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1/1)

谢祈瑶掩嘴惊呼:“大表哥,你掉东西了!” 焦大郎扭头,往地上看了一眼,眼底掠过一丝慌乱,立刻弯腰拾起,却只捏了条带子,让众人看到了那个物件的全貌。 一件兜衣。 霎时全场静默。 宾客们都转过头去,不看他这边。 谢夫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她知道这个侄子没有个正形,但再怎么不像话,也不能随身带着姑娘家的兜衣啊! 带了也就算了,怎么能随随便便抖落下来。 把她好好的生辰宴都给毁了。 谢祈瑶却像是不曾看清楚似的,在焦大郎手忙脚乱地往怀里塞兜衣时,追问道:“大表哥,那是什么东西?” 焦大郎支支吾吾:“没什么,快吃饭吧。” 谢祈瑶给角落里的栀子使了个眼色。 栀子压下心中的紧张,颤声道:“那不是三小姐的兜衣吗?” !!! 谢祈瑶宛若雷劈。 “你胡说什么!那个怎么会是我的兜衣!明明是——” 栀子打断她的话:“上面绣着三小姐的名字呢。” 谢祈瑶气结。 别说这个兜衣是颜无央的,就算是她的,也绝不可能绣着名字好吗! 这贱婢是怎么回事! 明明让她指认颜无央的,怎么指认起她来了? 看着宾客们投来的八卦目光,她狠掐了一下手心,等会宴席一结束,她就把这个贱婢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去! 让她被千人骑万人压,活得连条母狗都不如! 谢夫人也气得不行,大侄子放浪形骸也就算了,栀子这个贱婢竟然胡言乱语? 她当即怒喝:“来人!把这个胆敢诬蔑主子的贱婢给我押下去,乱棍打死!” 候在厅外的下人立刻进来拿人。 “且等一下。” 宋轻尘忽然开口。 “娘,不还三妹一个清白就着急慌忙处置奴婢,怕是要让诸位夫人误会。”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 谢夫人怒不可遏。 “区区贱婢的胡言乱语,难道还要主人家自证?” 宋轻尘轻笑:“当然不是,谁主张谁举证,既然是栀子说的,当然让她举证。她要是不能证明方才所言,自然只能任您处置。” “咱们侯府向来体恤下人,不曾随便打杀奴婢,娘别因为一时冲动,坏了阖府名声。”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谢夫人难以辩驳。 见自己请来的那些夫人都点头赞许,她心下明白,不澄清澄清,她们没准真以为自己急着掩盖祈瑶的丑事才匆匆打死那贱婢。 只好冷着脸看向栀子:“你承认自己谵妄乱语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栀子却走向焦大郎,冷不防从他怀里取出那件兜衣。 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指着右下角绣着的几个小字道:“这不是三小姐的名讳吗?” 众夫人瞪大眼睛。 上面果真绣着“谢祈瑶”三个大字。 谢夫人和谢祈瑶脸色陡变。 “你这个贱婢!” 谢祈瑶上前扇了栀子一个耳光。 “竟敢设计诬蔑本小姐!” 栀子扑通跪下:“奴婢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而已,绝没有诬蔑陷害之心,求夫人明鉴!” “你还想狡辩!”谢夫人强忍下喉头涌起的血腥,“大郎,你快说,这东西是不是这个贱婢给你的?” 焦大郎万没想到,谢祈瑶和他说好的计划,竟然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知道谢夫人这话,是要他承认,和他私通的是这个贱婢。 正好他也不想和谢祈瑶扯上关系,便开口道:“是——” 话刚出口就被一阵干呕声打断。 “哕!” 谢祈瑶捂着嘴巴呕个不停——下人刚好端了鱼翅粥上来,味道冲到她了。 宋轻尘快步上前,抓过她的手把了下脉,脸上闪过震惊之色。 随即冲玉竹丁香叫道:“快送你们小姐回院。” 玉竹丁香立刻上前扶着谢祈瑶。 宋轻尘目光落在谢祈瑶腹部,叮嘱道:“一定要走慢点,小心一点,千万别让你们小姐磕到碰到。” 谢祈瑶胃里翻江倒海,完全反应不过来。 众夫人却是过来人,一下子就看懂了。 谢祈瑶有了。 谢夫人脸色煞白。 她天天拘着谢祈瑶,连门都不给她出,她怎么可能有身孕?! 登时朝焦大郎投去杀人目光。 焦大郎一脸懵逼,想也不想就开口:“我才住进来几天!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众夫人:“……” 谢祈瑶被扶到宴会厅门口,刚缓过来就听到这话,急怒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越发坐实她怀孕之事。 谢侯爷拍案而起,指着谢夫人鼻子破口大骂:“你养的好女儿!” 骂完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 谢祈光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见谢祈营没心没肺地埋头大吃,扬手便是一拳头。 “别吃了,快想想办法!” 谢祈营头也不抬:“还想什么想,赶紧让他们原地成亲,晚了孩子都要生下来了。” 谢祈光:“……” 这是为人兄长说的话吗! 谢夫人面对如此场面,也恨不得晕过去。 但她若是这么做,祈瑶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不得不强撑着精神,训斥焦大郎: “你才喝了两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你表妹还待字闺中呢,哪来的身孕?” 说完给宋轻尘使眼色,示意她澄清。 宋轻尘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对,三妹没有怀孕,她只是前两天贪凉吃多了冰雪冷丸子,肠胃不舒服。” 众夫人齐刷刷点头。 “最近天气太燥,贪凉很正常,我们家小四也闹了两天肚子。” “我昨天吃了好几份冰镇酸梅汤,肠胃也不大舒服。” 她们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谢夫人也不知道她们是真信还是假信,心里乱成一团麻。 见栀子那贱婢还在地上跪着,忙让人拖出去。 宴席继续进行。 夫人们虽然还是有说有笑,气氛却和方才截然不同。 一吃完饭就纷纷告辞。 谢夫人赔笑:“府里贱婢受了气,乱攀诬主子,让你们见笑了,还请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众夫人宽慰:“放心,我们理解。” 至于会不会忘了,就只有天知地知她们自己知了。 送完宾客后,谢夫人咬牙切齿道:“把那贱婢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审一审,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