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母子交心(1/1)
若非此刻她势微,也不用在意一个下人的感受。 想到如此憋屈的境况,莲姨娘心中更是恨极了王妃,若非她用阴谋诡计抢走王爷,自己不至于此,而高氏在她心中,也是王妃的人,所以该死,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莲姨娘的声音冰冷刺骨。 “您的意思是” 雪儿面露怯色。 “找个机会,让那高氏永远开不了口。” 莲姨娘语气冰冷地说道。 雪儿颤抖着声音说。 “可……这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就完了啊!” 莲姨娘冷笑一声,道。 “放心吧,只要计划周详,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说怎么办?等着被她告发吗?还是让你的相好自尽?放心吧,只要做干干净利落,就不会有人发现。” 雪儿犹豫了片刻,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姨娘,我这就去告诉他” 两人商议定计,决定寻找合适的时机对高氏动手,然而,她们并不知道,她们的计划早已被旁人洞察…… 赵希悦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了母亲与卿安,母亲虽然依旧不能言语,不过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赵希悦只是说把月上霓裳交给了王妃,却并没有说昨夜自己留宿在那里,虽然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这种事还是不好开口说的。 好在高氏昨夜知道卿安活了下来,心中重担放下,再加上药物安神的作用,所以睡的很沉,并不知晓赵希悦昨夜不在此处。 安慰完母亲,赵希悦又去看了卿安,这丫头虽然面目全非了,整个身体被包的像是木乃伊,不过好在,看在她胸口的微微起伏,只可惜还在昏迷状态,赵希悦也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而且此刻她昏迷着,比清醒来的好,至少感觉不到疼,再三请大夫多劳心,照看卿安,赵希悦这才放心。 因为还是白日里,屋里王妃派过来的丫鬟还有大夫进进出出,人多眼杂,赵希悦准备的大戏就只能晚上在上演了,索性,她倒是与一群小丫鬟聚在一起,讨论特意散播出去的八卦。 有了她这个亲女儿亲口承认母亲的身体并无大碍,并且很快就能言语,等可以说话,头一件事就是指认凶手,全府上下,倒是十分期待。 而风君墨那处,就在他刚刚洗漱干净,在南星的帮助下换好了衣裳,王妃就已经到了。 一进屋,王妃瞧见神清气爽还唇角止不住笑意的儿子,就明白了一切,屏退左右,让所有下人都出去,直到屋里只有母子二人。 “你收了那姑娘?” 王妃面容带着凝重,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风君墨面色微微一僵,却没有开口辩驳,虽然他们没有到最后一步,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面色沉默的儿子,王妃怎能不明白,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其实母妃也挺喜欢那姑娘的,本也想着让她伺候你,只不过母妃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而且,,,” 王妃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感到非常无奈和忧虑。因为不仅她看得出儿子对那个姑娘十分钟情,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 作为一名高不可攀的上位者,爱上一个没有权力、地位和财富的农家女子,这不仅仅会引起他人的嘲笑,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对他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 然而,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但王妃仍然忍不住叹息。 事已至此,既然儿子喜欢这个女子,将她收入房中也未尝不可。 但是作为母亲,她觉得有责任提醒一下自己的孩子。 \"墨儿啊,虽然你喜欢她,但你一定要明白,对于你的正妻,你必须给予充分的尊重,毕竟,她可是皇后的侄女,身份尊贵,而关于那位赵姑娘,有时候,你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情感,这样做既是为了你日后夫妻关系的和谐,也是为了保护赵姑娘的安全。\" 否则,如果正妻心生嫉妒,产生了除掉妾室的念头,即使婆婆尽力维护,也难免会有疏忽之处。 她倒是可以庇护赵希悦一二,不过再怎么如何,也难免会有纰漏。 至于莲姨娘,那是王妃有心留着她,不然以她的愚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越是高门大户,家里女子越是容易香消玉殒,就拿怀孕生子来说,有多少人痛失孩子,多少女子未必付出生命,其中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又有多少人在意。 听着母亲的劝告,风君墨不由的正色几分,正襟危坐听着母亲的贴心话,直到母亲絮絮叨叨的说完利弊,风君墨才淡然开口。 “母妃,我要退婚!我想娶的只有赵希悦” 一言既出,哪怕是王妃都吓了一跳,赶紧反射性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屋里只有母子二人,才带着震惊说道。 “你说什么?退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墨儿!你疯了不成,难不成你要彻底与太子撕破脸吗” “母妃,我没疯。” 风君墨一脸认真地看着王妃。 “我与那皇后的侄女素未谋面,更别提感情,这场婚姻本就是政治交易,牺牲我的幸福来换取王府利益,若是从前我并不在意,如今我找到了意中人,并且我打算给她堂堂正正成为我妻子的名分” “而且,如今皇上与太子双虎相争本就已经进入白热化,咱们镇北王府与其左右逢源,倒不如认准一方,全力相助” 王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但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她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无用。 沉默片刻后,王妃无奈地叹息道。 “罢了,这镇北王府早晚是要交给你的,你父王年龄已经大了,没有了当初的闯劲,只想安居一方,不过母妃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看似咱们远离上京的争斗,在北境怡然自得,其实从未远离权利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