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运扮演（1/1）

瘦子试探般问道：“你是说，海女在背后操纵我们？把我们当纸片小人玩弄？” 陈宇眉头一皱，吞吞吐吐地说道：“额……可以这样理解吧。” “可以啊，瘦子，平时没见过你这么聪明。” 陈宇刚说完，有几个人噗嗤笑了。 洪小妹直接指出：“那是他的台词。” 瘦子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是台词，说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个寄吧……” 陈宇脸色瞬间恢复，冷冷地说道：“我的夸赞也是台词……” 随后他托腮继续分析说道：“不过，这些台词的确符合我们的性格，比如我的分析……这的确像是我说的话，但也有一些很违心的戏份和台词，比如张三扔钱的戏码——” 当中有一个上年纪的海盗叫波叔，他在这群海盗当中，属于大伙的智力担当，洪小妹当临时船长的时候，把他任命为水手长。。 波叔清清嗓子，说道：“船长，在我们获得海神的礼物的时候，我观察过，张三是除了船长你，这里面情绪最稳定的那个，我之前跟他聊天得知，他家里是一个地主，如果不做海盗的话，可以回家继承家业，属于一个有钱子弟了。” “所以，他说不要钱时，这应该还说得过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不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要知道，第二天死人了，船员们肯定恐惧得不行，但有了梦境的话，我们都知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恐惧反而消失了，从而改变了我们的行为。” “原本张三可能真的因为恐惧，要扔钱来着，但在梦里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荒唐，过不了内心的这一关，改变了初心。” 陈宇听到这话，不自觉就认同了。 不过，他这个理论跟自己「实时演算」这个理论是冲突的。 陈宇感觉到，波叔这套理论的潜在意思更为让人恐惧。 因为这意味着，命运已经被提前知晓，如果他们不以命运的名义完美执行，他们就会死。 相比之下，海女在背后跟操控木偶玩模拟人生，也比这个理论好。 陈宇刚想反驳，却发现所有人盯着他看。 这时，他的既视感突然出现了。 他低头违心地说道：“波叔说的挺有道理的……” 陈宇演完，其他人才能接下去。 瘦子站起来，挥舞双手，激动地说道：“我们回去求海女，把钱原封不动的还了，如何？” “台词？”几个海盗不约而同询问。 “台词。”瘦子身子蔫了坐下，仿佛演一场戏跟要他命似的。 有海盗担忧地说道：“可惜，我们的钱不够了，死了五个人了，我们欠五桶金币，要是海女要我们还怎么办？” 瘦子白眼地说道：“海女可是海神的女儿，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会吝啬这五桶金币？！” 瘦子虽然这样说，但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可不是闹着玩的，肯定是有代价的。 陈宇摇摇头，再一次表示了，在妖海要原路返回有多难。 他思考片刻说道：“不能回去了，她最后跟我说的话是，梦里见。” “也就说，如果要见她，在梦里就能见到……” 陈宇说完，看到人群中有几个人的表情是懵逼的。 他在梦里说过这话，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既视感。 “梦里？”洪小妹问道。 陈宇配合这句台词，点点头，说道：“白天，我们都想着这件事，看看能不能在梦里见到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见不到，再想办法。” 他说完，发现甲板上所有海盗眼睛猛地睁大。 仿佛陈宇说了什么错话一样。 一个海盗指着自己说道：“船长……我……还有一句台词没说呢……” 陈宇心脏漏掉半拍，摆手示意他赶紧重说一次。 那海盗脱口而出：“见不到海女，怎么办？！” “见不到，再想办法。”陈宇头皮发麻接上。 所有人都吸凉气，用已经是死人的眼神看着那位漏台词的海盗。 陈宇安慰地说道：“放心！也许判定没那么严格……不管怎么样，这场戏，我们是演完的！” 大家好不容易演戏到了晚上，大家怀着忐忑不安情绪入睡。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看到自己在梦里第二天的行径，反而看到一艘船。 远处是那熟悉的海神灯塔。 就这样，在梦里，这艘船缓缓靠过去。 他们又一次看到海女。 这一次，她穿着同样的红裙，只不过可能是在梦里，感觉细节更加丰富了。 可能是第一次太恐慌和仓促了，并没有仔细看清楚。 陈宇发现梦里完全不受控，跟前几天完全不一样。 “你们又回来了。”海女这次的微笑没有那么甜人了，大家似乎看清楚她嘴角边缘的玩味。 当时他们可一点都没留意到，也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笑的。 “不好意思，之前帮你实现愿望的时候，没有提及代价。” 陈宇在内心呐喊，可惜梦里完全不由他控制。 海女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有点难启齿，我不应该借用海神的名义来要求你们做这件事。” “但如果你们帮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就给你解开「命运扮演」这个诅咒，同时赐予你们的金钱也可以保留。” 陈宇试图深吸一口气，或者喊出一句，但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做到。 “如果你们不愿意做的话也可以——” 海女突然使用阴森且带威胁的语气说道： “但这是命运的诅咒，会要求你们一辈子扮演下去，谁都无法篡改命运的样子，一旦命运被改变了，你们就不复存在了。” 最后她用悠长空灵的声音，念了一段不可名状的咒语，让陈宇脑背脊发凉。 接下来，他听到海女恢复人性的声音说道：“帮我的族人，海体人守护海龟岛，如果打赢入侵者，我就会帮你们解开诅咒。” 海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久久不能散开，他感觉头痛欲裂，睡不着也醒不过来，奇怪的是，他在焦躁不安的浅层睡眠中，开启了第二段梦境。 跟海女说的一样。 这是他们第二天的‘命运’，只不过这一次，陈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