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世界最后的火种（1/1）

苏牧在这个死亡的永恒真界之中逛了许久。 每一个熄灭的世界中都弥漫着绝望的荒诞，有怪异在这种绝望的情绪之中诞生，依旧在这些熄灭了的世界中活跃。 或许这些怪异可以算得上是“幻月界”中无数大世界最后存在的证明了吧。 一处即将要熄灭坠落的小世界中，天空一片昏暗，宛若要坠落下来一般。 大地上没有什么植被，有的是呼啸的狂风以及那无比干燥，被吹得到处都是的砂石。 自从天坠之后，这个世界中，天空之中永远都是这幅阴霾的样子，大地之上，山河湖海干涸，整个世界从原本一个雨水充沛的世界，慢慢地变成如今这个几乎如同沙漠一样的世界。 在这片即将熄灭坠落的小世界中，苏牧独自一人漫步在荒芜的大地上。他的脚步轻盈，仿佛与这片死寂的世界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穿透阴霾，凝视着远方，仿佛看到了旧日天坠的真正情形。 一步踏出，苏牧顿时消失在原地，如同闪现一般，出现在遥远的地方。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一片沙尘。苏牧微微皱眉，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愣住了。 他出现的位置竟然是一处祭坛，而祭坛上那个神像在苏牧出现的一瞬间便再也支撑不住裂开，化作满地尘土。 苏牧所在的位置正是那神像所在，让跪拜在祭坛周围的那些原住民看到，就好像是那神像化作了苏牧一般。 “原神大人显灵了，原神大人显灵了，原神大人啊，我就知道您是不可能抛弃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的，我们日日夜夜期盼着您的归来，如今您终于回来了。感谢伟大的奥赛真主，感谢天地万物及一切永恒存在的意志，感谢伟大的原神大人……” 老者面上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是哭泣着的。 就如同一件永远不可能的事，但是它实实在在发生了。 一个扎着两个冲天辫的小女孩，吃着小手指，看着苏牧，童真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爷爷，爷爷，这个大哥哥就是那个能给我们好吃的原神大人吗？” 老者听到小丫头开口说话，心中顿时吓了一跳，真怕小孩子不懂事，冲撞到了原神大人…… 要是平时，知晓原神大人不会降临，就任由这小丫头在祭祀场所随意乱走，毕竟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谁也想不到，原神大人竟然会在今日出现在祭坛之上。 在一众原住民看来，能够突兀地出现在祭坛上，而且在苏牧出现之后，原神大人的神像就应声倒塌了，这不证明了来人正是原神大人本人吗。 老者连忙伸手拉过小女孩，示意小女孩不要说话，遂即恭敬地朝苏牧拜道，“原神大人勿怪，小孙女不过三岁，心中无有善恶是非，若是冲撞到了原神大人，还望原神大人海涵……” 苏牧并未立即解释自己的身份，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祈祷声，感受着这片土地上残留的神圣意志。这些原住民虽然生活在荒芜之中，但他们对于信仰的执着与坚定，却让苏牧感到震撼。 听到老者那不断底解释声，看到被老者拉到身后却依旧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苏牧的小女孩，苏牧内心深处似乎被触动了一下。 没有回应老者，苏牧朝着小女孩招了招手，大小女孩走到苏牧跟前之后，苏牧开口问道，“小乖乖，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着，苏牧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语气尽显和气，仿佛他不是一个超脱者，不是一个能够主宰一个世界生死的强大能力者，仅仅只是一个如果此地的普通人。 “囡囡，爷爷平时都叫我囡囡哦，大哥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苏牧，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令苏牧内心深处不由生起了一股保护欲。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苏牧却发现了疑惑的地方。 他好歹也是一个超脱境界的强者，心性等各方面早就已经锻炼、修炼得坚韧无比，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别说一个小姑娘了，就算是一个大世界，就这么湮灭在苏牧的眼前，苏牧的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恰恰就是这么一个苏牧，却是因为一个小姑娘的缘故而有了其他的想法。这个小姑娘，甚至都还没开口…… 无数眼睛聚焦在苏牧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苏牧的旨令。眼睛中带着渴望…… 一个老婆子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子扑到在苏牧的脚边，砰砰砰地朝着苏牧磕几个响当当的头，额头都磕破了，对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原神大人啊，伟大的世界之主宰，请您赐予信女一点水吧，我家老头子已经很多天没有喝一滴水了，要是这样下去，这可怎么活啊……” “耿家老婆子，你莫要在原神大人面前无礼，原神大人才苏醒过来，你怎么就能向原神大人提要求呢？还不快快向原神大人祷告，祈求原谅……” “这就是命呐，耿家老妹。原神大人他也难啊……” 看着一众原住民因为一点水的事情在哪里又是忏悔又是祈祷又是说教的，对于世界的湮灭，苏牧有了一丝其他的收获。 许久，苏牧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庄重：“我并非你们所崇拜的原神，我只是一个过客。” 原住民们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但他们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苏牧是不是他们的原神，他都是他们在这个绝望世界中唯一的希望。 “你……你就算不是原神大人，您也应该会是一尊强大的世界神吧，如您所见，我们这个世界末世了，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人本来也应该跟随着世界一起湮灭，但是……但是囡囡她们还早在小啊……” 苏牧微微叹了口气，他并非无动于衷。他望着那些因为缺水而面黄肌瘦的原住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曾经游历过无数的世界，见识过无数的生死离别，但这一次，他似乎被这个小世界的坚韧和信仰所打动。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仅仅只是一个过客，哪怕我帮助你们度过了眼前这个难关，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在坠落了，快一点的话，十年的时间，慢一点的话，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就会彻底熄灭，坠落，到时候你们依旧还是会面临这些……”苏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声音所带来的意思，给这些原住民一种无解的绝望。 看到大家那麻木的眼神，苏牧继续开口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们所祭拜的那个原神大人应该是陨落了，在这个世界之中，我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个强者的存在……” 苏牧的话音落下，整个祭坛周围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些曾经虔诚祈祷的原住民们，面色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为首的老者听到苏牧这毫不掩饰的直白话语，不由苦笑道，“我们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祭拜，习惯了有原神大人的日子。就老朽而言，从小听着原神大人的传说长大的，大家都说原神大人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只要原神大人苏醒过来，我们的世界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从我懂事起，我就在这里祭拜了原神大人一百三十多年了……，大人既然能够从外界而来，定也是原神大人那个层次的存在，若是，若是可以，还请大人救一救我们这个世界最后的火种。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苏牧有些感慨。 有力量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没有力量，遇到这种事情，那就只能等死了。 在听到老者口中的“火种”二字的时候，苏牧的眸光不由跳动了一下，似乎这一群小孩之中，真的有整个“幻月界”的火种一般。 对于苏牧而言，别说救一群小孩了，就算重塑这个小世界也不是什么难题。 只看苏牧愿不愿意的事情。 苏牧别的都不怕，就怕自己随手就一群白眼狼出来。 虽然说没有谁能够让苏牧吃亏，但是心中膈应就是了。 当然了，苏牧也没有一杆子将所有人给打死，略微停顿了片刻，苏牧开口道， “我始终相信缘分的存在，既然我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我们便是有缘的。”在空旷的大地上，苏牧的声音如同一缕春风，拂过每个原住民的心头。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尽管那光芒微弱，却足以照亮他们心中的黑暗。 “我会尽我的力量来帮助你们度过难关。”苏牧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明白，真正的力量来源于内心，来源于自身的强大，而不是永远没有尽头的信仰，就算要有信仰，你们所要信仰的也应该是你们自己。只有你们自己变得强大了，才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活不下去……” 苏牧轻轻挥了挥手，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原本干燥的大地开始出现了湿润的迹象，空气中也充满了久违的水汽。无数原住民贪婪地呼吸着这股清凉的湿润，一个干涸的湖就这么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见到苏牧人前显圣，哪怕苏牧说他不是那个原神大人，但是众人还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与原神大人并驾齐驱的新神。 无数人欢呼地提着水桶跑到湖边取水，一边热泪盈眶地感谢苏牧。 苏牧自然不会直接“帮助”这个小世界的原住民的，毕竟他如今已经是超脱境界了，再去插手一个小世界的爱恨纠葛，在解决了这些人的一时之需，之后苏牧就不在原地继续待下去了。 最后的火种可能在这个世界的那些个孩童的身上，但是世界湮灭，那些孩子就算是身负最后的火种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能跟随世界一起湮灭掉。 关于这个小世界，苏牧早已做好的安排。 洪荒世界之中有不少大能都在寻找这个死亡的永恒真界之中依旧还幸存的世界，只要有洪荒之人降临这个世界，那么这些人的安危自然不用多想，绝对被安排得妥妥的。 做完这一切，苏牧仿佛又化身成为了一个旅客，穿梭在这庞大的永恒真界废墟之中。 此时的洪荒世界与“幻月界”相隔甚至还不如一条天河宽，无数在“幻月界”之中搜刮的修士来到这里，摆摊售卖各种法宝、物资。 摊位上，有着各种色泽鲜艳的灵草，这些灵草在洪荒世界中早已绝迹，但在“幻月界”中却如同野草般生长。还有那些闪烁着幽光的法宝，虽不及洪荒中那些传世神兵，但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却是难得的宝物。 苏牧漫步在这片市集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上。这块石头表面粗糙，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玄气，引得他不由自主地驻足观看。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石头，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石头中涌动。 “咦，一滴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坠落的超脱者所遗留的一滴血……”苏牧喃喃自语。旁人根本听不到苏牧所说的话。 “这位道友，这块石头可是我从一处古老遗迹中寻得的，虽然不知其具体用途，但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非凡力量。”摊主见苏牧对这块石头感兴趣，连忙介绍道。 苏牧微微一笑，他自然能感受到这块石头的不凡之处。他取出几块神石，递给摊主，道：“这块石头我要了。” 摊主接过神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石头递给了苏牧。苏牧将石头收入储物袋中，继续在市集上闲逛。 不得不说，洪荒的这些人，真的是土匪，竟然连人家铺地板的玉石都给抠了出来。看得苏牧一阵眼角抽动。 不久后，苏牧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这里只有一个小摊，摊主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的摊位上只有一本书籍，书籍的封面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幻月秘录》。 苏牧走上前去，拿起这本书籍翻看起来。书中记载了“幻月界”的一些古老传说和秘闻。 ……