱了眉头,道:“想个法子还是不去得好。” 云湘一瞧这堂堂昂扬八尺男儿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神色,便察觉出这其中有门道,声音虽依旧轻柔,但却是淡了下来,“太太说可去,我已是应下了,倒不好和长公主再反悔。” 陆钧山低头一瞅这明显又摆了脸色的小妇,看看四周丫鬟小厮颇多,倒是不曾多说什么,只牵了她的手往寻芳院回。 云湘却忍不住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直将他的手拍了下去。 快到慎行院和寻芳院的分岔路口时,云湘淡淡看了一眼陆钧山,道:“大爷这几日都忙着处理公务,倒是不留大爷了。” 说完,她敷衍地福了个礼,便往寻芳院去,心里已经在想三日后的那赏春宴恐怕是场鸿门宴了,不知会被如何刁难。 至于这鸿门宴从何而来,自然是这扬州第一美男、身姿高大健猛从里到外都堪称真男儿的陆家大爷惹下的风流债了。 陆钧山哪里听不出来这小妇这会儿的阴阳怪气? 如今他养伤闲赋在家,手里的兵权也被那林东流拿走,如今西大营的兵都在半月前开拨往西北去了,他又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他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夫纲是要振一振了! 但看四周还有那些个丫鬟小厮在,便暂且把振夫纲的事往后抛一抛,只揽着这小妇的腰往寻芳院去,那力道自然是不许她挣脱的力道! 云湘最后几乎是被夹进了屋里,门一关,便挡去了外头的视线。 她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这霸道男人那双不安分的贼手! “啪!”得一声,不可谓不震耳欲聋啊! “怎这般气性大……莫不是醋了?”那等力道对皮糙肉厚的陆钧山来说自然是如同挠痒痒,他本是皱着眉头的,对云湘忽然这般变了脸色有些不解,但很快,脑子反应过来,凤目一挑,随即灼灼地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小妇。 只见那小妇拧紧了眉,那秀美的脸庞露出无语的神情来,道:“哪个像大爷这般无事饮上几口老醋没事找事?” 陆钧山却是不管,云湘这般模样在他心里便已是铁板钉钉的醋了,自是高兴地将她抱起,到了榻边坐下。 只坐下时到底是挺直了胸膛稍稍熬忍了一番那不可言说的伤口的疼痛。 云湘想从陆钧山腿上下来,他却是抱着她不放,声儿低沉含笑,盯着云湘,与她细细说那华元长公主一事:“方才外边人多,倒是不好和你细说皇家之事,那华元长公主确实与爷有几分渊源。” 他顿了顿,见怀中小妇虽低垂着眉眼,却显然是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便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年少时爷生得那般俊俏隽美,有一回京中子弟办蹴鞠赛,爷自是带领队伍拔得头筹,正是得意时,那华元长公主却是女扮男装被爷打趴下的一个,自是不服,私下里找爷要打架,爷自是不给她留情面。那时年少轻狂,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怎么识得出扮男装的女子,把那公主打了个狗血临头,最后那发包散下来,她披了发又哭唧唧,又有护卫丫鬟跑来喊她公主,才知那是谁。爷虽不愿,但碍于对方是公主,只好低头道歉。那华元长公主当时只瞪了爷一眼,倒也不多说什么就哭着跑了,事后却极爱跟着爷,爷和少年友们去哪儿,哪儿都有她,后来还要请旨叫爷做她驸马,爷自是不肯!爷与元娘的那门亲事,便也是因此速速定下,对外便宣称早已定亲,那华元长公主还不肯罢休,但先帝斥了她一番,她才作罢,后头她便和亲外邦去了。” 云湘听着便觉陆家大爷这少年时期也真是艳遇不少,日子多姿多彩呢。 长公主如今是寡妇,虽说门下面首极多,但想来很是难以忘却年少时那马上风流少年郎呢! 但这麻烦却是要她来承受了! “爷那日陪你去便是,瞧你这嫌爷麻烦的神情!”陆钧山抬手捏了一把这小妇柔嫩脸蛋,却是若有所思,想到了自西北传来的信。 林东流已是携军到了西北,却是与卫天成在应对战事上有几分分歧,在几场与西戎、羌人的战事中输过几场,不仅兵士枉死了五千余,更是让敌人攻下了两处易守难攻的军镇。 此事林东流自然是掩盖了下来,却到底不敢直接推脱到卫家头上,毕竟西北是卫家地盘,故他想栽赃卫家都传不出信,如今卫家也只能如此与他制衡,毕竟卫家乃西北镇守军。 这事与华元长公主邀约看似毫无关系,可皇族做事,从不会无缘无故,那华元与他的旧事已是十年之前,如今她有诸多面首,又有儿子在旁,不可能还贪恋他。 虽说他俊美风华依旧,很有昂扬八尺男儿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