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陈颂围城出脏计 姚长志无奈背锅(1/1)

春风送暖,三月芳菲。 陈颂率军围城已经一个多月,然,明洲拒守城内,汉军数次攻城而不得入,只得在城外以木塔、长围、军寨团团围困。 汉军精骑四处劫掠,接连击溃两支前来救援的西军军队,并趁机拿下数座防备空虚的郡县。 汉军木塔之上,陈颂引着一众将校朝着城内远眺,见齐军有条不紊的操练兵马、修缮城防器械,心中十分无奈。 “将军,东镇已经拿下,击溃齐军一部。周遭所有路线都被咱们堵死,这当归城已是孤城一座。” 陈颂闻听此言,颇为欣喜:“做的不错,如今这当归城内的齐军不过是瓮中之鳖,即使这当归城的龟壳再厚实,早晚也得让咱们打个稀碎。” 正此时,只见项生拿着一封书信急乎乎的跑来:“陈将军,截获齐军密报一封,暗卫送来的。” 陈颂接过密报仔细阅读后,呵呵一笑:“小小伎俩,竟然敢在某面前班门弄斧。这密报上说齐军一部精锐从南陵城调拨而来,如今已经到了牙县附近,想与城内取得联系,里应外合破开我军包围。 只要齐军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做出如此决定,这密信极有可能是那明洲伪造,意图让我军把重点放在将要前来偷袭的齐军援军身上,从而寻找机会夜袭咱们这些木塔、长围。” 项生略有担忧:“陈将军,这齐军援军若是真的抵达牙县附近,与明洲里应外合该怎么办?” 陈颂差人打开舆图:“你看,这当归城地处关键,北可达归州、南至永州,东可进南陵,杨济道耗费数年将此地打造的如此坚固,足以看出齐军对此地的看重。 再者说了,明洲此人沙场宿将,如何不知道这当归州城是何等重要。 故此,本将以为这明洲就算有援军来援,也定然不会放弃此地,势必会在这城内与我军相持。”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却见陈颂嘿嘿笑着:“既然这明洲不出,南陵、永州两地的诸军应当是已经触犯,咱们何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项生闻言一喜:“你的意思是咱们趁着齐军援军行军半路而击之?” 陈颂:“不错,齐军援军定然以为我军在重点放在攻打这当归城上,行军之时必然没有那么大的戒备。本将意思由项将军、刘仁道将军引着大部精骑星夜兼程,分别赶到南沙瑙、叶枫林两地,埋伏齐军援军,将其一股击破,断了这当归城的援军。” 项生拍着胸脯保证道:“某这就去找刘仁道言说此事,不需多少时日,某定然提着援军主将的头颅归营。” 陈颂:“善,愿诸位武运昌隆,壮我大汉军威!” …… 半月后 当归城 城外汉军中军大帐内 只见汉军骁将姚长志破口大骂:“奶奶的,这龟壳真难砸啊!将军,咱们都打了这么久了,还是攻不上去。” 陈颂沉思许久,缓缓开口:“诸位,既然咱们硬打上去十分吃亏,那就下令各部暂缓攻城,全军开始轮番休整,养精蓄锐。调集民夫、辅兵去往周遭村镇,与百姓商议,分田种粮,咱们打持久战。本将就不信耗不死这明洲!” 姚长志啐了一口:“呵忒,真不爽利。” 沉思中的陈颂见那姚长志如此,心中忽然有些一些不道德且不太成熟的想法。 “诸位,既然这明洲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那咱们不如玩些脏的。” 见陈颂如此表情,姚长志忍不住想到自从当年与李玄贞那泼皮战将交战数阵后,自己主将越发无耻起来,往日那儒雅将军的形象都不注意了。 陈颂发问:“咳咳,诸位,咱们木塔上的弟兄们平时怎么解决腌臜之物的?” “回将军,自然是用恭桶一层层的和收集下来,统一运到大营外的山坡里掩埋。”军将回道。 陈颂咧嘴一笑:“以后不需要如此处置了,太过麻烦。” 众人闻言一惊,不明所以。 陈颂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诸位,传令下去,将每日收集的腌臜之物全部给老子扔到那城里去!!!” 众将闻言张大了嘴巴,震惊良久。 “将军,你是开玩笑的是吧?” “将军,自从兵家开宗立派至今数百年来,也从未有人用过如此恶心人的攻城之法啊?” “将军,三思啊,若是此战被史官们记在史书上,将军您的威名就毁了!” 陈颂闻言一愣,是啊,史书上总不会写上:帝遣陈颂攻齐,至当归遇阻。鏖战数月不得破,陈颂令全军将士将腌臜之物投掷于当归。 卧槽!这要是被后人知道了,怎么看老子! 等等,某有办法了。 “额,你等所说是有几分道理,让某想一想。”言毕,随即上下打量着姚长志。 姚长志看着陈颂这阴险的目光,随即大惊:“等等,将军!你该不会想让我当这个背锅人吧!!!” 陈颂拍拍手掌:“答对了,真聪明。”随即不等姚长志反应,果断唤来传令官,将投翔撒尿的这道军令下达。 传令官闻言大吃一惊,陈颂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此等脏计,也就咱们姚将军能想得出来,你还不去传令!” 传令官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姚长志,随即跑去传令。 姚长志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将军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完了!全完了!” 陈颂轻咳一声:“慌什么,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啊。史官定然会写上‘建始十三年春,帝遣陈颂攻齐,至当归遇阻。鏖战数月不得破,上将姚长志献策将全军将士将腌臜之物投掷于当归,陈颂从之。’怎么样,多难得的机会。” 姚长志:“……” o(╥﹏╥)o 翌日,当归城将军府 “不好了!将军!城头有便!”军卒急忙来报。 明洲头也不抬的说着:“汉军又来攻城了?这都打了俩月,他们也没攻进来,慌什么?” 军卒略有纠结的说着:“将军,这,唉,您还是去城头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