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梁天来系列轶事（2）12（1/2）

系列三、鸭仔犯法</p>

鸭仔犯法这事，乍听起来，有点荒诞。但在梁天来所在的山根村，却真的发生了。</p>

一个圩日，梁天来同叔伯及兄弟一起去集成赶集。</p>

在集市中，听叔伯细佬说过要买鸭仔回家养。</p>

当日，因其叔伯细佬没有买到鸭仔，梁天来想趁机会作弄其叔伯细佬和叔伯弟妇一下，好让他们知道叔伯大哥的本事。</p>

于是，梁天来在集成提早回家。</p>

他回家后就对叔伯弟妇说：“细佬已买到鸭仔共有一百二十只，而且都很大只的，已能吃得谷饭了。细佬叫你煮好鸭仔饭，回来就要给鸭仔喂食。还有，你要煮一石米，再加上一斗谷。”</p>

叔伯弟妇信以为真，就按照梁天来的话做了。</p>

傍晚，其叔伯细佬回来了。</p>

叔伯弟妇问：“鸭仔呢？”</p>

叔伯细佬说：“没有买到。”</p>

叔伯弟妇忙对她丈夫说：“喂，你叔伯大佬讲你买到了，还说你叫他回来吩咐我煮好鸭仔饭。又讲那些鸭仔较大，叫我煮一石米加一斗谷，现在已煮好了。”</p>

到了这时，梁天来的叔伯细佬才知是叔伯大佬有意作弄自己。</p>

唉，生米已煮成饭，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只心痛那锅饭，因为有米又有谷，人、猪都食不得。</p>

这一晚，其弟越想越气，他要想办法从大哥处取回一石米和一斗谷，以补偿自己的损失。</p>

这天早上，梁天来的叔伯细佬托住一支竹杠，去到梁天来已嫁的妹妹处，对梁天来的妹妹说：“阿妹，你娘亲昨晚患急病已过身，我现在同两位叔伯到街上买棺材和葬品，准备今晚入殓，明天就出葬。现在还欠些钱买东西，你做女的就先垫上一些，以后才计数。”</p>

梁天来的妹妹听了叔伯阿叔这样讲，信以为真，心都碎了，话也不多讲就把钱交给叔伯细佬。</p>

叔伯细佬取够了一石米钱也不多讲些什么，只叫叔伯妹早点到就走了。</p>

梁天来的妹妹听说娘死了，拿了一个合箩，一条毛巾，去买一些元宝蜡烛，向娘家匆匆走来。</p>

行到村口就哭着入村。“娘呀!娘呀”地哭起丧来。</p>

村里的人感到很奇怪，不知谁人死了。</p>

后来惊动了梁天来他娘。</p>

她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儿，马上叫她不要哭，娘没死，还健在。</p>

她女儿解开毛巾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亲娘。同娘亲回到家坐定后，娘问女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女儿就把二叔一早到她家的经过讲了出来，又说二叔取了钱回去。</p>

这时，梁天来才想到是“鸭仔犯法”了，怪自己做得太过分，完全是对自己的报应。</p>

系列四、梁天来斗县太爷</p>

这一年秋收后，新州的县官下乡催租收粮，他们认为抓住各大乡村的乡绅便可以把官粮收起来。</p>

一天，县衙师爷下到思本村，抓住当时名噪一时的“十八宗”之一的区宗棠，要他收租粮。</p>

当时，区宗棠很气愤地说：“要收你自己到各户收，反正不是我欠你的粮。”</p>

刚好有几十个群众在佑庭公门口的水尾塘捞塘泥，看见他俩在上面争争吵吵，都围上来观看。</p>

此时，有个叫区宗单的人从菜园出来，听到那边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什么事，于是喊了一声：“打拒！”</p>

那些群众推推搡搡，把县衙师爷的帽碰落在地上。</p>

师爷明知收不起租粮回去难交差，而现在又受围攻之辱，越加气恼。</p>

于是到县衙说思本佬不但抗交租粮，而且毒打他一顿。</p>

县太爷便传讯区宗棠，并把他关禁起来。</p>

当时全县有名的“四大锋”之一的顾拔锋的儿子是区宗棠的学生，他知道老师被县衙监禁，便去探望老师。</p>

县太爷误把顾拔锋的儿子当成区宗棠的儿子，也一起监禁起来。</p>

这样便触怒了枫洞村的顾拔锋，他串通全县的乡绅到肇庆知府告状，说新州县太爷不但敲诈勒索黎民百姓，而且乱监禁黎民。</p>

肇庆知府便传令双方当事人在规定时日到肇庆府受审。</p>

肇庆知府开庭审理此案日期已到了，顾拔锋请来了能言善讲的梁天来当状师。</p>

梁天来接受这宗案后，面授机宜，顾拔锋依计行事。</p>

开庭当日，梁天来一方依时到达肇庆府，而新州知县一方却迟迟未到。</p>

最后，肇庆知府认为新州知县欠理而不敢前来，便大笔一挥，把新州知县革职查办。</p>

肇庆知府结案退堂后，新州知县这方才赶到肇庆知府。新州知县得知结果后，大叫冤枉，还不时滴下几点“金生丽水”。</p>

梁天来在旁边说了两句：“知府大人你看，真是奸官多忧患，旱天多雨色啊！现在他是装模作样的。”</p>

新州知县何故迟迟未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