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圣诞会议(2)(1/1)
这是在试探欧洲, 或者说试探英国的态度,看看英国政府是否会满足他介于他的表达的尊重和态度满足他的野心。 “不用管,德国暂时不是我们的目标,法国才是。” 他清楚德国的战争机器一但开动就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不是外扩就是等死, 除非希尔舍得帮德国拿到英国划分给他的蛋糕后,体面的选择下台,将工人党一并毁灭放弃他为止奋斗半生的权力。 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不可能,希尔自己也清楚。 所以德国和安布雷拉就会面临一个无法避免的冲突,或早或晚,但只有一点不好变,那就是一定会到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趁着蜜月期结束的这段时间前,最后利用一次德国的战争机器,帮他撺取法兰西几千吨的黄金储备。 而且要让英国也同意他的想法。 林立刚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 半燃的打火机立刻借由爱丽丝的手恭敬的递放到了他面前。 正当众人思考之际, 游轮缓缓停靠在安布雷拉的私人港口,话筒拉着长长的电话线,一路抵达了办公室的门前。 “老板,丘吉尔先生的电话。” 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后,林立弹去手中的烟灰,接着开口道: “丘吉尔先生,圣诞夜您给我打电话,难不成是亲自来祝我圣诞快乐的吗?” “不林,奥地利出事了,他们总理刚通过奥地利大使馆给我传来的密令,希望我们帮他们制止德国的合并请求。” “并同时要求德国撤离调动驻扎的边界的军队,因为是圣诞节,我还没去找议会商量对策,所以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丘吉尔略显急切的说道。 “在表达我的想法之前,丘吉尔先生我想先听听您的看法,您觉得我们该当这个驱赶饿狼的猎人吗?” 话筒陷入一片沉寂, 半响后丘吉尔幽声说道: “不该,因为这样会将德国推向苏俄的怀中,如果真的达成这种现象并开战的话,介于法国对我们相当忌惮,如果我们出兵,很难说法国基于现实利益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德国一边。” “又或者出声不出力,想利用这种办法削弱我们的国力。” 林立笑了笑, 这个时间因为他的介入,英法关系可以用错综复杂来形容,虽然法国恐惧德国这个老对手,但更忌惮史无前例强大的英国。 加上经济因素导致英国社会对法国的普遍不屑, 祖上又不是没打过架,法国也害怕英国会不会挑个时间直接将他们处理了。 两面危险也让法国近段时间的政治立场摇摆不定,一方面朝着苏俄开展积极会谈,一方面又和英国采取外交邀请。 但很可惜, 在林立眼中法国从拒绝保护伞入驻国内后,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是只烤鸡,毕竟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看来丘吉尔先生和我看法一致,法国的问题不解决始终是一个威胁,我倒有一个好办法能让法国彻底倒向我们的同时,顺道将他仅剩的獠牙拔干净。” 此话一出, 丘吉尔顿时来了兴趣,毕竟法国在苏俄问题上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 加上法国以前就有过意识变更运动,并不是没有倒向苏俄一方的可能,如果是这样国际层面上英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 毕竟法国独特的地理位置, 无疑是在不列颠的眼前放了根针,哪怕能赢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所以一个没有獠牙完全听命于英国的法国正是他想要的, 想到这一点丘吉尔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林?什么办法?” 见丘吉尔被他引起了兴趣,林立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这就需要英国政府和安布雷拉一起配合了,不过在此之前,奥地利的事就交给奥地利政府自己处理吧,我们只用关心这些途径是不是和平演变,德国也是这项计划中密不可分的一环。” “只有先给饿狼喂肉吃个半饱,他才能按照我们想要的路线做事。” 一个月后, 奥地利总理许士尼格并不知道, 国家的命运已经在林立的一通电话下宣告了死刑,正在会客厅来回踱步的他,反复望向门口的方向。 明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任何答复,就已经说明一切的他依旧不死心,内心默默祈祷着奇迹能真的显灵一次。 无比希望上帝能让秘书能带着那封,不可能存在的救命电报出现在他眼前。 但很可惜等来的并不是秘书,而是他迫于德国压力和工人党意识形态相同,刚刚任命的内务部长兼保安部长阿图尔·赛斯。 “总理先生,希尔先生到了。” 许士尼格收起了不易察觉的慌乱,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在等我十分钟哦不五分钟,五分钟我马上过去!” 赛斯好似察觉出了许士尼格的想法,眼角流露出一丝略带嘲弄的同情,不咸不淡的点头道: “您请便许士尼格先生。” 从总理到先生, 称呼的转变更是在为他提了个醒,待到赛斯离开,许士尼格马不停蹄的拿起的话筒,赶忙朝着英国外交人员的号码拨去。 几分钟后 杂声缓缓消散,许士尼格赶忙开口问道: “外交员阁下,我给英国政府的密电有回复了吗?” 诚恳的态度极其低微的姿态,让负责传递消息的英国外交员心生了几分感慨,果然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 “很遗憾许士尼格先生,伦敦只传来了一行字,奥地利人的事应该交给奥地利人自己去办英国不便插手。” 许士尼格内心猛的一颤, 砰—— 话筒笔直的跌落在地, 纵使已经猜想到了这个结果,但亲耳确认为真的感觉,依旧让他举起话筒的手失去了所有力气。 神色中透露着肉眼可见的绝望,随后又释然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喃喃道: “恐怕,把自己国家的安全置于另一个国家的态度和怜悯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