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梁震审案（1/2）

郑玉也没想到，范家敢玩这么大，原本就是范诚买凶拦官船的事，现在已经变成勾连外虏，对抗朝廷。他连夜写奏章，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和梁震、王大用三个人能够控制的了。</p>

范家被抄家的消息很快在大同府传播开来，范家可不止一个范家大院，单大同府里的商铺，就有十几间，还包括数不清的田产，以及遍布长城内外的产业。有些跟范家关系不清不楚的人，心里都开始发慌。</p>

幸好梁震治军经验老道，提前有预判，派亲兵到各营抚慰士兵，告诉他们，范家这次犯的是通虏大罪，上面为了尽量减小牵连面，故对小事不追究，让各营游击看管好下面的军士，防止哗变。</p>

范家加上潜进大同府的鞑靼武士，加起来有近三百人，这还不算尚未到案的各地分号。大同府的牢房居然装不下这么多人，不得已，只好把重要的人挑出来，关到军营里去，由梁震的亲兵严加看管。</p>

大同镇总兵衙门，梁震坐在书案后面，对面的地上跪着一个鞑靼壮汉，这种潜入大同府的鞑靼人，有图谋不轨的嫌疑，这就不是大同府的职责范围了。所以梁震这边也是连夜审讯。</p>

“下边何人，报上名来！”梁震厉声喝道。</p>

“￥￥……”那壮汉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嘴里含了一口痰一样。</p>

梁震看了一眼那个汉子，对亲兵吩咐道：“去把拶子拿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装神弄鬼到几时？”</p>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梁震能听懂鞑靼语，至少土默特部的话，他都听得懂，而在大同这里，外面就是土默特部。有人可能弄不清楚了，土默特不是蒙古么？长城外面不也是内蒙古的地盘么？但在明朝时候，这里就被统称为鞑靼，鞑靼其实也就泛指北方的游牧部落。</p>

军士们很快拿来了一副拶子，虽然是总兵府，这拶子也不像波罗河卫，十年八载用不上一回。大同这里经常兵变，偶尔也会处理犯错的军士，或者抓到鞑靼探子，都需要用刑具，这拶子已经被人血浸润成了乌黑色。</p>

军士们把那鞑靼汉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塞进拶子上木棍与木棍之间的空隙里。一个军士压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另外两个军士一左一右，拉住拶子两边的绳子。</p>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报上名来，你家的大汗是哪一位？偷偷进入大同府，意欲何为？”梁震站了起来，瞪着下面的鞑靼汉子喝道。</p>

“￥￥……￥……”那人继续装傻充愣。</p>

“用刑！”梁震一声令下，两边的军士立刻使出全身力气拉动绳子，拶子迅速收紧，那鞑靼汉子吃痛，嚎叫不止。</p>

仅仅一小会儿，那汉子头上脸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被拶子夹住的手指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像五根发霉的胡萝卜。</p>

“你招不招？”梁震快要失去耐性了：“反正我们抓到的，也不止你一个活口，你不说，就折腾到你断气为止！”</p>

那鞑靼汉子倒是骨头硬，索性扭过头去，不看梁震。梁震一看，乐了：“在我面前装硬汉，你是来错地方了，瓜怂。给我继续用刑，这只手废掉了，再夹另一只，我看他嘴硬到几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