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不是瞎(1/1)

“养伤、逛街、旅游……” 程澈坐在书桌前低头往细长的纸条上画着什么,轻声道:“神策将军接下来的时间想要贴身跟着我找证据吗?” 闻言,景元笑了笑,“没有,接下来我也要忙起来了。” 好多朋友都进入了罗浮,他这个神策将军也是时候去处理一点和星核和丰饶有关系的事情了。 程澈应了一声,探手用笔尖舔了舔旁边的颜料块,“那我就放心地去找乐子了。” 景元眼皮一跳,侧过脸看着程澈。 或许是因为伤势失血太多,程澈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暖和的毛衣,炸起来的绒毛倒是不显胖,就是显得整个人有点乖,和平时气人且咒人的模样不太一样。 程澈戴着眼镜凑在书桌上的台灯下,认真地在纸条上画着什么。 景元微微蹙眉,“要做点什么?” “啊?”程澈抬头看着景元,“我干坏事你还要问我干什么坏事吗?” “说说呗,反正我现在哪怕找到了证据也没人信了。”景元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着沙发舒展双腿。 程澈再一次低头将颜料填进画好的小框里面,轻声道:“等待卡芙卡越狱,把刃交给卡芙卡,然后出门闲逛,反正现在受伤也没办法掺和列车组的事情了。” 主角团帮忙嘛。 有他没他都一样帮,至于找乐子…… 他在罗浮的乐子是景元提供的,找找机会看能不能再找个人霍霍。 想到这里,程澈转头看着景元,“大晚上的你不回家休息赖在我这里干什么?我是个直男!” 景元:…… 他最近总是很无语。 “我不是?”景元糟心地闭了闭眼睛,靠着椅背揉着太阳穴,“让你同伴上来聊会儿。” “谁知道你是不是……”程澈嘟囔了一声,低头给刃发消息,“怎么?你们两个人借着我的房间私会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 “什么叫私会?”景元瞪了一眼程澈,“以将军的身份来说我现在就该下楼把他绑了送进幽囚狱,但是……” 景元顿了顿,还是轻声开口,“卡芙卡已经落网,我想知道的可以等待明天再开穷观阵,他……” “无话可说,但是也不妨碍你们两个人蹭点我的酒追忆一下往昔?”程澈看了一眼手边的保温杯,懒散道:“也行吧……” “叫我……” 一道声音从窗口响起,扒着窗框的男人身形一僵,冷着脸看着屋内的人。 景元笑着挑了挑眉,声音之中满是懒怠,“程澈要看着你,但是他需要养伤,监护权暂时交给我没问题吧?” 程澈画完最后一笔,摆摆手,“对的,就是这样,你们聊你们的,我睡我的。” 说着,程澈甩了甩纸条,晾在一旁的书上。 “哼。”刃冷哼一声,跳进房间之中,“神策将军不抓我?” 景元抬眸,“今夜在此只是景元。” 刃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程澈,“你同意的?” “嗯。” 程澈点了点头,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转过来看着刃,“我晚上得好好睡一觉,我怕你发疯我还得爬起来去给你穿小裙子,我只能找景元看着你了。” 刃:…… 和小裙子过不去了对吧?! “哈哈……”景元忍不住轻笑出声,又歪着头看着程澈,“不和我们一起喝点儿?” 程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将画满的纸叠成小星星塞进罐子里面,“我虽然偶尔有点疯,但是又不是看不懂别人脸色。” “你们之间的故事和情谊是我掺和不进去。”程澈将最后一枚星星扔进罐子里面,整个人往床上一扑,“我只是眼神不好,我不是瞎。” 说完,程澈盖好被子闭着眼睛,整个人缩在角落之中进入睡眠状态。 景元收回视线,看着刃一言不发。 刃同样沉默,抱着剑看着景元。 十分钟后,二人不约而同挪开了目光,端着酒杯轻轻一碰,喝完后继续沉默。 景元的目光落在旁边小桌上的罐子,微微探身拿过来。 罐子中装着叠得认真的星星,每一个边角都整整齐齐没有半点儿歪斜,看起来和那两枚纸飞镖如出一辙。 景元伸手拆开一枚星星,看到上面的图案后微微一怔。 细细一绺纸条上金线银线纵横交错,一板一眼像是从什么经文上誊抄下来的图案,虽无神韵却没什么差错。 景元心头微微一动,伸手将所有星星拆开然后拼凑在一起。 罗汉怒目,神魔狰狞。 “不道德。”刃放轻声音哼了哼,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景元。 拆人家小孩的东西,真够不要脸的。 景元抿了抿唇,将面前的纸张往前推了推,朝着刃挑起眉头。 刃垂眸看了一眼,又数了数。 半晌,刃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缩成一团睡得踏实的青年。 在为什么忏悔? 忏悔自己让无辜之人濒临死亡? 还是忏悔自己被鲜血勾动的一次次疯狂? 景元轻笑一声,凑近了试图复原每一枚星星,又把纸条分给刃一半。 刃挑起眉毛,半晌摸出手机打字后放在景元面前。 【你拆的,你自己叠。】 景元抿了抿唇,默默敲字。 【你也看了,咱俩现在是同伙。】 刃:…… 有毛病?! 阴沉的男人收回落在‘咱俩’二字上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认命般伸出手拼图。 换成别人,他现在就能一剑把案发现场毁尸灭迹。 但是那是程澈! 年纪小脾气大,一张嘴叭叭叭开始咒谁能扛得住?! 两个同样掉发卡裆崩扣子的男人凑在桌旁,喝一口酒低头叠一会儿星星,憋屈至极却又不得不承认程澈一口毒奶所向披靡。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你们没有听过吗?”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臭名昭着的星核猎手与大名鼎鼎的神策将军僵硬转身,看到了坐在床脚面无表情的青年。 因为睡觉扯得有些凌乱的毛衣松垮地套在肩头,一头小卷发乱糟糟的,眼神有点涣散却还是显得冷淡至极,“我该怎么祝福手欠的小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