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甘愿俯首称臣(1/1)
“你觉得呢?”她反问。 江逾白眨了下眼,呼吸微乱,“你如何看待人妖相恋?” 花青燃眸光微漾。 “青燃,我心悦你。” 她负手在身后,“你我相处,不过五日,时隔一月,今日才再次相见,这份心悦,有几分真?” “遇时见你不忘,不见思你如狂。若十分,十分真,若万分,万分真。”江逾白认真道。 “我借着每次对话,才敢光明正大看你,又怕藏不住让你疏远。” 她是他的心驰神往。 “我始终认为,心动与时间无关,我信第一眼的感觉,也唯有你让我心动。” 他活了五百多年,会晤过山岳春秋,逢遇过世事人情,唯有她,是魂牵梦绕。 很不齿地,他发情期想的是她,但又慌觉冒犯,将她从思绪中赶走。 他眸光温柔,述说自己的心迹,安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迎着他的眸光,她弯唇一笑,投入他怀中,“我如何看待人妖相恋?这般看待。”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江逾白,你得偿所愿了。” 若她真无心,那他便不会有机会靠近,她向来懂分寸,有边界。 如林获,不喜欢,他便没有越线的机会,朋友只是朋友。 要得多亲昵,才能给对方取字,又得多暧昧,对方才会同意取字。 取字,不过是试探。 人也好妖也罢,心动向来没有道理,况且喜欢本就有迹可循。 在家中的一月,她时常在院中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惊于相貌,奇于气质,耽于品格。 那句“等你很久了”,是真的在等他来找。 江逾白唇边有笑意漫开,收紧手臂回抱她,与她紧紧相拥,贴着她脸颊。 像是拥了满怀春光,韶华无限好。 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触到的肌肤温软,他才觉得有了几分真实感。 是真的。 她眼睫颤了颤,“江逾白,你身上凉凉的。” 江逾白又抱她紧了点,身上萦绕淡淡的白光,“不许嫌弃我。” “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何时说过嫌弃你了?”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她有些哑然。 他用上了妖力。 江逾白将她抱起来坐到椅子上,扣住她的手,“暖的。” “嗯,暖的。”她抬手触上他的脸颊,捏了捏后盯着他看,眸子有些亮,“江逾白,我想看你的本体。” 他按着她的腰,凑近,眸光扫过她唇时微微深,“那青燃给我亲一下。” “亲呗。”她眨了眨眼,脸颊微红。 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的气息靠近,微凉的吻轻柔落在唇角,长睫轻颤,心尖微痒。 春风簌簌落了满院梨花。 江逾白克制地退开,压住想按着她吻住不放的想法,将她放到地上站好,又用妖力将椅子放远。 他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我。” “我是捉妖师,就没有怕过妖的。” 江逾白闻言松手,化做一只巨大的白蛟,蛟身挤满了院子,他用尾巴轻轻圈着她的腰,蛟首小心翼翼靠近她,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后低下头。 他甘愿对她俯首称臣。 在巨蛟面前,她显得格外小。 花青燃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他的两只角,光滑似玉,触手生凉。 她又摸了摸他的鳞片,也是凉凉的,并不硌手,手感还蛮好。 估计夏日里抱着他会很舒服,花青燃漫无边际地想。 见她神色如常,眉眼还微微带笑,江逾白松了口气,圈着她的尾巴微微收紧。 她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这个认知让江逾白十分欢喜,头枕在蛟身上看她,忽略身体里的某些异样,任由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尾巴尖点点她的手背。 “江逾白,你本体还挺好看的。” 江逾白吻部亲昵地贴上她的脸颊。 花青燃眨了眨眼,摸摸他的额头,“变回来吧。” 他变成人搂着她,目光直勾勾的,“青燃,你摸我那么久,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你不要问我。”她轻咳了一声,他变成人说这话怪怪的。 江逾白抓着她的手腕,又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心跳很快。 在他还没离开之时,花青燃颤了下眼睫,微微侧头,亲在他脸颊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珍视。 江逾白抱紧她,脸颊贴在她颈侧,“青燃,喜欢你。” “嗯,知道啦。” 江逾白抱了她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去把方才画的符拿过来。 花青燃主动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到他手里,“给我放。” “好。”他笑应,将符纸放入她的小袋里。 花青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冰台色为底、上绣白雪堆竹纹样的荷包,笑吟吟地系在他腰间,“不许说不好看。” 江逾白神色一晃,她似乎曾经给自己系过。 “好看。”回神,他勾着她欲伸回去的指,握住,“青燃绣的吗?” “嗯,闲着无事便绣了,好些年没绣了,有些生疏。” 江逾白揽住她的后腰,抱着人躺到摇椅上,蹭了蹭她的脸颊,“很喜欢。” 被换了位置趴在他怀中,花青燃愣了下,现在他倒是大胆了,时时刻刻想亲近。 她抓着他的袖子,“若是你说不好看不喜欢,日后你想要也没机会了。” “不会的,绣得本就好看。”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日后还会有吗?” “会。” “只能给我绣。” “霸道,我爹娘祖父他们都不能吗?” “我的意思是,除了他们只能给我绣。” “好,你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只会在你面前如此。”江逾白低眸,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又抱了一会儿,她戳戳他的胸膛,“该放开了吧,我带你去看看客房。” “好。”江逾白将她放下,给她理了理衣裙,又去牵她的手,“走吧。” 花青燃拉着他往前走,“江逾白,你有些黏糊。” “嗯。” 花青燃带他去了东厢房,推开其中一间房,“看看。” 房内很整洁,熏了香,是很幽静的味道,如她身上的那般。 江逾白忽然将她抱起,亲了下她的额头,“青燃,你是早早就准备好给我的客房了吗?” 迎着他略有些炙热的目光,她应了声,“嗯。” “你说要来找我,那我便准备了。” 若是他超过期限不来,她最多在留春城再待半月,若再逾期,那他也没机会了。 等待也应该有期限,再给过处理意外情况的机会,食言就是食言。 他单手抱她,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青燃,我很欢喜。” “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