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神秘黑衣人(1/1)
蓝灵儿与白千尘听闻此言,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扫见一抹诧异。 没多久,南宫长泽严肃的声音再次传来,“夜长老从囚牛山回仙门后,从未离开。” “不仅如此,他还一直在我监视之下。” “近一年,未曾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且将宫门事务处理的十分妥帖。” “甚至不曾与天璇峰有半分交集,除非仙门公务。” “若非去往囚牛山的路上,江柔威胁过他的那些话,我无法想象,他喜欢你二师姐。” 蓝灵儿听了他的话,沉思半晌,才道:“大师兄千万别对他放松警惕,哪怕他不是边吉城作乱的黑衣人。” “夜欢这般无懈可击,估计已发觉我们对他不信任。” “又或者,他还有别的算计,不想暴露。” “总而言之,此人很危险。” “大师兄知晓。”南宫长泽失笑,转而又问:“你那边情况如何?” “作乱巫族尽数歼灭,仅剩的黑袍人虽逃遁,却已重伤,短时间内不必担心。” “附近上百个村落与城镇,皆巡视完毕,无异常。” “那就好,辛苦五师弟了。”南宫长泽声音温润轻缓,叮嘱一句,“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对了,万界星河图被封存在须弥玉盒中,这样才不会让补充好的灵力消散,有时间过来拿一下。” 他声音平静,没有半点要把神器送走的心疼。 蓝灵儿眸底闪过暖色,不得不说,只有像南宫掌门这样心机与坦荡并存的大师兄,才能带出正直又傻又萌的白千尘。 独自揽下外面一切算计,把最纯正的心,都留给几个师弟师妹。 把他们都保护的很好。 “大师兄,灭杀巫玄之前,我认为万界星河图还是放在你那的好。” “等灭尽魔物,再还不迟。” 南宫长泽明显怔愣。 没想到蓝灵儿对他竟如此信任,笑声都轻快许多。 似乎能驱散不少操劳后的疲惫。 他应了一声,“好,既然你信我,便放在我这。” “对了,倘若无事,尽快赶回宫门。” “最近巫族被清剿的差不多,我怀疑各州封印大巫之地出了问题。” “一旦各大巫出世五个以上,他们定会想办法去枯骨崖下,寻找天怨谷深处的鬼巢,合力破坏封印,救出巫玄。” “我们要尽快赶过去,把封印再加固几层。” “只有这样,才能牵制住他们以及巫族,亦让巫玄不得出世。” “此事一了,便让仙门百家去往各地,镇压明面上所有魔物,彻底让他们隐藏起来,不敢闹事。” “如此方能安心等待八年后的上古秘境开启。” “我知道了,明日便回。”蓝灵儿心知,南宫长泽是怕修真界大多数人去往秘境。 大半人马离开,剩下的修士很难保护好凡间芸芸众生。 不去,又怕再一次迎来仙魔大战,拥有实力的修士不多。 “好,大师兄等你们,具体回来再说。”南宫长泽断开传音。 蓝灵儿转头,就见坐在身边的白千尘一脸深思。 她忽笑,伸手捏了捏少女娇软白皙的脸蛋,语调玩味,“还在想夜长老的事?” “嗯。”白千尘点头。 “在荒古之域,我们曾见过与夜长老容貌几乎相似的柳卿。” “现在,他是我的本命剑灵,灵儿对他很熟悉,并不容易认错人。” “没错。”蓝灵儿承认他的话,却又道:“但大师兄所言绝不会有假,说明这段时间,夜欢的确就在宫门内。”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哪怕离开短短半日,大师兄都不会不知。” “还有一事,我大概想明白其中诡异之处。” “是什么?”白千尘仰起脸,望入蓝灵儿一双深邃如星空般的凤眸。 却见她倏忽间笑了,一脸恍悟,“按说以夜长老刚到化神期的修为,不可能在我手上逃那么久。” “当时追杀黑袍人,没来得及想太多,现在看来,此人当真不是夜欢。” “可是……预感告诉我,此事与夜欢有关。” 她无奈,“真是想不通。” 天色越来越暗。 清冷月色照在她冷削俊美的脸上。 明暗交错的光线里,白千尘瞧出几分故意被隐藏的疲色。 看得他心头微疼。 却没拆穿她的故作坚强,“灵儿,想不通便不想。” “我等你这么多天没休息,明日又要赶往传送阵回仙门,不如早些去睡会儿?” 说完这话,他立马变成巴掌大小的神兽腓腓,跃上蓝灵儿笔直如剑的肩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脸颊。 耳尖泛出微红。 还装模作样打个哈欠。 疏松柔软的毛发划过,在颈侧和脸上留下轻微的痒。 蓝灵儿心一软,抓住小毛团后脖颈,抱进怀里,起身往暖阁正殿走去。 声音隐约带着宠溺,“好,带你去休息。” …… 夜色深沉,子时刚过。 天神仙宫之外。 夜欢缓缓回过头,入眼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修长身影。 他狭长眼睛眯了眯,冷声质问:“竟用秘术传信寻我,不知阁下何人?” “你果真是沫离的孩子。” 男子莫名其妙的话,让夜欢眼中杀意渐起,“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一百多年,近两百年了。”对面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陷入回忆。 “好在当年,我动用秘法,才让你没出生那么早,以至于被人发现不对。” “阿欢,你娘不喜欢你,就像她不喜欢你曾经的哥哥,竟趁我外出,亲手把他杀了。” “更不想生下你。” “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用禁术封她神志,把她送回夜家,让你在那降生。” “否则,你也会像你哥那样,被扔进万丈岩浆之底,灰飞烟灭!”男子的话隐含痛意。 似恨,又似爱。 “巫族与修真界一战,其实我并无把握能活着回来。” “阿欢,你娘亲她……” “她死了!”夜欢眼神一暗,忽而又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害她疯了那么多年。” “我一出生,她便身亡。” “据说,那日她流的血,染满整张床榻的被褥。” “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是大疯子生下的小疯子,还克死亲娘。”他边说边一步步走上前。 伸出手,紧紧抓住男子胸前的衣襟,“可你知道吗?我的父亲!” 他咬紧后牙槽,“若能选择,我真的,不想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