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乱战开始(1/1)

“王爷,妾身来这里这么久了,您这是第一次来看妾身。” 大宁京郊的一处别院里,佩兰见到荆昭后直接整个人贴了上去,荆昭似乎对于佩兰的主动很是受用,伸手抬起了佩兰的下巴。 “本王也是给过你机会让你走的。”荆昭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可本王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又自己跑回来了,有意思。” “王爷怜惜青衣的一片衷心,给了妾身离开的机会。”佩兰眼中有恨意划过,“可妾身离了王爷竟如同那没有根的浮萍一般无处可去,求王爷留下妾身。” 她出去这一趟遇到了何羽,可她依旧选择了回来。 她要待在荆昭身边,要看着顾临死。 还有主子主子凭什么想收手就收手?主子心软了不愿杀了顾清衍,那青衣呢?青衣就白白死了吗? 荆昭缓缓的擦掉了佩兰眼角的泪水,“既然选择留在本王身边,那就要明白本王的规矩,本王最恨背叛。” “妾身不会背叛王爷的。” 衣裳的系带被解开,佩兰努力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何羽几人乔装成村民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何大人,我们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佩兰,还要接着等吗?”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何羽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颓丧之气。 “何羽,你就是个懦夫!” 佩兰指着他鼻子怒骂的场景浮现在何羽眼前,佩兰双目赤红,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有丝毫的爱意。 “佩兰,主子说了要带你走,主子他现在已经不愿杀顾清衍了。”他一把抱住了佩兰,“顾清衍现在已经不好除掉了,佩兰,除了主子之外,我们要想除掉顾清衍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主子答应了会把这些年打下的这些基业尽数给我们,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过好日子了。” 可佩兰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眼里是他有些胆寒的神色,“何羽,你没有心。” 他不懂,他只是没有像青衣那样莽撞,先一步给主子去信等待主子的指示。 并且在得到指示后立刻就来寻找佩兰了,可为何佩兰还要说他没有心? 佩兰之前不是最讨厌青衣不按照主子的指示行事吗? “如果主子的指示是放弃我呢?” 面对佩兰的质问,他说不出来任何话,眼睁睁的看着佩兰离开。 一阵冷风吹过,让何羽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她此刻应当是去找逆王了。” 何羽的话让身边人瞪大了眼睛,“这去找逆王,这可是与虎谋皮啊。” 何羽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冒了起来,佩兰简直是愚蠢! 为了青衣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通知下去,明日我们就走。”何羽眼中的波动渐渐消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的前程。 出兵这日,姜瑜和顾清衍亲自在城门口送别姜鹤和白茜。 几碗酒杯放在桌面上,顾清衍深深的看了姜鹤和白茜一眼,“舅舅,舅母,此去山高路远困难重重,还请多多保重。” 说罢,顾清衍便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平安归来。”姜瑜也举起了酒杯,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平安归来。 “多谢皇上和娘娘信任,臣一定不辱使命。” 几个酒杯都见了底,姜鹤和白茜纵身跃上了骏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顾清衍和姜瑜母子两人望着远去的将士们。 “母后,大战就要开始了。” 顾清衍轻声开口,眼神里尽是坚定。 “阿衍,你专心处理朝务,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姜瑜环顾四周,“在这种关键时候,无论是作为大庆太后还是你的娘亲,我都该站出来。” “孩儿和母后一起。” 舅舅和舅母在外杀敌,大庆内里的事情就交给他和母后吧。 京城。 “幺儿,快回来。”一名女子跑着抱走了在街道上站着的娃娃,“回屋子里玩,听话。” “娘,为什么不能在街道上玩了?”小娃娃天真无邪的眼里满是疑惑,“还有,卖糖葫芦的爷爷为什么也不见了?” “幺儿乖,我们要打仗了,等到打赢了,你就又能出来玩了。” 说罢便抱走了小娃娃,一旁的马车里,顾清衍默默的看着这一幕,是啊,打赢了就好了。 姜鹤率领的队伍足足抵达边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了。 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大魏的旱灾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当探子快马加鞭的传递消息回到都城时,魏帝已经心力交瘁。 “大庆大庆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兵!” 魏帝努力的让内侍扶着他坐起,“来人,传召令真侯。” 大庆和大魏还未真正交上手,大庆出兵的消息就已经传至周边各国,大宁的反应最为强烈。 纵然顾临在这个时候回到大宁,可朝堂之上请求出兵大庆的折子还是堆成了小山,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何顾临坚持不出兵大庆。 就连卓邑都收起了淡然的模样,整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国君。” 常无忧一袭黑袍出现在了顾临的面前,“国君一意孤行,势必是要遭到反噬的。” 可顾临却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的气势顿显。 “当年,是寡人接过了快要亡国的大宁,把大宁带到了如今这副强盛的模样。”顾临眼中满是睥睨,“大宁未来该如何,就该由寡人说了算。” 若他真要计较起来,当年大宁皇室逼迫母妃和亲,他同大宁皇室也是有怨的。 常无忧愣了愣,而后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国师,寡人没有其他选择。”隔着面具,常无忧看不到顾临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胡渣,还有眼下的青黑。 现在不出兵大庆,待有朝一日两国合并,百姓们都不会受苦。 打仗,受伤的永远是百姓。 更何况,若当真出兵大庆,有阿瑜她们在,大宁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一仗,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