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爬树(1/1)

吕朝露:“没有办法,我没见过你孙子孙女。我是以我家小孩的模样作参考画的?” 王春发:“原来这是你家孩子啊!长得可真好看。” 王春发对着这张画爱不释手又有点叹息。 这张画始终还是没有画出王春发孙子孙女真正的样子。 贺自远:“没关系大伯,等我们出去了,拍个全家福不就行了。” 王春发高兴了起来:“没错,没错。”他乐呵呵的附和,眼里都是期待。 “到时候出去了,俺们也要拍一张大合照。” 吕朝露:“现在就可以拍啊!” “现在?” 吕朝露点点头,接着就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大家都高兴的笑了。 天边泛起晨雾,天空即将破晓,众人又起身前往一百公里以外的军营。 秀儿说那里是长达一万公里的沼泽,战场在沼泽上,实在是难以想象。 从秀儿的话中可得知,军队对抗的是北方的蝓人,而蝓人就是生活在这片沼泽里的。 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民族、宗教冲突,领土争端,资源掠夺等等。那么这里发生战争的原因属于哪一种呢? 不过他们不用考虑这么多,他们的任务只是去军营里找到一个人就可以了。在战争的大环境下,他们的任务显得格外渺小。但同样也因为战争,使他们的任务看起来也具有了一定的危险性。 再往北走地面变得潮湿起来,地上生长着厚厚的草皮,人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草地上,草地里涌出许多泥水。 小动物也变得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里营养丰富,草地里的生物尺寸都很大。 拳头大的蜗牛,黄鳝大的蚯蚓,以及,小臂粗的千足虫。 草地上地上晶莹剔透,都是它们分泌的粘液。 每一种生物从土里翻出来都会吓他们一大跳,不知道这些生物会不会咬人,但光是看着都让人胆颤,他们尽量避开这些生物。 好在这些生物也没有表现出主动的攻击性。 在沼泽中行进十分困难,他们走的格外慢。 走着走着,前面便是森林了。 吕朝露问:“要进去吗?” 他们已经走了一百公里了,可附近没有看到军队。 在前方的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森林。 陈居高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还早。穿过森林或许就能看到方向了。 他点头:“进去。” 沼泽里湿热,水汽多,仿佛一个大蒸笼。所有人身上都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打仗该有多艰苦。”贺自远说:“他们干嘛要攻打这个地方?或者,干嘛要把战场选在这个地方?” “真的有人能在这个地方打一百年的战吗?”吕朝露说:“恐怕在这里生活都困难吧!” 陈居高表示赞同,毕竟这里一块干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已经走了超过一百公里了,已经进入了森林内部,可还是没看到所谓的军队。 森林里水雾蒸腾,天空被高耸入云的树木和密密麻麻的藤类植物遮盖,只有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 众人又走了一个小时,森林的基调开始暗了下来,空气中开始起白雾。 吕朝露:“快要天黑了。” 陈居高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四点。 在这样的森林里,光线透不进来,天黑的要格外快些。 极目望去,目之所及处一片平坦,无数的树木和蕨类拔地而起。 陈居高:“在这里找到山洞几乎不可能,况且这么潮湿,山洞不适合居住,得尽快走出这片森林。” 众人没有想到天会黑得这么快,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尽管腿已经疲软得迈都迈不开,但众人不得不拼尽全力往前走。 大雾四起,烟雾缭绕,瘴气弥漫。 天已经完全灰暗下来了。 树林里、草丛里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吕朝露突然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众人看到一条银环蛇从她的脚下面飞了出去。 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好在蛇没有发起攻击,扭动了一下它黑白相间的身体,然后朝着远方爬去。 吕朝露哆哆嗦嗦的说:“它差点爬到我身上来了。” “银环蛇!剧毒!”贺自远说:“它没有咬我们是天大的运气。” 听完,吕朝露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进入森林确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或许外面空旷的沼泽地也没比这里好多少。 现在森林里大雾腾腾,能见度低于五米。 “不能继续走了。”贺自远说:“天很快就会完全黑下来,在走我们被什么东西咬死都不一定。” “而且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药。” “俺们也不能站在这里一晚上啊!”王春发说:“俺们不走,别的东西靠近俺们,俺们不就是活靶子吗。” “这……” 众人都没有办法。 王春发:“要不上树去?” 陈居高:“嗯,确实是个好办法!” 随即,他看着粗壮的树干皱了皱眉:“你们会爬树吗?” 吕朝露摇摇头。 黄疏桐:“要是分叉多的树可以,但是你看这些树。树干一分叉都没有,又这么高,说实话,我爬不上去。” 陈居高:“我也爬不上去。” 贺自远:“不是吧,你树都不会爬?臂力这么差?” 陈居高:“每一棵树到分叉处至少十几米,树干的大小都至少要两个人环抱,树干很滑,上面还布满苔藓和蕨类植物。” 他诚恳道:“这不是臂力的问题。” 贺自远不信邪,直接找了最近的一棵树爬了起来。他手脚并用,爬上去五六米,然后,人像个果冻似的滑了下来。 “你赢了!”贺自远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衣服裤子上全是苔藓和绿油油的汁液。 陈居高笑了一下,问吕朝露要了一张画画的纸,揉成团。 他准备替贺自远擦一下身上的苔藓。 “我自己来。”贺自远拿过了纸团。 …… “看俺的!呸呸!”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王春发突然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然后走到树边,双手一搓,抱住了旁边的树干。 “俺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爬树,这小树,还难不倒俺!” 他双手粗糙,死死的扣住树皮,手脚并用。 不一会儿,他就登上了树杈中。 他双腿夹住树枝,展臂高呼:“诶害,俺上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